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容誉气笑,爱给不给。
他说不过她。
快到家的时候,喻挽远远看见一辆大货车正停在自家楼下。
“容总真是大排场,你不是都把那家实体店搬空了吧。”
容誉不置可否,“喜欢的都可以留下。”
喻挽眉头稍皱,似是几分苦恼,“这次订婚也就穿一两件,如果用不了怎么办,留着下次用?”
“…”容誉轻轻笑了下,眼里却一派清冷,“挽挽还想有下次,再和谁?”
喻挽扁扁嘴,理直气壮,“难道这些不是订婚礼服吗?”
她腹诽,不订婚的时候穿,那什么时候穿。
“不止,等公开之后免不了一起参加各种宴会,用到的地方不少。”
“哦。”
等工人把衣服都搬进家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喻挽回到客厅,看着凭空多出来的好几排架子,上面挂着满满的衣服,令人眼花缭乱。
她看向后跟进来的容誉,眼中波光流转,“容总,我觉得做容太太,似乎比我想象的更不错。”
这里面不止她常穿的品牌,还包揽了各种相近风格的高定品牌礼服,她也算是对一些高定衣服的牌子如数家珍。
可以说,这里面除了她知道的,还有一堆她不知道的。
容誉笑出声,调侃她,“那你可得把持住。”
喻挽话音一转,“不过,等结了婚,DH就在我的名下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自给自足了。”
“…”容誉也是服了,喻挽的脑回路,怎么和他之前遇到的女人不太一样。
他抬起下巴,对着礼服的方向点了点,“选两件。”
“颜色有什么规定吗?”
“随你。”
喻挽挑了件酒红色旗袍和淡紫色晚礼服,打算分别在举行仪式和敬酒的时候穿。
“这两件怎么样?”她询问他的意见。
“可以试试,看看效果。”
容誉说完,在一旁落了座。
男人手支下巴,双目微阖,另一只手在沙发垫上轻轻敲击着。
喻挽依言,拿着衣服进了卧室。
手指在红色旗袍和紫色礼服中间流连,她果断选择了前者。
她本就皮肤白皙,配上神秘高贵的酒红色,愈显明艳娇俏。
旗袍的开叉恰到好处,走动间,嫩白纤细的小腿若有似无,勾人心弦。
对于旗袍来说,对穿衣之人的要求颇高,气质,身材,无一不挑剔。
尤其是轻易驾驭不了的红色旗袍。
身材太丰则显不雅,身材太柴则缺少味道。气质差了更穿不出那股子优雅和韵味。
偏偏,喻挽是最适合穿旗袍的那一类人。
她走出卧室的时候,高跟鞋与地面碰撞传来“啪嗒”的声音,容誉抬眼看去,只觉得客厅瞬间变得亮堂。
他喉咙紧了紧,赞赏的眼神递过去,“很漂亮。”
喻挽睨他一眼,莞尔,“我知道。”
“…穿着合适吗?”
喻挽走至容誉面前,撑起手,转了一圈,问他,“你觉得呢。”
容誉起身,敛眸看着她,视线不经意瞥到某处,很短暂的停留,又移开,“你觉得舒服,就没问题。”
他又问,“还要试那件紫色的吗?”
“不试了,和我的尺码一样的话,那件的样式一般都是合适的。”
不像旗袍,经常会拿不准,以致跑偏。
“那明天就穿这件了。”思索了会,喻挽又问,“你觉得比之前那件如何。”
前几天两人去试过的那次,是很中规中矩的女士订婚服。
“…”容誉回想一番,才发现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他敷衍,“都很不错。”
喻挽“呵呵”一声,也不戳穿。
“容誉。”她轻声道。
这一声叫下来,容誉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
他就敷衍那么一下,这小祖宗又开始搞事。
他掀起眼皮,漆黑的眸子瞅着她,用眼神询问她。
喻挽把头发撩到前面,然后转过身背对容誉,“你帮我把拉链往下拉一下。”
“?”
喻挽继续说着,“我刚刚费了好大劲才拉上来的,一会脱的话不方便。担心扯坏。”
“…”
用一本正经的语气提着让人容易多想的要求,容誉磨了磨牙,喻挽很可以。
他盯着旗袍上方露出的一小块瓷白皮肤看了半晌,随即移开视线。
容誉绕到喻挽面前,掌着她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下,然后扣住拉链的锁扣,干脆利落地往下划去。
喻挽都要被这一系列操作搞蒙了,待身后的肌肤触摸到一片凉意时,她猛地瑟缩了下。
容誉竟然把她的拉链划到了底!此时她的整个背部都暴露在空气中。
声音抓狂,她使劲瞪了眼容誉,“容誉!你在做什么?”
容誉眼尾染着一丝懒,语气漫不经心,“我在做,你想让我做的啊,不是拉拉链么。”
喻挽扁扁嘴,自知理亏,指着门的方向,气咻咻地道,“你走!”
容誉看她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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