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却是阻挡不住船支前行。

二月三日陈长安等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前地,大炎十四州的山湖州。

“辛苦了,”在给船主相应的费用后,老余夫子带着两人来到了岸边的小城镇上找了个地方打算住一夜,明天再走。

“这大炎王朝内有十四州,唯云州是首。其余十三州,东州,荆州,南州,北州,西州,江州,淮州,汜州,亓州,通州,汇州,茱州,黔州,各自被炎下秦、赵、燕、杜、茗、李六世家分别管理,”屋内,因为是要去京城考试,老余夫子详细介绍着大炎王朝。

陈长安似懂非懂,“为什么朝庭只管理一州?”

“这个问题说得好,”老余夫子扶着胡子,道:“因为十三州都有朝廷的势力,且朝廷没心思管理这么大的地域。”

“明白了,”陈长安领悟,“这六世家表面上是名正言顺的帮朝廷管理十三州,与朝廷相衡,其实是朝廷管理十三州的另一种手段。”

“哈哈,”老余夫子没肯定也没否定,扶胡大笑,“这一趟我们可得坐马车用七天时间穿过,东,荆,北三州去云州~”

“嗯,老师,学生突然想到有一问题,该当讲不当讲?”陈长安道。

“无妨,讲罢,为师听着。”

“好,”陈长安倒上杯茶,“听钱见导师说您三十年前可是大炎王朝响当当的一代文圣,生性狂傲不羁,诗书敢称第一无人能比,不知您是怎么……”

“你这小子~”老余夫子半笑好气的打断陈长安接下来的话,“难道为只有你们年轻人会年轻气盛?”

“不也,不也,三十年前老师也是年轻人。”陈长安道。

“哈哈,”老余夫子将茶一饮而尽,道:“那时为师年轻气盛,以为自己才华横溢,天纵奇才,不想不惑之年的某一天被一个老农民的《咏鹅》打败,才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此便不再江湖上卖弄文艺了,专心研究儒学,十年前来到了山湖岛修心养性……”

“老师乃大贤者也,”陈长安听后佩服道,内心却是吐槽:“装什么,不就是被打击到了吗……”

次日凌晨。

陈长安三人坐上去京城的马车,向着北边的云州出发,一路上结识了个书生,见他老实谦虚又礼貌,担心他没有钱坐车赶不上进京赶考,老余夫子便让他上了车,免费载他一程,而此人名叫李蟠,自幼父母离世,却是认真读书,今年刚好十七岁。

“多谢夫子搭载小生,”李蟠作揖感谢。

“无妨,你便和我徒弟陈长安坐在一起吧,”老余夫子安排道。

“嗯。”

这期间李蟠没有像陈长安一样时不时跟三人聊天谈笑,因为天生学资平庸,便大多数时间都在学习,偶尔遇到不懂的问题便会请教老余夫子和陈长安。当然,面对这中勤奋好学的人,对于任何文人都会乐意至极的为他解惑。

至此,他也和老余夫子、陈长安、杜林少三人慢慢的熟识了起来。

“夫子,不知这“诗”字如何理解?”

“《礼记·乐记》言: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老余夫子回答道。

“但光只发自内心想表达对事物的体会,这诗不也无志?”

“然也,”老余夫子很是欣赏李蟠的点了点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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