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歪着脑袋,轻轻点了点手指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家务的话,应该都可以。只要银桑不嫌弃就好。”他尝试表现出自己的友善,“毕竟借住在白木小姐家里,不表现的好一点可不像样。”

他宛若琉璃的眼瞳流转一层暖意,言笑晏晏对着白木轻缓说道:“如果您能因此更加喜欢我一点就更好了。”

他更像是棉花。白色的棉质花朵将黑色的果实层层团包,就算枝枯叶落,白色的棉絮般的花朵依旧高高缀在枝头,带着裂开的笑脸迎接行人,伪装出一副全然无事的假像。

白木曾去写生过。恰好到秋天,路过的棉田黑色和白色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

正如太宰治此刻给她的感觉一样,让人恨不得将其全都采下撕碎,扯开血肉瞧瞧其中的果实到底是黑还是白。

白木:“倒也不必。”

她讨厌说骚话的男人。

“可惜。”太宰治意义不明地说,“您和银桑都是一样的防备我呢。看来不管我怎么做都不能得到您的信任了。但似乎您没有向我解释过,并且对我的到来毫不意外的样子。”

太宰治微微低下头颅,将自己的视线和白木平齐:“好心的小姐,也许我能要到一个解释?”

从白木的视角,恰好能看到他弧度优美的下颔线和精致的锁骨,视线再往上,她不期然地和他的视线一撞。

像是在同一汪池子里触碰的游鱼,她飞快地回避了视线。

沉默了许久,白木率先开口:“因为你没有钱。”

她的手指指到坂田银时:“他也是从垃圾桶里钻出来的,你的情况我当然清楚。要是你们兜里有钱我还能帮你们买一张回国的机票,可是你拿得出来吗?”

白木单膝跪在沙发上,捏住太宰治的肩胛骨强迫他将脸转过来面向自己。

这个姿势使得少女看起来比太宰治高出一个头,她浅棕色的瞳孔像是猫一样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金光。

手指勾住下巴,顺着下颌的曲线一路滑到喉结处。

有些尖的指甲轻轻刮过喉咙的敏感部位,太宰治不禁做了吞咽的动作,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白木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你看,你只是说起来好听,事实上你并不需要我的喜欢。”

她松手,?笑容重新回到原本的冷淡,阴阳怪气道:“啊对对对,我是冤大头,好心雇佣没什么用处的外国人还要被埋怨。被蓄意勾引了还要被内涵吃豆腐。”

白木不禁叹了口气。

当个好心的房东真难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为自己牟利,还需要担心他们会被神秘研究所抓走会不会连累到自己。

被太宰治烦得够呛,她忘记了身后还有个坂田银时,往后退踩中了他的脚,身后一空,整个人跌坐在他的怀里。

男人的肩膀很宽厚,胸膛也异常温暖,看起来像是很能打的类型,浑身却散发着可爱的奶香。

红瞳惺忪,嘴唇抿紧,看上去像是在生闷气。

坂田银时的手掌礼貌贴在她的背上。

“要是再往下半步银桑就要收你医疗费了,除此之外还有今生损失费和下半辈子幸福的费用。给我小心一点啊喂。”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贴在白木背上的手用力,想要撑她起来。

突然,坂田银时一顿,抬头懒洋洋地看着面前的人。

太宰治对着白木伸出了手。

青年纤细的手指松开,在逆行的光线之中像是在弹奏光尘编织的钢琴曲。

“抱歉。”

“作为和好的象征,能不能允许我扶您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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