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从国公府的侧门一路进到了姜佩佩的福安院里才停下,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听到动静掀帘出来打探。

一看是姜佩佩的马车瞬间慌了神,担忧的望着玫玫把难受的姜佩佩从马车里抱下来送入房中。

芝芝跟着下马车,拿出了福安院大丫鬟的气势,警告的盯着院里看动静的众人道:“秋桃进去给小姐看看,春意去请夫人来,其余人把守好院门,管好自己的嘴,但凡让我听到一丝风声,发卖出府,决不轻饶。”

看着绷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镇定自若安排事宜的芝芝,众人才发现芝芝表面上贪嘴活泼,可是终究是有她的长处,纷纷抑制住好奇,作鸟兽散,该干嘛干嘛去了。

这边玫玫把姜佩佩放到床上又急急的吩咐小丫鬟去抬凉水来,秋桃接住已经晕过去的姜佩佩给她把脉。

“怎么样了,可有解?”芝芝掀帘进来,看着皱着眉头的秋桃问道。

“不太妙,这媚药不是不能解,我有一味药,寒性极大可压住媚药的药性,可是小姐的身体才刚有起色,万一用了怕是寒疾又要复发了,而且不利于以后生养。”

姜李氏一看春意急急来请,问发生了何事只说不知道,担心女儿出事,紧赶慢赶刚进门就听到了秋桃的话,焦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回夫人,如今之计,只能泡在冰水里生生熬过去了,熬过今晚就没事了。”

“泡在冰水里!你也说佩佩的寒疾才刚有起色,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姜李氏蹙眉道。

“回夫人,之前小姐应是迫不得已服用过清心丹,此刻身体遭到反噬,若是不泡冰水怕是难以支撑。”

“那就泡吧。”两权相害取其轻,姜李氏叹了口气,疲倦的说道。

“是,夫人。”

冰水已经备好,秋桃扶着姜佩佩缓缓坐到了浴桶里。

姜李氏看着姜佩佩进入浴桶,内心盘算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铁青,转身出了房门。

姜佩佩一进浴桶就被冻醒了,内心的燥热也跟着复苏,此刻体内虚火旺盛,体外又被冰水围绕,冰火两重天,薄薄中衣下,细腻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泛起了鸡皮疙瘩又慢慢发紫,冻得牙关打颤,没有血色的嘴唇也泛起了青紫。

秋桃在一旁看着也渐渐湿润了眼眶,自家小姐除了被劫那次还没受这样大的痛苦呢,小声的和姜佩佩汇报了情况。

姜佩佩听完,虚弱的朝秋桃笑道:“秋桃,我没事,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小姐~”秋桃不赞同的看着姜佩佩,“让奴婢陪您吧。”

“我无事,你们都退出去吧,去禀告母亲,让她别过来了。守好门,没有我的吩咐,谁都别进来。”

秋桃拗不过姜佩佩,把冰块放到姜佩佩的手边,起身行礼出去了。

姜佩佩见秋桃出去了,忽然出声道:“进来吧。”

窗户外的傅淮见姜佩佩猜到了,打开窗户跳了进来,站在屏风外,焦虑的问道:“佩佩,你怎么样了。”

“比刚才好多了,看来冰块还是有效的。”姜佩佩强忍冻意,开玩笑道。

看着屏风上姜佩佩的剪影,傅淮内心痛苦不堪,犹豫的想要进去。

“还没来得及问,你今日如何会出现在画舫呢。”

傅淮回神,答道:“昨日你说完之后我内心总是不安,今日本来已经上路了心里不安愈发强烈,便想去看你一眼再走。

哪成想刚到岸边就看到一艘小船载着几个男子上了画舫,我就追上去了。奈何还是迟了一步,待找到你时,你已经中招了。”

姜佩佩在冰水中思路越发清晰,狠声道:“先是被喂药的男子,又是厢房里的少年,她赵芊芊一环接一环,真是看得起我。嗯哼--”

傅淮听见姜佩佩发出痛哼声,顾不得男女大防,急急转身绕到了屏风后面。

入眼就是姜佩佩痛苦的脸庞,傅淮不再犹豫,脱掉外袍进入浴桶把姜佩佩抱在了怀里。怀里的姜佩佩体温极高,浑身却又冻得打颤,奇异的温度令傅淮也跟着一抖,更加搂紧姜佩佩。

“继续说,注意力转移会更好一点。”姜佩佩缩在傅淮的怀里,低低说道。

“下面的人来报说,今日画舫上所用之物独独缺少了你用过的杯子,看来药物是被抹在了杯壁上,我杀死的那男子和三楼的少年均被喂了助兴的药,”傅淮蹙着眉头与姜佩佩分享情报,“没有查到身份来源,但是仵作说,那少年绝对不超过16岁,还未到加冠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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