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她喝过的酒什么的,听起来似乎有一点点变态,但好像……还挺上瘾。
徐路栀没有带走那个空酒瓶,昏头昏脑地用最后一点力气上了楼,换了衣服,瘫倒在柔软的公主床上。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想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的酒量实在是一塌糊涂,一口就晕。
不像林倾月喝一瓶还能若无其事。
可是,喝了姐姐喝过的酒,哪怕头晕晕的,心里好像也还是甜甜的。
徐路栀晕晕乎乎地想,她可能得多练练,提高提高酒量了。
不然的话,以后怎么陪姐姐对饮啊。
……
盛大的生日宴结束,徐路栀的暑假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以至于她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朦朦胧胧的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
习惯性赖床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床头柜端端正正摆着的一支口红,她才意识到林倾月是真真切切闯入她生活中的。
并且还有可能悄无声息离开。
徐路栀心头一紧,跳起来飞快地洗漱,穿好衣服往楼下跑。
林姨一眼看见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小姐,忍不住唤:“栀栀,慢点,急什么!”
徐路栀猛地刹住脚步,在林姨面前停下,笑得可人:“这不是起晚了,怕耽误吃早饭嘛!”
说到这里,她摸了摸扁扁的小腹,果然是有些饿了。
昨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晚上林姨倒是特意给她煮了粥,她也没吃几口倒头就睡了。
现在天光大亮,徐路栀早就饿了。
“傻丫头,林姨什么时候不给你留早饭了?”林姨和蔼地笑,点了点徐路栀的鼻尖,“我们栀栀是饿了,乖,林姨给你煮了香喷喷的菌茸鸡丝面,马上盛出来啊!”
“好。”徐路栀乖巧地点头,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了一圈,故作不经意地问,“爸妈和姐姐呢?”
“他们都早就起来吃过早饭了,先生和夫人都出去工作了,薇薇在房间里呢。”林姨答道,催她去餐桌前坐好,自己好去盛面条。
徐路栀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桌前,家里一夜之间又恢复了原样,整洁干净,却又显得有些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百无聊赖地喝了口热牛奶,心里盼着立刻吃完早饭,再找个借口去找徐路薇套话,但平时手脚麻利的林姨,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格外磨磨蹭蹭,端碗面条仿佛就花了一个世纪。
等徐路栀在脑海里背完一整篇英语文章的时候,林姨才从从容容地端着个托盘出来了,一样一样地放到徐路栀面前:“这个,菌茸鸡丝面,当心烫;这个,虾饺,你最爱吃;梅渍小番茄,清清口。好啦,这就是栀栀的早饭啦!”
“谢谢林姨!林姨手艺最好了!”徐路栀眯起眼,乖到不可思议。
她低头,在林姨慈爱的目光中,唏哩呼噜地吃早饭。加了菌茸的面果然很鲜,好吃到她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吃着吃着,徐路栀忽然不着急了,甚至还有心情慢慢喝牛奶,看着林姨收拾狼藉的杯盘。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栀栀很懂。
还有好久好久,所以,慢慢来。
……
徐路栀陪林姨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上楼去找徐路薇。
姐姐的房间就在她的房间对面,一模一样的大小和格局,与之不同的是,徐路薇的房门整洁干净,只贴了一朵蔷薇花的图标,而她的房门上则是杂七杂八贴了许多贴纸。
满满都是少女心。
徐路栀站在徐路薇素净的房门前,抬手想要敲门,心里却不由自主忐忑了起来。
估摸一算,距离徐路薇上次回家有快半年了,自从徐路薇上大学后,她就很少见到姐姐,等徐路薇工作了,姐妹相见的日子就更少了。
哪怕血脉相连,相貌相似,这会儿还是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徐路栀深吸一口气,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敲响了徐路薇的房门。
等了一小会儿,她听见了轻微的咔哒声,是房门解开反锁的声音,紧接着,房门打开,徐路薇妆容精致的脸出现在门后。
“怎么了,栀栀?”她问,脸上神色有些疲倦,一只手撑着房门,只露出三分之一的空隙。
徐路栀敏锐地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比如姐姐从来不会在家反锁房门,从来都是大大方方地邀请她进去。
而现在,她竟然坚持着不肯把房门完全打开。
徐路栀眨了眨眼,摇摇头:“没什么,林姨让我来问你午饭想吃什么。”
徐路薇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倚着门懒懒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很是敷衍的样子,似乎想赶紧送客。
这不符合姐姐平常的风格,徐路栀心中警铃大作,大脑高速运转着,推测着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
她试探着问:“姐姐,我打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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