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鸾顿时哑然,自脖颈到面颊,绯红一片。

“你……”

二人双修一次,沈鸾的修为就被陆生采补了百年。

若是三个月……沈鸾想到此,直感觉玉腿发软,就不敢再往下想。

见她没了反应,陆生转身出门去了。

“慢走不送。”

……

陆生上了桌,发现沈鸾没跟过来,想来她应当知难而退了。

做小妾的话只是借口罢了,真要消遣,翠微楼不也一样?

“十爷,嫂子呢?可以上桌来吃,咱们又不是外人。”安先明诧异道。

“咳咳,”陆生喝了口酒压压惊,“只是一个相识的故人,你莫要瞎说。”

“咦,”安先明一脸不信,“就她看你那眼神,能把你生吞活剥了,你们俩要是没点事,打死我也不信啊。”

“来,吃菜吃菜。”陆生打了个哈哈。

……

酒过三巡。

大家都喝得兴头上,话也多了些。

安先明的这些同窗当中就有张朝正,这两天他因为陆生的书画赚了一笔。

只见他端起酒杯,“十爷,今儿九爷不在,我这杯酒敬你们哥俩,以后九爷要是再搞出什么好玩意儿,可要第一个想着兄弟我。”

“自然,自然。”陆生答道,随即转移话题,“对了,秋闱是不是快了?”

安先明叹了口气,“是啊,还有两月了,不过都没有考的心思了。”

‘怎地?你是看见有门路能来银子,放弃了理想,忘记了初心了?“陆生有些疑惑。

“那倒不是,现如今大越国脊梁都断了,金榜题名又有何用,朝堂之上尽是贪官走狗,百姓仍旧民不聊生啊。”

另外一人也搭话道:“就是,神风王一死,残党旧部被打击,那些不是残党旧部的,也用同样的理由打击,百试不爽。东南总督陈文先搞的改革刚有点起色,马上就被安上了李逆同党的罪名,现已被革职了。”

对于大越国的官场,陆生只是略有耳闻。

这位陈文先他是了解的,在东南搞赋税改革,听说很受百姓爱戴。

“听说陈大人在东南深得民心?”

“民心有屁用,朝廷只听说今年税银比往年减了三成,立刻就令绣衣使查他。全然不顾税银虽少了,百姓却吃饱了饭的事实。要知道,今年东南外出要饭的百姓少了至少九成,但是龙椅上那位可不看这些。”

“是啊,楚皇帝只知道修仙,听说现在又在想着从户部刮银子,要重建望仙楼了。”

“老东西怕不是修道修傻了,之前有李大帅劝谏,还好一些。现如今根本没人敢上书了。”

“谨言慎行。”安先明打断道:“咱这位陆十爷可是正牌的绣衣使,小心他拿你进诏狱。”

“酒后戏言而已,”陆生端起一杯酒,“当不得真,不过先明兄,你真不打算参加秋闱了?”

“参加个屁,反正也考不上,考上了也做不了好官,”安先明跟陆生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以后我就指望着你们哥俩了,当个废物也挺好的。”

话虽如此,可安先明眼中写满了浓重的失落感。

又瞎聊了一阵,喝完散场。

安先明拎着一包还没动过的吃食,说是回去给老娘。

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家。

陆生微有醉意,准备回房歇息。

推门一看,一女子正侧身半卧在他的床上,修长的双腿交叉在一起,曼妙的身姿一展无余。

“你没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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