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张坤刚吃罢饭,娘就慌慌地来了。

“坤儿,快去看看你爹,你爹犯病了,他难受得一直出汗。”

张坤听娘说爹病了,跟月儿说:“快,咱赶紧去。”

说着张坤跟娘就往外走。

月儿拉着小雪把院门锁,紧撵着张坤和婆婆。

张坤到了家,见爹正躺在床呻吟,头脸的汗不住地往下淌。

“爹,你觉得哪儿难受?”张坤边问边拉住爹的手。

月儿拿毛巾给爹擦脸的汗。

“觉得心口疼,憋闷地喘不来气儿。”

“那咱去医院吧?”

“去医院可远,”娘说,“还得找驴车往镇拉。”

“是,镇走得太远。”爹说,“坤儿,你去找找刘凤珍。她当赤脚医生有年头了,也许有办法。”

“好,”张坤说,“先叫刘姨给爹看看也行,我这就去。”

说完张坤就去了。

刘凤珍有五十三四岁,是镇第一批培养的赤脚医生,家住在供销社旁边。

张坤匆匆地走着。

到了刘凤珍家,刘凤珍男人在吃饭。

“叔,”张坤说,“我刘姨在家吗?”

刘凤珍男人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他知道有人来找,肯定家里有了病人。

他朝屋里喊着凤珍说:“孩子他娘,快出来,有人找。”

他的话音刚落,刘凤珍就从屋里出来了。

张坤赶紧说:“刘姨,我爹心口难受得一直出汗,你快去看看!”

刘凤珍听张坤这么说,赶紧背了医药箱跟张坤去了。

路,刘凤珍说:“你爹平时都有过啥病?”

“我爹心脏不好,前些日子刚去县医院看过。”

“他吃药了没?”

“吃了,吃的降压药,可是还难受。”

刘凤珍问了情况后,就不说话了。

他们紧走慢走,一会到了家。

刘凤珍用听诊器给爹听了听,问:“心口难受?”

“嗯,”爹说,“心口难受,憋闷的慌,后背也疼。”

刘凤珍又拿来血压器给爹量了量,说:“血压高点。”

张坤问:“有多高?”

“高压一百六,低压一百一。”

刘凤珍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盒药,又从药盒里取出一片,叫爹含在了嘴里。

爹含了药,刘凤珍也没走,仍站在爹的床前。

月儿拿了一个凳子,说:“刘姨你坐!”

刘凤珍坐了下来。

娘问:“凤珍,他这是咋的了?还是那心脏病闹得?”

“嗯,还是与心脏有关。”

“那咋办啊?”

“咋说呢?”刘凤珍说,“这些都是老年病,也是慢性病。”

一会儿,爹感觉不难受了,脸的汗也不出了。

刘凤珍问:“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爹高兴地说,“后背也不觉得疼了。”

娘问:“那以后还会犯吗?”

“这不好说,”刘凤珍说,“他岁数大了,心脏也不好,刚才我叫他含了一片倍它乐克,以后注意点吧。”

“怎么注意啊?”娘问。

“平时不要着急火,不要干体力活儿,要多多注意休息。”

娘说:“那以后再犯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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