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两次,便把回鹘打的实力大损,还差点导致国运崩溃。
一次玄城之战,歼灭回鹘军队三万余,俘虏万余。
一次北庭城之战,再度俘虏数万回鹘士卒。
回鹘中的四位真武巅峰将领,被他打趴下三个。
要知道,回鹘的可战之兵加起来,也就只是二十万。
秦远一个人就打崩了一半。
这种战绩,让他们如何能不畏惧。
甚至要不是秦远考虑长远,不想自己和回鹘鹬蚌相争,让吐蕃渔翁得利。
所以故意留那些俘虏一名,没有赶紧杀绝。
那现如今回鹘会落得何种局面,还真是未知之数。
除了罗马军队外,哈扎尔可汗又简单为几人介绍了一番保加利亚巨斧军团。
这个军团同样是一支精锐部队,不过比起罗马第三重甲军团和呼罗珊重装骑兵,就差了一些。
可也不能太过小觑,万人合力,同样可媲美玄武强者。
而且有传言称,保加利亚的国王克鲁姆,在一年前也晋入了玄武境。
只是他一直没有出过手,并且可能选择了僻静之地晋升玄武,所以这个目前仅仅是传言,还没有得到过证实。
“嗯他的名头我也听说过,在真武巅峰呆了十几载的人,晋入玄武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蜜施合轻声接话,随后将目光转向秦远。
“秦将军,这两支军队怎么打发,你有主意了吗?”
“暂时没有。”
秦远缓缓摇头,沉声说道。
“不过我认为,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目光环视众人,隐隐透出几分压迫感。
“只要我们能拿出让他们重视的力量,我想他们会慎重考虑我们的意见。”
“这倒是!”
蜜施合对他这句话十分赞同。
国与国之间,和平的时候,还讲些礼仪道德。
可一到了刀兵相见,血肉相博的时候。
两方之间,就只剩孰强孰弱。
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可是,哈扎尔离我们几国太过遥远,不仅调兵麻烦,而且一旦我们调动大军,罗马肯定会有所察觉。”
“到那时,他们肯定会选择率先出手,强行占据哈扎尔。”
“一旦事实铸成,我们再想把他们赶出去,就难了。”
“是啊!是啊!”
哈扎尔可汗连连点头。
“所以说这次调动的兵力不能太多,而且还必须有能与对方抗衡的实力。”
说着,哈扎尔可汗的目光频频飘向秦远。
其他一众国主和部落领袖也是如此。
毕竟,现如今的秦远,可谓是乾元界中的顶尖强者。
就算是成名已久的蜜施合,跟他比起来也要逊色很多。
秦远的实力,在这几人眼中,最次都少玄武六重。
不然也不可能同时击败一位玄武五重,和两位玄武重的强者。
不过秦远明白,这件事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联盟需要面对的问题。
更何况,罗马可不是什么弱者。
不说那位实力深不可测的教皇,就算是基弗鲁斯,那也是一位实打实的玄武六重强者。
比之乾一都要强上不少。
再加上五千罗马精锐士卒和二万五千普通士卒,以及同样是玄武境的泰提修斯。
这股力量,绝对可谓强盛!
他只身一人前往,结果如何,还真的难以预料。
秦远侧头望向不远处的蜜施合,脸上挂起澹澹笑容。
“蜜施合国主,有没有兴趣,过几天随我走一趟?”
蜜施合略微沉思后,微笑点头。
“可以,稍后我就安排手下的瑶光铁甲军,先行一步前往哈扎尔。”
见两人约定好,哈扎尔可汗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笑容。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多谢两位国主!”
他霍然起身,向两人抱拳行礼。
“哈扎尔可汗无需如此,既然加入联盟,那就应当勠力同心,互帮互助。”
“这也是我等建立联盟的初衷,若是什么是都畏首畏尾,见盟友遇难而不助,那这个联盟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秦远轻轻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
随后,众人又再度商谈了些联盟事宜。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在回鹘和葛逻禄接壤处,从阿拉山口到北庭城之间,建造一个各国驻兵场。
借此提前磨合各国军队,并顺势防御吐蕃。
若说罗马仅仅是威胁哈扎尔,那吐蕃几乎能威胁到所有人。
所以对他的提防,必不可少。
而之所以选择阿拉山口到北庭城之间的千里之地,则是因为这靠近吐蕃前线,且与各国间的距离比较均衡。
时间悄悄流逝,各国国主和部落领袖踊跃发言,为新生的烛照联盟献言献策。
无他,方才秦远和蜜施合的话,已经把这些人的戒心打消大半。
两人能够为了哈扎尔这个小国,去得罪罗马和保加利亚。
那日后自家有难,他们肯定也会伸出援手。
仅这一条,就足够让他们尽心尽力。
众人秉烛夜谈,直到深夜才散去。
次日清晨,一众国主和部落领袖纷纷辞行。
他们要尽快赶回各自领地,重整国内军队,以对抗大劫。
与此同时,远在大唐南境的张牧,率领四十余位安西后人,经过长途跋涉,也终于回到葛逻禄的叶护行营。
秦远方一得到消息,就即刻赶回。
“唳……”
云隼急速掠过长空,飞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叶护行营宫殿群。
行营前,张牧和四十余位安西后人,于草原上席地而坐,静等秦远归来。
有人听到远处鹰啼,赶忙抬头张望,待看清云隼身形后,立刻激动大叫。
“是长空!秦大都护回来了!”
“秦大都护回来了!”
人群瞬间沸腾,眼神炽热的望向空中云隼。
他们这一路走来,耳边听到的尽是秦远在西域的传奇故事。
而且,一开始看到他们这些唐人面孔。
回鹘的一众商队还有将领,都是十分不屑。
甚至有些胆大的,还想要洗劫众人身上的钱财。
只是这些遭遇,在张牧亮出秦远的给与的腰牌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
面对唐人飞扬跋扈,嚣张无比的回鹘人。
在搞清楚这些人的来历后,都瞬间变得客客气气,乖巧无比,甚至还有些巴结的意思。
仅从他们的表现,就能看的出来,他们有多畏惧秦远。
这也让久居长安的一众少年郎,大开眼界。
想不到在大唐人口口相传中,残忍嗜血的回鹘人,会被人吓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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