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充斥着一股贵气。
“是我。”尹浮生笑笑。
柳伯在确定后,混浊的双眼露出喜色,忙放下碗,小跑着把庭院的门打开,口中还喊着:“老婆子,快出来看看,浮生少爷回来了。”
从灶房走出一名穿着布衣的老婆子,她在见到门口站着的尹浮生,不由愣住了。
“浮生少爷,你长这么高了?”
她是柳伯的结发妻许氏,和柳伯生有一个女儿,原先在张家做手工。
算起来这老两口,是看着原身长大的。
尹浮生笑着点头,道:“家里一切都好?”
柳伯忙应道:“一切都好,我这几天还在念叨,一年多没有少爷你的消息,正打算去一趟诃子城去看看你,见到少爷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他说着说着竟是抹起了眼泪。
许氏摇头苦笑,把尹浮生迎了进来,道:“这老头子真是的,浮生少爷回来了,你这哭什么?”
柳伯自问自答道:“对了,诃子城张家认不认那婚书?想来是认了,看看浮生少爷这穿着,可富贵了。”
尹浮生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这一次回来我打算祭拜一下父母,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要出远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正在说着话时,外面传来声声叫骂,还夹杂着女人抽泣的声音。
柳伯和许氏均是面露难看之色,急急慌慌走了出去。
“好像是柳姨的哭声。”
尹浮生皱眉,也走了出去。
只见门外一穿着绸缎长袍的中年汉子,拉着一名中年妇人,叫骂道:
“吃我的,喝我的,怎么?老子不就找了女人了,还敢多嘴,今天我非要当着你那老不死的父母面休了你。”
“怎么了这是?”柳伯满脸不高兴。
中年汉子叫张六,是柳伯的女婿,而中年妇人正是他的亲生女儿。
以前倒是好好的,只不过这一两年时间,张六赚了点钱,就哪哪看不上自家女人了,到处找麻烦。
就是看准了柳伯一家没人。
事情是越做越过分。
就比如这一次,女人不过是随口抱怨了两句,这张六就抓着不依不饶,非要给她一点厉害看看。
“还怎么了,老家伙,我今天要休了你闺女,你们家还要补偿我一百两银子,不然的话,今天我还就不走了。”
张六耍无赖道。
反正柳家人就这一对老家伙,还有一个半天打不出一个屁的女人。
他也不想真的把人休了,毕竟家里还有二老要有人照顾,还有一对儿女,也快到谈婚论嫁的年龄。
所以,他特意开出要赔偿一百两的条件。
“柳姨,他打你了?”
尹浮生脸色冷清,他在女人的脸上,看到了手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在加上张六这无赖的模样,这让他极为气愤。
“哎幼,这不是那个赌鬼尹浮生吗?在哪里偷来的这一身好衣裳,小瘪三一个,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趁着老子没有心情给你计较,赶紧给老子滚远点。”
张六眼神凶狠威胁道。
这张六先前是杀猪的,哪怕现在穿上了体面的绸缎长袍,依然无法掩盖其膀大腰圆。
那怕是面对尹浮生,也是有身高优势。
尹浮生不理会他,看向女人道:“柳姨,他打你了?你尽管说出来,今天我给你做主。”
不等女人开口,张六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是我打的,怎么样?还你来做主,穿上一身好衣裳,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听说城里的泼皮无赖可都在找你,你可欠了人家不少银子,要不是你跑的快,恐怕要被人打断两条腿。”
张六不屑道。
“啪!”
尹浮生走了过去,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张六的脸上,膀大腰圆的壮汉,愣是被打的趔趄摔倒在地上。
“呸!”张六张口吐出一口血水,竟然发现里面有几颗牙,他气愤的就要起来,找尹浮生算账。
一个屠户,连低端的武馆都没有去过,哪里是尹浮生的对手。
又挨了几巴掌后,张六也算是想明白了,面前的赌鬼尹浮生,在外面学了一身的功夫,他现在还真不是对方的对手。
“这几巴掌是还给你的,以后再敢对柳姨说一句重话,我要了你的命。”
尹浮生冷冷道。
张六咬牙切齿道:“你有本事给我等着,你别跑。”
他手脚并用了跑了。
尹浮生并没有阻拦,他倒要看看这个张六有多大能耐。
见到这一幕的柳家三口人都愣住了。
都没想到原先弱不禁风的尹浮生,现在竟然练了功夫,面对屠户张六,轻松把其打趴下了。
柳姨神色慌张道:“浮生少爷,你惹大祸了,还是赶紧出城吧,张六的表妹嫁给了城里的马七爷,最近他和一群泼皮无赖的头头苟爷相熟。”
“你打了张六,他一定是去找那个苟爷了,现在你要是不走,等下恐怕就来不及了,那群人你是知道了,有名的浑。”
女人推了推尹浮生让他走。
尹浮生笑了笑,摇头道:“那可不行,如果我走的话,那你们一家三口,可就要真的遭殃了。”
柳伯劝说道:“没事,浮生少爷你还是赶紧出城吧,我们没事的,想来张六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就连许氏也是频频点头:“赶紧出城吧,等下就来不及了。”
尹浮生无动于衷,伸出手来,等人高的正戾刀骤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看着柳家三口错愕的神色,笑道:“我这一年进入了武院,修炼了武道。”
他顿了顿,道:“你们应该听过崇武院吧,我先前给二老说的要出远门,就是去往京都的崇武院修学,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浮……浮生……少爷,这是真的?”
女人震惊的结结巴巴。
柳伯双手合十连连朝着天上拜了拜,道:“老爷夫人保佑,浮生少爷要进崇武院了,这一下尹家要光宗耀祖了。”
许氏使劲掐了一下自己,这才相信不是做梦,要不是刚才尹浮生露的那一手,她一定以为他是在撒谎。
“这位不知如何称呼?”
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笑着拱手询问。
刚才他就在湖边,尹浮生唤出正戾刀,他是亲眼看到的,走过来的时候,又听到对方是被京都崇武院录取的人,不由主动来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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