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龄有些后怕哭腔说道。

不到一年的时间,咸阳狱沦陷了两次。

章龄怀疑自己下一次能不能活下来。

“咸阳狱离不开典狱”

秦源肯定章龄就是说说而已。

一来在咸阳,比咸阳狱油水丰厚的地方可不多。

二来,司马典狱死了,下一个就是他了。

果然,章龄又露出扭捏的表情:“不干狱丞,我不知道还能干甚。”

想到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这次派出去的官吏,只有一半活着回来。”

“死了这么多同僚”

秦源又是震惊又是‘难过’。

心里庆幸,还好老子打折腿没去。

章龄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秦源:“两次咸阳狱出事,两次你都能躲过,你莫非能预知祸福?”

“狱丞说笑了”

秦源比老狗还要稳。

在体制内十分一一甲子练出来的心态可不是假的。

章龄拍了拍秦源的肩膀走了。

不多时,秦源拿着犯人名单,带着狱卒一个牢狱一个牢狱查看这次的损失。

天快黑的时候,来到了地字一号牢房外。

黄姬在里面静静的坐着,就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

“叛乱结束了?”

“结束了,今日还学习吗?”

“学”

秦源打发走狱卒,进去,给黄姬讲解。

讲着讲着,秦源发现黄姬走神了。

秦源早就知道黄姬跟他学习,只不过是想找一个看着顺眼的人待在一起而已。

“君知道我有多厌恶这里嘛?”

她嘴上说厌恶,脸上却是恐惧的表情。

似乎是害怕被秦源看到自己的虚弱,她立刻掩饰过去了。

子婴突然哭闹了起来。

黄姬连忙哄孩子。

子婴依旧哭的很厉害。

“饿了?”

“刚吃过”

“拉了?”

“没有”

“我来试试”

秦源道。

黄姬犹豫了一下,将子婴交给秦源。

秦源抱着孩子,躺下,一动不动。

前世,秦源给亲戚带过一段时间的孩子。

只要不是了饿了,拉了,抱在怀里不动,过一阵就没事了。

果然,过了一阵后,子婴就不哭闹了。

秦源稍微动了一下,子婴又开始哭闹,吓得秦源止住不动。

“妾身闺名,嫆。”

黄姬突然低声说道。

“黄蓉”

秦源愕然看着黄姬。

随即反应过来,只是重名。

“君呢?妾身还不知道君全名叫什么?”

“尤八,不是,秦懿”

接下来,是良久的沉默。

见子婴睡着了,秦源小心的放下子婴。

扭头,视线正好和黄姬的胸襟持平。

停留下来,以示尊重。

“君在看什么?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

这女人厉害啊,一句话就能把人的火气撩起来。

秦源不但没有像个处男或者老实人一样,被人发现后,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

反而大大方方的欣赏起来。

既有年轻女子的挺拔,既有成熟女人的丰硕。

秦源脑海里闪过一段话。

黄姬美艳小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恢复从容:“君成亲了吗?”

“尚未”

“君常去青楼女闾?”

“从未”

黄姬直了直身躯,盯着秦源看了一阵,确定秦源没有说假话,又问:“君和几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一个狱卒的遗孀”

“君喜欢别人的妻子?”

“别人的妻子不用负责”

黄姬丹凤眼之中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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