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之时,原本该更添凉意,但你接触到的年轻的身体却异常滚烫起来。
由于中毒,你的身体因为水灵力失控之故比原本更变得寒凉,但作为常温动物的人而言你也偏好喜欢温热。如今你从男主身上享受到了那份令人舒适的温度,你干脆将双臂缠上了上去,像是汲取所需的藤蔓。
余光瞥见的他耳尖颜色在月光的柔化下都显得红透。
他的大脑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在软骨散的作用下他搭在你肩上的手根本拒绝不了你,于是显现出身体僵住不能动的模样,唯余愈发粗重的呼吸。在酒精作用下,哪些激荡的情绪都变成体内的无法纾解的灵力。
你只看见周围的那群蚊子在一瞬间被无形的手点燃,空中开出朵朵小小的红莲,好像一颗颗不平静的心。
纷纷济济的莲花在空中摇曳,又接二连三的化作灰烬,星星点点的残红在夜空中随风流淌,花谢花开,在风中好似红纱上粼粼闪光的流晶,落下时又重归于黑暗。
看着他的眼眸中有那无数飘零若星河的红,你竟口干舌燥。
你离开了他,饮下了他手中的酒,不敢沉溺。
……
次日清晨(说了一大段总算回到了最初的开头)!
你是在男主怀里醒来的,醒来时天色介于明暗之间,有点清澄又混沌的美。
你眨眨眼,看见毫无遮蔽的雾蓝色的天时,才脱离恍惚,清楚了此地并非你的房间。微一动,你感受到脖颈下枕着的手臂,这才发现你一手屈肘放在男主枕在你头下的胳膊上,一手伸直压在他胸膛上,右腿也很自然地搁在他身上,睡姿突出一个左右不等长的“大”字。
难怪屋檐那么硬,你也能适应得了。
你收了手脚,偏头时瞧见了男主熟睡着的眉眼,他静谧得像褪去了一切防备,神情有一种不设防的柔和。
“……”
你静静端详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思考:昨天,发生了什么来着?
非要去想的话,脑海中完全没有连贯的记忆,竟只剩下零碎的混沌的片段。
你半侧着支起上身,长发垂落于胸前,看向身边的男人。你看见男主的唇动了动,用涩哑的嗓音呢喃出一句:“二百四十……”
他的眼睛动了动,似要醒来的样子。
你干脆没有起身,而是边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继续盯着他,打算欣赏男主清醒的过程。
果然,下一刻他就挣扎着睁开了眼,直接对上了你好奇的目光。
你说:“早。”
“……”
如果你眼前的人是只猫的话,你大概能清楚地瞧见他紧缩的瞳孔,还有炸起的背毛。
男主一下子捏住领口,战略性起身后仰,颇为警惕的单手带着身体挪后远离你。
你眨眨眼,一时间竟也怀疑自己昨夜是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他竟做出这番像被轻薄的良家子模样。
你揉揉脑壳,还是没能回忆起昨夜的事,初一开口想问:“昨晚我……”
男主直接趁你回忆时跑路了,甚至没让你说完这句话。
“???”
这多少没礼貌了点吧喂!哪怕是面对千若水,他也多少会憋出几个字的!
[早啊,读者!]
活力四射的作者发言让你难得的郁闷也被清扫去了不少,如果是作者的话大概能帮你解对昨晚事的惑。
“早。”
刚探出头的作者看了看你,“哟”了一声,例行赞美:[不愧是你!哪怕是早起,衣服和发型都那么整洁!出尘不染的形象整的挺好。]
然后它又嗅了嗅你:[读者你是喝了我给男主下料的酒吗?]
你晃晃脑袋:“记不太清了,喝了这个会忘记昨晚发生的所有事吗?”
[对心大的人会啦!其他人一般会选择性记忆印象最深的事!]
你和话音刚落,就和陡然沉默的作者对视了一眼。
坏了。
[……]
“……”
[你不会做了让男主印象深刻的事,结果你自己却忘了吧?!]
自信点,把“吧”去掉。以你对自身的了解,你绝壁做了什么事,出乎男主意料的那种。
但这不都是你的常规操作吗?
你想了想,随后特别心大地表示:“没事,这毕竟是个沙雕文,想来再离谱我还能睡了他吗?”
[那必不可能,这是清水文啊!]
[就算有系统拉灯屏蔽,以你的战绩还没碰到男主呢他就自行离开了。就是我给你开再大挂也没有用吧。]
[说你强吻人家都比这个靠谱。]
话一说完,你愣了愣,短暂的停顿之后作者和你都哈哈大笑。
[那必不可能啊!]
“说的和真的似的,那怎么可能。”
言归正传,你对昨晚的事还是非常好奇的,恰好你在其他小说里也混过推理界。
你戴上了只有你和作者能瞧见的福尔摩斯同款猎鹿帽,又装备上一个烟斗后就开始推理。
你先看了一眼四周环境,重点探索这片屋檐,随后摸了摸身侧的瓦片,鼻尖贴近指尖一嗅,肯定道:“我闻到了薯片的味道。”
你的灵魂迅速钻入收纳袋里,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薯片库存后,发现薯片赫然少了二百四十九片!这和男主在睡醒前夕无意间透露的数字重合了三分之二(指汉字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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