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太广寺的住持明日开坛讲法,我想让夫君陪我过去,为父亲烧一炷平安香,祈保他战场平安归来。”

霍倾说着话为姜淮元净完手,把帕子递给了丫鬟,两人也入了坐。

姜淮元唇边浅笑,问道:“明日何时去?”

“不耽误夫君的事吗?”霍倾问她。

“不耽误的,明儿送过去便是,正好途径,顺路的事。”

去烧个香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顺道也能瞧一瞧秋日景色。

那太广寺四周景色不错,若是有幸还可以讨一碗斋饭,味道很是合她口味。原先躲赌债的时候,便在哪里吃过几次,明日过去也能添点香油钱,以还裹腹之恩。

姜淮元欣然答应了同往,霍倾便着人准备明日带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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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夜静,姜淮元从书房回来,进了寝房轻掩房门,脱外袍的时候发现霍倾没有因为她的回来而醒过来。

她停下手中解衣的动作,鬼使神差的蹲在了床榻前,仔细瞧着霍倾睡着的清丽容颜。

姜淮元回想自己方才画的图纸,总觉得不够完美,这会看到霍倾睡着不施粉黛的姿容,脑袋忽然就把朦胧闪现过的东西清晰的印了出来。

她要在图纸上,去掉几笔,相比繁杂的层层雨落花苞,简单一点何尝不是更美的风韵。

姜淮元想的入迷,没有发现霍倾此刻已然睁开了双眼,正疑惑的看着她。

当姜淮元在脑中刻画图纸内的模样后,忽然看到睁开眼睛的霍倾,吓的身子往后倾倒,直直的坐在了地上……

姜淮元回过神,从地上爬了起来,站起身,模样有些狼狈,但好在只有她和霍倾。

可若是在别人面前她倒也没这么慌乱了。

“娘、娘子,我吵醒你了?”姜淮元略带歉意的语气。

霍倾没有回话,她掀开寝被,穿上了床榻边上的鞋履走到姜淮元的身侧。

“这么晚了,夫君怎么还不休息。”

霍倾没有问她方才为何蹲在那里看她。边说,边去帮姜淮元把半解开的衣襟继续为她解下。

姜淮元下意识的抓住了霍倾的手,而后又像被针扎了似的慌忙松开,手悬停半空,无措的道:“我、我自己来。”

“夫君怎么还和我这么见外。”亲都亲过了,解衣这等小事还做不得了?

姜淮元滚动喉咙,此刻不知为何口中干渴的很。

霍倾为她解衣,姜淮元乖乖的站在那里。

一动不动。

霍倾拿着帮姜淮元脱下的外袍,放在旁边的横着的木椸上,回过身来看着姜淮元还杵在原地,又去旁边的茶案上倒了水。

霍倾没有说话,递过去才道:“明儿早起,夫君早些歇息。”

姜淮元木讷的接过杯盏,迟了一瞬,点了头。看着霍倾回了榻上,盖上寝被坐在那里等着她。

姜淮元呆怔了片刻,饮了茶水,将杯盏放好后,也上了床榻。她爬到里侧,不自然的笑了笑,钻进了霍倾为她铺好的寝被中。

霍倾侧目瞧了她一眼,脸上似是有醒来的倦容,看着姜淮元躺下,也随着躺下了。

鸡鸣之时,姜淮元起了身。她昨夜画的图纸要修改一番,可又不能误了陪霍倾去进香的时辰,便早早的起来去了书房。

一大早府中都在为霍倾上香的事情忙碌着,只有姜淮元一个人在书房里打着哈欠,瞧着自己最后修改好的图纸展开了笑颜。

姜淮元吹了吹墨迹,折叠起来揣在了袖中,推开了书房的房门。

“嘶,做什么去,毛毛躁躁的。”

姜淮元出了书房的院门,被急忙回来的小厮撞了一下,她捂着肩膀,许是被撞疼了。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撞姜淮元的是一直跟着她的小厮,晨起的时候给她送了杯醒神的茶水便不见了,这会回来却是慌慌张张的。

姜淮元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生气,只训责道:“以后不许这样乱跑了。”

“是,是,小的记下了。”小厮连忙哈腰点头,得亏这个主子脾气好,换个人估摸他得挨一顿板子。

姜淮元在前面走着,揉了揉方才被撞疼了的肩膀,可奇怪的是,她此刻不止是肩膀疼,屁股也疼。

姜淮元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昨夜,她看到霍倾睁开眼时,惊慌的坐在了地上……

这屁股怎么现在才疼?

用过了早膳,姜淮元和霍倾上了去太广寺的马车。马车颠簸,姜淮元身子扭动频繁,霍倾瞧着她目光落在了她坐的位置。

“怎么了?”霍倾神色疑惑,轻声问她。

姜淮元闻声收回侧向马车帘子的脑袋:“啊,没事。”她总不能说昨儿被她吓的,跌坐的屁股青肿了吧。

霍倾看了她一会,见她不想说也没有勉强。

“停,停。”西城的铁匠铺子到了,姜淮元唤停了驾马的下人。

“娘子在这稍等淮元片刻,淮元去去就回。”

“嗯。”霍倾轻轻点头。

姜淮元下马车的时候,马车门帘被下人掀开,落下之时,霍倾看到姜淮元下车的一瞬,捂着屁股,脸上的神情有些痛苦。

姜淮元下了马车,虽是疼痛但也忍得,三两步进了铺子,言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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