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衍之:“……”老、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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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栩昨晚失眠了,躺在床上,脸像在锅炉里烤了一夜,直到天边放亮,脸上灼热感才降下去一点。

第二天她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下楼,躲在楼梯口小声喊:“郁姨郁姨,小魏叔上班去了吗?”

郁姨从厨房把早饭端出来,擦了擦手说:“衍之他出去了,你先吃,吃完好去上学。”

yes,可太好了。

乔栩松了口气,坐到桌前开心地吃早饭,郁姨做的红豆卷属实是一绝,层层松软,皮薄馅儿多,乔栩能一口气吃十个。

她喝着豆浆正准备吃第五个红豆卷,“吧嗒”房门突然响了一下,魏衍之穿着黑色运动套装站在门口,左手搭在防盗门把手上,右手握着手机,正偏头打着电话。

乔栩看到来人差点被噎住,叼着红豆卷不要命地往楼上跑。

魏衍之一抬眼就看到逃跑的小姑娘,唇角勾起兴味的笑:“怎么看见爸爸就跑?”

乔栩做贼心虚,一听到这个词,跑得比兔子还快,三步并作两步,蹭蹭蹭窜上了二楼。

“你爸爸的电话,”魏衍之在餐桌前坐下,晃了晃手机:“要不要下来说两句?”

乔栩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又悻悻地走回来接过电话,手机中传出熟悉的声音:“栩栩,想爸爸没?”

乔栩不敢看魏衍之,端起豆浆背过身喝了口,好把红豆卷整个吞下去:“想~”

“刚你小魏叔还跟我说你想爸爸想的睡不着,可苦了我宝贝儿了,爸爸也想你啊,实在不行就抱着爸爸照片睡吧。”

乔栩:“……”大可不必。

“高三辛苦,要多吃点好的,你本来就瘦更要补充营养,多喝牛奶。对了,我托你奶奶给你寄的腊肉,这些都是你奶奶亲自晒的,保准不扎嘴。”

乔栩:“……”他都跟爸爸说了些什么?

整个早饭魏衍之没再提昨晚的事,神色平淡无波,毕竟对他而言小朋友想爸爸这事再正常不过。

但乔栩幼小的心里却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像埋进一粒种子,躁动着迫不及待想破土而出。

接下来半月,乔栩学业繁忙,魏衍之也忙着去各地参加学术交流,两人碰面时间不多。

高三每两周歇一个周末,就这还总被各种补课占一半,周五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会,班主任在讲台强调纪律,乔栩低着头在便签上认真记录着什么。

一下课,她就背着书包往公交站跑了,那天她在魏衍之书房瞥了一眼的演讲报告,后来她查到了时间地点,就是今晚在安大报告厅。

一路上乔栩心里即激动又兴奋,小心脏越跳越快。

倒了三趟公交车,到安大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报告还有半小时开场,安大近几年翻新不少建筑物,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安大了,她不认路,只能一边问人,一边找。

她穿蓝白高中校服,拉链也整齐拉到最上面,背着双肩包乖乖巧巧问路:“哥哥姐姐,天文院的报告厅怎么走呀?”

路上大学生看她可爱,非常热情指路。

晚上七点多,报告厅内人山人海,是上千人的大报告厅,有人高声“辩论”,还有人小声“讨教”。

乔栩被现场壮观的氛围震惊了,她的小魏叔居然这么受欢迎,她抬步往报告厅里走。

“哎,那个小孩等一等。”

乔栩不知道这声小孩喊的是自己,迈着小步子随人流走,直至书包被人扯住,乔栩懵懵的回头,看到一位人高马大的男人,胸前挂着工作牌,应是工作人员。

男人问:“叫你呢,你干什么的?”

乔栩回:“我是来听报告的。”

男人瞥了眼她的校服,大手一挥,拽着她的书包把她拉了出来:“听什么报告,这不是你这初中生该来的地方,别捣乱,赶紧回家写作业去。”

大意了,不该穿着校服就过来。

她认真想跟人讲道理:“首先我不是初中生,其次前面的宣传海报上也没说听报告要有大学文凭才行,我为什么不能听?”

男人毫不为所动:“不是你不能听,让你听你能听懂吗?”

“我虽然现在听不懂不代表以后听不懂,叔叔你上学的时候听不懂课难道就不听了吗?”

男人被她噎了一句,恼羞成怒:“你是一中的对吧,再捣乱我给你学校打电话了,赶紧走。”

“我……”

就这这时,身后突兀地传过一个清越的男声:“发生什么了?”

乔栩心里像被羽毛拂过,几乎下意识就去找寻那道声音。

工作人员立马狗腿的换了副笑脸:“教授来了,没什么,就是来了个捣乱的小孩,我这就把她撵走。”

男人穿了件深色条纹西装,原本随意散落的额发用发胶扶上去,露出精绝的五官,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禁欲斯文。

虽只是半月没见,乔栩却有恍如隔世的喜悦,这份喜悦很快被拒绝进场的委屈掩盖了,她小声嘟囔:“我才不是来捣乱的。”

秋老虎肆虐的季节尤为闷热,乔栩站在报告厅后门口,身后不时有大学生结伴进场,她就像在门口罚站的小学生,焉巴巴垂着眼。

魏衍之走过来,乔栩没来由心里狂跳,他不会也觉得她是来捣乱的吧。

然后她听到男人低醇的声音落下:“她不是来捣乱的,是来帮我的。”

工作人员:“啊?”

“她是我的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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