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觉得今日她心里头的气,属实不是太顺。

顺妃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齐笙明明不过是个平平无奇……好吧确实是有点漂亮的臭丫头片子,怎么就能轻易招惹得太后跟那个贱人惠妃都围着她转?

太后不是之前口口声声说最烦小孩子脏兮兮又吵闹的吗?怎么这还拿着帕子亲自给齐笙擦上嘴了?

嗤,小丫头片子而已,哪有她那精明能干的儿子香?

顺妃拼命忍住极度想开口吐槽的欲望,像个假笑妇女一样,盯着正埋头吃蟹的齐笙,好心提醒道:“臣妾记得,齐三丫头都十二了吧?也快要定亲了,还是该少吃些好,姑娘家若是过胖,可不好嫁人的。”

这话刚说完,齐笙已瞬间肉眼地垮起小批脸,太后也把眼前的蟹壳一扫,淡淡翻了个白眼,嘴角噙着抹冷笑:“顺妃,笙笙还小,再说她脸长得那样漂亮,不管瘦一点胖一点,都漂亮。”

“就是就是。”惠妃的脖子猛地伸了伸,坚决不肯放过和顺妃那个贱人斗嘴的机会,赶紧附和道,“更何况,有的人丑,又并非是因为胖,对不对?”

全场几乎最丰腴的顺妃:“……”

原本她并没想把惠妃的屁话放在心上,但这贱人说归说,还时不时对她挤眉弄眼地暗示是什么意思?

稍微懂点事的周莺莺只是埋着头一言不发,脑子缺点儿的孙竹迎明显尚未反应过来,甚至还重重点点头,表示认同:“对对对,啊!”

对你老母!

直觉被冒犯到的顺妃直接飞起一脚,踹在这死孩子的小腿上,甚至还附带了两对犀利的眼刀。

齐笙假装耳朵里头塞了驴毛,对食案之外的一切事情全都听不见,仅在太后吩咐嬷嬷再给她剥只螃蟹时使劲摆摆手:“不不不,不要了,太后娘娘,臣女真的吃不下了。”

“好好好,吃不下,那就不吃了。”太后接过来帕子,轻轻给齐笙擦拭着嘴角,“三丫头,再用杯葡萄饮,哀家带你上御花园赏菊去!”

娘亲早就有过嘱咐,齐笙就上辈子看小说的经验而言,也知道御花园这种去处,可是宫斗事件的高发地点。为确保安全,她慎之又慎,只敢把自己的小身子夹在太后和惠妃中间。

顺妃实在没能闲住嘴,又拽着周莺莺走在后头,低声哔哔:“臭丫头片子,打小就这么多坏心眼,倒还挺会找靠山。”

“啧,要我说,皇祖母就是年纪大了,才整得满宫全是这么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昭王睥睨着跪在自己身前行礼的一众宫女,鼻孔简直要抬上天,毫不留情地嘲道,“让这些奴婢个个都头上簪朵□□花,难道就不曾考虑过她们这副尊容,打扮起来像什么样儿么?”

“不知道的,恐还以为她们要卖身葬父呢。”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粗鄙!庸俗!

“……”肃王实在看不过去昭王这种仿佛脑子先天不足的傻缺轻狂样儿,嘴角微微顿了顿,尽量保持清醒地回应道,“七弟,菊乃花中君子,高洁隐逸,你这样说,未免过于……”

“切。”昭王眯着眼睛摇头晃脑,颇为不屑地打断他的话,“反正我是不会信,世上有人能戴这玩意还好看……”

“齐三丫头,站着别动。让哀家瞧瞧,一种两种三种……七种了,好像还缺个色儿。对了,绿菊!”太后强忍着心疼,面对着可可爱爱的小姑娘,终于还是大方道,“把哀家最喜欢的那支绿牡丹摘下来,给笙笙戴上。”

菊花卧满头。

肃王瞧见齐笙被许多人给围在中间,丱发上密密插着异彩纷呈的菊花时,情不自禁地低吟了那么一句。

而同样作为皇子的昭王,在亲眼目睹此情此景后,却如同见到山水风光只会“一句卧槽行天下”的吊丝,慨叹自己的脸真疼。

太后跟惠妃因带着齐笙走在前头,最先望见了肃王跟昭王,但鉴于赏花队列里全是未出阁的高门小姐,两方只远远地相互见了个礼便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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