在望月结弦那边上演速度与激情的时候,久津响也没有闲着。

他正忙着拷贝资料为他的后继行动做准备。

虽然说他像偷偷打游戏结果被防沉迷系统制裁被强制踢下线的网瘾小鬼一样被望月结弦强制断了联系,一点未成年看不得的东西都没看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顺望月结弦的意乖乖背着书包去上学。

应该说,年仅十二岁的久津响有上百种理由不去学校,并且还会积极的采取各种措施来证明自己论点——去学校有多么浪费生命。

去学校?什么时候琴酒不劳模了、安室透不当打工皇帝了、柯南改掉他“啊咧咧”的口癖了,他就乖乖去学校和一堆正值青春期并且在费洛蒙作用下蠢蠢欲动打算以破坏行为来彰显自己的大型两足怪兽一起学习他早就会的知识。

与其去学校按部就班的顺从他人的意愿来表现自己的合群性,他更愿意把这些时间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尽管在别人看来可能是他不对劲。

系统看着他的亲亲搭档把一堆乱码拷贝到一个光盘里,有点迷惑。

但看了看久津响脸上的微笑,他选择保持沉默。

它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时候它最好别蹦到搭档的面前,不然受到伤害的只会是它....

虽然它一个机器非生命体不存在直觉这种东西,但谨慎一点绝对没错。

就在系统开始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直觉这种东西的时候,久津响已经开开心心的背着包出去玩耍了。

系统:?

久津响决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和他明媚的心情不一样,外面正逢瓢泼大雨,像是要宣泄不满一样,从天上坠落的雨滴毫不留情的扑到过路人的脸上,企图用自己来模糊他们的视线以阻碍他们前进的步伐。

而忙着工作的辛苦打工人们则努力撑着被狂风吹的歪歪扭扭就是站不直的雨伞,还要担心自己抱在怀里的公文包被无情的雨水打湿,吃力的顶着大自然设下的各种阻碍前进。

这任谁见了都要抱怨一句见鬼的天气,没有一般人会在不用出门的前提下还要出去主动把自己的衣服打湿。

这就显得一个不打伞还满脸高兴往水坑踩的初中生像一个有点问题的精神病。

嗯,这位看起来像是精神病在暴雨天把自己弄得浑身湿透还往水坑踩的憨批就是久津响本响。

但他本人玩的十分开心。

久津响忽略掉因踩水坑而开始渗水的运动鞋,直直的向目的地都去,还心情很好的哼起了一段绕口令。

“Moses supposes his toeses are roses(Moses 认为他的脚趾是玫瑰)”

白色的运动鞋带着雨水打起的脏兮兮的碎屑,欢快的打破了泛着模糊光芒的镜面,镜面里面的人影也随着起伏的波浪摇晃,又被随后落下的雨滴搅合成一片逐渐淡去的黑影。

“But Moses supposes erroneously(但是Moses错了)”

阴沉的乌云压在城市上空,白天也被这庞大的乌云挡成了黑夜,街上的店铺亮起了零星的几点光晕,遥遥望去能仿佛能感受到正在跳动的橙黄色的温暖火光。

“But Moses,he knowses his toeses aren\"t roses(但是Moses,他知道他的脚趾不是玫瑰)”

就像史纳格瑞斯,让观众放声大笑吧。*

“As Moses supposes his toeses to be(Moses知道他脚趾是什么)”

少年被雨水打湿的发丝凌乱的粘在他的脸上,看起来狼狈的不成样子,但那双蓝色的眼眸中折射出的光芒却灼的人疼。

“....A rose is a rose is a rose is a rose is(别问,问就是玫瑰)”

远处传来野猫的呜咽,也许这场暴雨之后,会掩埋的东西不止一只野猫。

“A rose is what Moses supposes his toes is(Moses认为玫瑰是他的脚趾)”

少年就这样匆匆路过躺在角落野猫的尸体,一滩水潭晕染开红色的无规则图案,像是缓缓盛开的花,又在大雨的冲刷下慢慢凋零消失。

“Could\"t be lily or a taffy daffy dilly(不可能是百合花,太妃糖或者水仙花)”

人体是十分脆弱的,这点久津响在当上一世当医生的时候体会颇深,只要稍稍对一些微小的地方施加压力,人就会像这样这样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

“it\"s gotta be a rose cause it rhymes with Moses(它一定得是玫瑰才和Moses押韵)”

但十分遗憾的是他知道摩西的脚趾不是玫瑰,而且玫瑰并不能防水,他现在去花店买玫瑰也没什么用。

久津响撅起嘴,像扔垃圾一样把拖着的人折起来,“哐当”一声塞进了诊所旁边的绿色回收垃圾桶,鞋子里晃荡晃荡的满是水,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那湿哒哒黏糊糊的触感,让他的原本高涨的心情又低落了不少。

“由衣姐~我把人塞旁边垃圾桶啦!”一个湿哒哒的脑袋探了进来,即使雨水给上面头发来了一套全方面的洗浴套餐,那一头不羁的卷毛也没有臣服,依旧倔强的带着水珠翘起了一个角。

而里面的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他的行动一样,迎面给他丢了一条白色的干燥毛巾:“臭小子擦干净再来!”

他抬手接住了毛巾,看着头上落下的水珠落在上面,晕开深色的污渍,眨了眨眼:“由衣姐我怎么不知道你突然这么爱护环境卫生了?”

久津响看着走过来的女人,向前一步,试图用对话牵制她的注意力,好让他把毛巾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一只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伸过来搭在了毛巾上,夺取了毛巾的使用权,看似用力实则轻柔的把毛巾盖在了久津响头上,用行动表明了立场:“我今天开始爱护的不成?”

试图用对话转移注意力的作战失败,久津响只好在一道极其强烈的眼刀下乖乖的站在诊所门口,用毛巾把头发用力的随便搓了几下,把水珠弄掉就算成功。到最后他的头发被作弄得像一朵炸开的烟花,向四处到处伸展。

生气的由衣姐贼难搞,还是别惹她了。

他又后退了几步,跳了跳,示意性的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干脆就站在门口不进去了:弄脏了室内又要帮由衣姐拖地,他懒,还是就这样站着吧。

然后刻意双手捧过毛巾递向对面,讨好的睁大了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由衣看着面前仰着头看着她的小孩,面无表情,甚至还想伸手摸兜里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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