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土混合了血液,黏在张俶的鞋底,宛如盖章般在地面印下一个个暗红的脚印,从每一具暴徒的尸体边延伸到张俶身后。
张俶注视着暴徒首领,眼神蕴着寒意,冰冷的表情让他原本就硬朗的面部仿若万年不化的坚冰。
暴徒首领射完了手中的箭矢,愤恨地把没了用处的木弓砸将过来,在半途就落到了地上。
一道身影从背后靠近张俶,张俶侧身后勾腿,瞥见是那名少年暴徒。
此刻少年暴徒抹在脸上的血尚未完全凝固,因他痛苦地弓着背,几滴未凝固的血从他的脸上淌下来,滴落到沙土中。
张俶皱紧眉头,别过身向他走去。
少年暴徒忍受着下体传来的剧痛,咬牙切齿间露出一口尖利,又沾着血的细牙。
张俶脑海里蓦地就浮现起当初被人举报而挨了鞭子的经历。
他来到朝他龇着牙的少年暴徒面前,双手一错,少年的脖子发出脆鸣,已然被扭断。
不远处传来跌入沙地的轻响,张俶抬眼望去,发现那名首领已经狼狈地跑开了一段距离,却也不着急,只是踱步过去,拿起那面甲壳制成的滑板,在手上掂量一番。
掷出那面甲壳,只见其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却正中暴徒首领的脚踝。
失去行走能力的暴徒首领用手撑着地面向后挣扎,却只能看着张俶一步步逼近。
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惧,与不久前的肆意狂放截然不同。
待张俶走近,他抓起了一把沙土,未来得及撒出,小臂就被张俶的踢击扭曲。
在这时候,张俶才看清,他的脖子上还挂了一根项链,穿着一排白色的小玩意。
是牙齿。
张俶快步绕到他背后,双膝抵住他的背部,左手从上抱住他的脑袋,将其固定,右手则掐住他左半边下颚,向右拉扯。
“咔嚓。”撕裂声从张俶双手间响起,放开手任由其落在地上。
抓起一捧细沙清洁完双手,张俶继而起身,掸了掸衣裤。
身边卷起淡淡的微风,张俶似回应风声,又似告诫自己:“对,我就是一个刽子手,可能还有点卑微的底线。”
而在远处北广等人眼中,张俶的身边包裹着几乎肉眼可辨的煞气,蛰得人双眼生疼。
北广在张俶利用气加速飞奔之时,就对张俶表现出的速度吃了一惊。
昨天大殿上的那一幕,他犹记在心里,没想过要弄僵和张俶的关系,之前说感谢张俶,一部分是他真的觉得这种打击有利于自己弟弟的性命,还有一部分是为了提早阐明自己并无恶意的态度。
稍微对比张俶昨天和现在的速度,不知道武僧和气的他,只能将前后的巨大差异归结于锻体术。
作为正式弟子中的老手,他自然了解锻体术的效果,当初他晋升正式弟子经历了一连串考验,拿到那本锻体术后,也是在当天就迫不及待地修炼起来,但锻体术的强化效果并非一日千里,而是要经年累月持续不断的修炼才能见到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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