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张坤的包子还没卖完。
月儿蔫蔫地坐在一个小板凳，看着过往的行人。
张坤看一眼月儿，说：“月儿，你饿吗？要是饿得话就先吃点包子喝点粥。”
“不饿，”月儿说，“再等会儿，实在没人来了再吃。”
张坤目不转睛地看着行人。
月儿起身看看筐里的包子，包子还有不少。
又看看米粥，米粥也还有一些，但不是很多。
张坤说：“今天的买卖都叫秃子他们给搅和了。”
正说着，来了两个人要买包子。
一个人买了五个包子，要装塑料袋带走。
另一人要买两个包子，一碗粥。
张坤赶紧去拿包子。月儿就去给那人盛米粥。
那人就坐在小圆桌前等。
一会儿，张坤和月儿把包子和米粥放到了他面前。
那人喝了一口小米粥，说：“嗨，这米粥有些凉了！”
“是有些凉了，都卖到这时候了。”月儿说。”
那人听月儿这么说，不吭了，只是看着月儿笑。
月儿说：“要是嫌凉就别喝了，这米粥我们不给你要钱，千万不要凉着肚子。”
那人听月儿说不要钱了，就呼噜呼噜把那碗粥喝了。
月儿把那碗米粥钱又退给了他。
那人说了声：“谢谢，走了。”
也许是到了吃中午饭的点了，这时，断断续续又来了几个人。
张坤看着包子越卖越少，心里不免高兴起来。
月儿说：“就是米粥还剩些，太凉了，卖不出去。”
“很正常，”张坤说，“谁愿意喝凉的啊！”
这一拨人走了后，包子摊前就没人来了。
张坤说：“月儿，咱收拾一下回家吧。”
月儿说：“还剩多少包子？”
“不多了，”张坤说，“还剩十来个。”
月儿说：“那不算多。”
张坤又说：“月儿，咱在集吃吧，你想吃点啥？”
“吃啥？”月儿想了想说，“咱去喝碗鸡蛋汤吧，配咱卖剩的包子。”
“好。”
张坤听月儿这么说，觉得月儿怎么想到了我的心里，我也想把这剩包子打扫打扫。
月儿说：“我知道哪儿有卖鸡蛋汤的。”
“哪儿有，我咋没看见过？”
“就在咱买三轮车市场的旁边。”
月儿说：“那天咱去买三轮车我就看见了。”
“好，”张坤说，“现在还真感觉肚子饿了！”
“你饿吗？”张坤问。
“饿。”月儿笑笑。
张坤蹬着三轮车，月儿在后边坐着。
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卖自行车的市场，张坤说：“卖鸡蛋汤的在哪儿？”
月儿用手指着前边的一个煎饼摊：“就在那卖煎饼的旁边。”
张坤骑着三轮车就到了那个卖煎饼摊的地方。
月儿下了三轮车。
张坤把三轮车停到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
他们走到卖鸡蛋汤的摊子。
月儿说：“你看，这鸡蛋汤人家打得多好啊？边飘着一层鸡蛋花！”
“是，”张坤说，“里边还有西红柿。”
张坤又说：“那他们的主食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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