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一眼就念念不忘,思之如狂。
徐路栀嘴角含着说不出的温柔笑意,仔仔细细地帮林倾月把头发吹干。拿吹风机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拿梳子认认真真地梳,像是打理什么造型一般仔细。
笨重的吹风机拿了十几分钟,徐路栀却浑然不觉的手腕酸痛,一双眼睛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眼前的长发,时不时偷眼觑一眼镜中林倾月的侧脸,看见她悠然享受的神情,心里一片满足。
她想让姐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能一直享受,长睫轻敛,唇角上扬,这样就很好看。
能让她想把心都掏出来。
徐路栀还在依依不舍的时候,头发终于已经到了吹无可吹的地步,每一根发丝都恰到好处干燥而不干枯,被梳理得整齐油亮,像一只毛发妥帖的猫咪。
她把吹风机关掉,丢在一边桌上,却还是舍不得离林倾月远一点,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光明正大地拖延时间。
顺便偷偷从镜子倒影里看林倾月,她艳丽的眉目舒展着,红唇微抿,不会是睡着了吧?
她们两个的距离太近,林倾月靠着椅背坐着,她站着,徐路栀俯身的时候,角度恰到好处,能够对林倾月的美貌一览无余。
只要再稍微往下一点点,就几乎可以碰到她的唇角,浅尝一番姐姐身上的香气。
徐路栀情不自禁地咂咂嘴,鼻尖充盈着林倾月身上的甜香气息,幽幽忽忽地,却又如影随形,哪怕尽力不去想,也还是充斥着她的五脏六腑。
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勾引着她。
徐路栀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想找个理由凑过去,尝一尝林倾月石榴红的唇瓣是什么滋味,是不是跟昨天偷喝的红酒一样,又香又甜,让人沉醉。
到底还是小孩子,道德感分外地高,这种不道德的想法在徐路栀脑海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一度占据了上风,最终还是被她坚定地扼杀在思想上。
她不甘心地轻轻舔着唇,花瓣般地双唇多了几分水润,望洋兴叹的模样像是忍痛把羊放走的大灰狼,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要一步一步来,到时候再享用,会更美味。
徐路栀一向很擅长忍受诱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把零食藏起来慢慢吃,尽管会在小伙伴胡吃海塞的时候流口水,但等她们都吃完了,她就可以细嚼慢咽享受了。
用在感情上,她也是无师自通。
……
就在徐路栀打消过分念头直起身子的时候,林倾月恰到好处地刷一下睁开眼睛,桃花瞳深深,明澈地望过来,眼里含着洞若观火的笑意。
徐路栀霎时间觉得自己的小心思都在林倾月面前暴露无遗,到底还是害羞,不自觉红了耳朵尖,生怕林倾月多问几句。
虽然不管问什么,她都有把握应对得当,但这份小心思,暂时不想对方知道。
她宁可林倾月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而不是……那种喜欢。
不等林倾月说什么,做贼心虚的徐路栀主动开口:“姐姐,你要把头发扎起来吗?”
林倾月似乎是刚清醒,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伸手碰了碰已经干透理顺的长发,漫不经心答话:“随便。”
散着热,扎起来又麻烦,怎样都行。
徐路栀有些头疼,姐姐也太好养活了,这也随便那也随便,让她从何处揣摩姐姐的心思啊?
林倾月忽的轻笑出声:“怎么,你要给我扎头发吗?”
徐路栀原本没这个意思,她知道自己扎头发的技术一塌糊涂,跟林倾月比起来简直是弄巧成拙,但听见对方话语里质疑的语气,她反倒生出几分较劲的不服气来。
她从来不甘落人下风,尤其是被否定的时候,就算拼了命也得证明自己不是不行。
好吧,既然姐姐总说随便,那她就该强硬一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徐路栀打定主意,气势汹汹地开口:“嗯!”
少女嗓音清澈娇俏,原本是凶巴巴的,但真的说出口,却是又甜又娇,跟被小奶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似的。
毫无攻击力,听得人心口痒丝丝的。
林倾月怔愣了一瞬,随即扑哧一下笑出声,不由自主开口:“栀栀,你还挺可爱的。”
徐路栀:“?”
她明明好凶好有主见,怎么就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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