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歌崎爱良的保证,绪方千代子嘿嘿笑了两声:“那么我们明天几点见?”

“你就惦记着包包了,我们的友谊还没包包重要是吗?”歌崎爱良假装埋怨她两句,“嗯……上午十点怎么样?”

“没问题。”

解决了录像的问题,歌崎爱良彻底放下了心来。

解决了心头大事的歌崎爱良当然睡得很香,但日向翔阳这个睡眠质量向来很好的人却罕见地失眠了。

罪魁祸首显然是歌崎爱良。

因为分别时那句“因为日向君是特别的”——这句话宛如魔音贯耳,一直在日向翔阳的脑海里反复循环播放。

直到白天目送歌崎爱良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的地方,日向翔阳都愣在原地没有动弹——原本被扶起来的自行车再次轰然倒地,触地时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像是砸在了他的心口。

“因为日向君是特别的”……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是特别的?歌崎同学说这话是想表达什么?

十六年没有任何感情经历、在恋爱方面像张白纸的纯情少年日向翔阳的大脑完全无法处理这样巨大的信息量,导致他再一次过载。

具体可以表现为,他如同神游天外般回到家后,练习垫球时数次被排球砸到了脸、吃晚餐时不慎摔了一个碟子、洗澡后忘记关水而导致水淹浴室……

最后他的妹妹日向夏彻底生气了:“真是的!哥哥你今天到底在干什么啦!”

别说日向夏了,就连日向翔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好像被歌崎爱良的话迷了心窍,整个人处于一种朦胧而混沌的状态之中。

脑子不清醒的状态甚至让他在走投无路的境况下选择了向自己的妹妹日向夏倾诉:“小夏,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事?”日向夏疑惑地歪了歪头,“如果是借零花钱的话我可不会答应哦!”

“才不是!”日向翔阳立刻反驳,数秒后又突然露出气馁和紧张混杂的表情,“就是……如果有异性对你说‘你是特别的’,那是什么意思?”

“喜欢吧。”日向夏毫不犹豫地回答,虽然年岁比兄长小了不少,但她在这方面要比毫无恋爱经验的日向翔阳强得多。

“——就是她喜欢你的意思。”日向夏瞥了一眼日向翔阳,补充了一句。

原本已经快要恢复正常的纯情少男日向翔阳,再次被“她喜欢我”这句话将血条清空。

直到时针走过零点,日向翔阳都没睡着。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盯着纯白色的天花板,脑袋清明毫无睡意。

歌崎同学喜欢我?真的假的?不对不对,怎么想都不可能吧!绝对是想多了!明明都没见过几次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一个人?错觉吧……肯定是理解错了吧?

歌崎同学的意思应该只是“关系还可以的同学”对吧?

反复的作出假设又自我否定后,日向翔阳因为这句话而怦怦跳个不停的心脏终于速度趋于平缓,但无可否认——他对歌崎爱良怀揣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日向翔阳最终还是失眠了——失眠的状态甚至持续了两个晚上。

这导致他在周一结束晨练回到教室时,把邻座的河野同学吓了一跳:“日向你怎么了?一副被妖怪吸干了精气的样子……”

因为彻夜未眠、再加上晨练的运动量,让日向翔阳看起来比平时要疲惫地多,虽然没有黑眼圈,但眼眶里有些熬夜后留下的红血丝的痕迹。

“失眠了……”日向翔阳有气无力地回答,侧着脸趴在课桌上,“不过运动完就觉得好累,想睡觉了。”

“……已经开始上课了哦。”河野看了一眼已经走上讲台的国文老师。

但日向翔阳并没有听到河野说的话,因为他已经睡过去了。

日向翔阳睡得很香,一觉睡到午休时间才被河野推醒。

“日向、喂日向!”河野的语气十分震惊,“醒醒!”

“……怎么了?”被强行推醒的日向翔阳困顿而含混地出声。

河野不可置信地压低了声线:“四班的歌崎同学来找你了!”

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歌崎同学”这几个关键帧,日向翔阳瞬间清醒了——他很快就想了起来,歌崎爱良说好要在周一将画给他的。

“快去,别让歌崎同学久等了。”

河野盯着日向翔阳恶魔低语,“另外,回来后你要好好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和歌崎同学认识的?她竟然还会到教室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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