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

牧时摇头失笑,一时间那伸出的左臂倒是没有收回来。

此刻却突然觉得肩膀一沉,他讶异回头望去,就见马车里钻出来个穿青衣的小宫女。

团团地一张圆脸上大眼睛扑闪扑闪着,见他看过来甚至还朝他笑了笑。

因是她身边的人,牧时只觉就带上了一抹好性,朝她抿了抿唇,安安稳稳地就将人扶了下来。

青芫此刻感受着手下有力的臂膀,甚至能感受到那手下盘虬的肌肉纠结,当下脸就有些绯红。

稳稳落地后,她本来想躬身道谢,甚至想好了要怎么说,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说就说……青芫谢过大人了?

可还没等她开口,那将军竟是朝前去了。

青芫一愣,心下不由得暗叹一声。

牧时却丝毫不知这小宫女的心理活动,方才他虽在一旁,可眼角余光一直在悄悄关注着前方的淡淡的一抹身影,看她提步要走。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赶忙奔将上去叫住了那抬步于向前走的公主。

萧振玉一愣回过头去,却见对方一脸的欲言欲止,还伸出手指了指她的头部。

萧振玉一愣,还以为脸上有了什么脏东西,当下就背过身子。

正待她要唤青芫之时,就听到身后那人淡淡地声音传来:“……公主忘记戴帷帽。”

萧振玉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就带上了一抹迥然。

青芫一愣,奔将上去就将怀里抱着的帷帽拿出来,来到了萧振玉的身前,就替她戴上上去,还在下巴处细心地打上了一个漂亮的结。

这下也该万无一失了吧。

萧振玉回头一望就道:“方才多谢将军提醒。现在可以走了吧。”

语罢也不等,转身就踏了出去。

牧时一愣忙跟了上去,小心地护在了萧振玉的身侧,距离适宜,既不让她感受到不自在,也抵挡了身边来回穿梭的人群。

萧振玉却没留意到旁边青年的小动作,她的心思全放到了这热闹的集市之上。

眼看周围行人如织,目不暇接地看着道路两旁的小摊位上各种新奇的物事。

人果真压抑的太久了,猛然回道这方喧闹中还有丝不习惯。

萧振玉简直有些眼花缭乱了,旁边正好又一杂耍戏团,先下正表演着喷火。

那喷出的火焰一闪,将她吓了一跳,但觉得新奇,就又抬眼去看。

看着看着,耳边却传来了嘈杂之声,萧振玉抬头,只见前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一家绸缎铺子前,里里外外地围了好些人,此时大家都对着那来来往往的穿软甲的兵丁指指点点,那兵丁们就将那上好地绸缎随意的扔了出来,扔到了大街上。

青芫看到后就忙道:“公主我前去打听打听。”

萧振玉来不及反应,就眼见那青芫冲了出去,她心知这青芫啊生平的一大爱好就是打听八卦,与人说长论短。

当下也不横加阻拦,眼看着青芫凑了上去,拉过街上一个头上缠着青布的大娘问道:“大娘,这前面发生了何事?”

那手臂上挎着竹篮的大娘回头,脸上犹带着一丝愤愤之色,只喊道造孽啊,造孽啊。

不一会青芫就回来了,脸上竟也感染上了一份那妇人脸上的愤愤不平,来到两人中间,当即就口若悬河起来。

“听说是那中郎将沈先奕的亲信,前日来到这家店来裁衣,只说刚穿上身,肌肤红肿不堪,先下正带了人来闹事砸店呢。”

萧振玉抬头看去,只见那门廊下圈椅里坐了个凶神恶煞穿着紫色直缀圆领袍的男子,此刻正双手抱臂悠哉悠哉地看着。

看这来往仆从熟练地模样,就知道此事怕是干的多了,手段娴熟。

看着绸缎庄老板背后没有靠山,当即就发作起来,嚷嚷着要砸店。

那几名恶仆此时正来来回回地穿梭着,将店内上好的绸缎抱出来,扔在大街上,此时已堆成了好大一堆。

那老板此事正哭天抢地,着急要去抢,可是却被重重地那恶仆掼到了地上。

一旁穿甲的士兵就将刀子驾到了他的脖颈之上,那老板顷刻就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无赖将汽油一股脑地就浇在了那上好的锦缎之上,点了火只一会黑烟四起,那五颜六色地上好锦缎烧的劈啪作响。

忽明忽暗地火光下,映着的是一张老泪纵横的脸。

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竟能发生这样的事。

萧振玉的脸上当即就是一白。

一旁的牧时看着脸上就带上了一抹冷笑,他低声说道:“公主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人一向就将此事干惯了,想必就是赊账,被主人家催问了几句,当下就恼羞成怒,着人报复。”

萧振玉:“可……”

这样的事情在她看来实在是惊世骇俗,一旁的牧时自然留意到了一旁公主脸上的迟疑。

心下就是一叹,焉知这伙人作恶多端,如今只是这样,还有比这更不齿的行径。

牧时,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他今日的任务只护卫好公主就是了,可看到身侧之人脸上的神色,牧时苦笑一声,就明白此事是非管不可了。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心下就有了决断。

他将萧振玉与那青芫拉到里一处无人的屋檐下,嘱咐身边亲信好好看顾。

并对萧振玉抱了抱拳道:“公主在此处稍等片刻,微臣尽快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

萧振玉看这形容就知道要去平乱了,先前看他面上的神情,还以为他不欲管这事,趟这淌浑水。

原来倒是她小心知心度君子之腹了……

牧时朝着身边的禁卫军挥了挥手,身侧跟着的卫士们就抱着水桶一下子浇在了里那徐徐燃烧地火堆之上。

方才还在圈椅里坐着就看到面前突然来了一波人,穿的都是宫中禁卫军的衣服,打头那人一身,瞧着气度迫使不凡,当下就有些怔住了,可为着面子还是不愿意露出一点,当下就大声直直地就对那廊下好以整暇坐着的管事,表情突然变了,道:“来者是谁,竟敢阻碍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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