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持续了三天,第四天她再来时才知道周竟凛已在昨天晚上康复出院。

她忍无可忍,直接打车去了周氏。

也同样的,周氏大门站着的保安好像都认识她,连门槛都不让她踏入,她只好在门口蹲点,没蹲到姓周的,反到是蹲到了他的助理--小余。

小余是带着自家老板的话特意下来的,所以并不是程隐月所想的那样。

“程太太。”小余一脸恭敬。

程隐月一听这个称呼立马炸毛了,“麻烦你别这样叫我!”

小余展露出职业性的笑容,“周总让我转告您,让您先回家里等,他下了班就会回去。”

“家?”

“就是清雲别墅。”

程隐月不依,“......你带我上去公司。”

小余:“您上去也没用,周总在半小时前就走了。”

周氏的条条大路都通车库。

程隐月拿出手机,小余忙道:“周总说他不会接您的电话。”

“谁给他打电话了,不打车怎么去清雲?”

小余做了个请的姿势,“车已经给您备好了,我送您过去。”

程隐月受不了小余的强调,斜睇了他一眼。

她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她把自己困住三年的地方,这里什么都没变,连她走时放在沙发上的书还依然放在那个位置上。

小余把她送过来就走了,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她自己,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让她有种莫名的窒息感,她站来走了几步又马上坐回了原位。

她双眼放空地看着那面纯白的背景墙,整整一个小时,终于把周竟凛给等来了。

周竟凛带着一身酒气坐在她对面,好在他酒量好,理智尚在。

他双手一摊,好整以暇地看着程隐月,“说吧,你想怎么谈?”

程隐月抿抿唇,手指悄无声息地点开了手机录音,问:“你为什么又不想离了?”

“没有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

程隐月冷道:“我可以在异地起诉。”

难道他的能耐还能大到全国了。

周竟凛扯起嘴角,不置可否,“你可以试试。”

少顷,程隐月有意放软语气,准备打感情牌,“这一年是你在逼着我离婚的,至少,至少奶奶曾经待你有恩,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说得对。”周竟凛笑道:“我答应了奶奶会照顾你一辈子,所以婚不能离,过去的一年里你就当我犯浑了吧。”

“必须离!”程隐月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水果刀,她把到刀抵在脖子上,面色惨白,抬高了音量,“凭什么我要任你摆布?”

周竟凛面色一僵,他迅速站起来伸手想夺过那把刀,但程隐月频频往后退,不让他靠近,嘴唇哆嗦着,“别过来!”

她没办法了,周竟凛软硬不吃,出此下策她也是无奈之举。

刀尖很锋利,周竟凛心理素质再好此刻都是心惊肉跳的,他站定试图平复她的情绪,“你把刀放下好吗?”

程隐月全身都是抖的,她害怕很害怕,“你答应去离婚我就放。”

周竟凛冷眸,“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我只要这个!”程隐月一激动,手上的劲下意识就加大了,疼痛感顷刻间从脖颈袭来。

光滑的刀面上溢出了一点鲜红的,周竟凛倒吸一口凉气,他狠咬着牙,静默几秒后才开口,“我答应你,去、离、婚”。

“哐当”一声,刀掉落在地板上,程隐月捂着脖子二话不说朝着门口走去。

周竟凛看着眼刀尖的鲜红色,垂头哂笑道:“隐月,要是我说我早就对你产生了另外一种感情你信吗?”

程隐月脚步一顿,眼眶的泪水转了几圈没忍住还是掉落在她的脸上,她转身,似哭似笑,“这都不重要了,我们早就走到尽头了。”

别墅外面凉风徐徐,在云后隐藏了一晚上的月亮悠悠飘了出来,月色洒在程隐月单薄的身影上,她忍着脖子上的疼感,打开手机给大洋彼岸的梁楫拨了个电话。

秒接通。

她用手背使劲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小声哽咽道:“梁老板,你怎么还不回来?”

梁楫没听出她的不对劲,他的声音略显疲惫,但依然不忘调侃,“程小姐,别催我了好吗,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做事还不是为了给你发工资。”

程隐月:“梁老板,店里需要你。”

我也需要你。

梁楫默了几秒,扬起唇,“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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