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兵?!我们的兵马如今新丁有三千余人,共一万多兵马,龙骑扩充三百,宿卫有一千死士,可是有军令?”

郭嘉对于军营建制几乎是如数家珍,但是在他看来,若是没有军令的话,如何敢行军?

现在可不是假节钺的状态,郡守可以自行进军,但是却也需要主公知晓,否则到时候怪罪起来……

“要那个干什么,我都出来做封疆之吏了,哪个管得了老子。”

许臻咧嘴一笑,野性登时就露出了出来。

今年的冬日之后,到明年春耕,必然会有一场大战,揣着答案的许臻心里清楚得很。

为何将自己的治所定在许县。

为何要兴建一座行宫,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如果,我们可以将天子从长安救出,迎入许县,奉孝你且想想,是否一切的罪过都烟消云散了?”

许臻忽然凑到近前来神秘的说道,“奉孝,有没有办法?”

郭嘉登时就愣住了。

这,太难了……

长安周围八万雄兵,就算是倾巢而出,也要长途跋涉至少五百里之外,光是行军都要半个月,而且还是远击之。

敌人则是以逸待劳,守住各个要道关口,哪怕是只守不攻,也绝对攻不下来。

据守而战,只会徒劳而返,甚至还会被人追杀,这仗真的不知道怎么赢。

太难了。

郭嘉心里苦啊。

当初为了那一壶酒,两箱金子而出仕,这段时日,跟在许大人麾下也得重用,颇为欢乐自在。

可是每一次,行策都是如此的极限,他感觉自己总有一天迟早会累死。

“君侯,不可能的……”

郭嘉刚高兴了几个呼吸,就被这句话压得喘不过气来。

许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努力一下。”

再努力也不可能!!!

除非他们自己内乱打起来,才有机会入侵到长安那等地方!

“如果我告诉你,今年李傕和郭汜必有一战。”

“张济将会带着天子出逃,而他最终要去的地方,乃是洛阳。”

许臻使了个眼色,让郭嘉顿时愣住。

“君侯,可有什么迹象表明确有此事?”

“有!”

许臻傲然负手,表情却是依旧高深莫测。

“我能得此封爵,便是如此。”

郭嘉眉头顿时紧皱。

他想不明白,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封爵很奇怪吗?

这和事出反常几个字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啊。

他看向了旁边夏侯恩,想看看这位宿卫持剑将军,能不能说点什么。

夏侯恩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笃定的道:“君侯说得对,便是如此。”

郭嘉:“……”

去你的吧!

他说啥你不是说对。

许臻拍了拍郭嘉的肩膀,“我的论断,绝不会有错,如今便是如何布防到洛阳,而后趁乱迎天子到许县。”

“有何关联你既然想不通,那就多想想,奉孝,你是聪明人,你一定会想明白的。”

“好。”

郭嘉看许臻如此笃定,也不怀疑了,只是以他自负才思敏捷的聪慧,死活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关联。

其实并没有什么关联。

许臻就是随口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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