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
终于清醒了
在对两人进行了一轮摸底后,陆长歌发现,李东泽基础十分扎实,缺乏的只是在破题上的一些灵活思路。
只能说他在军政一道上,天赋不算突出。但这一点小问题,都可以用笨办法来解决。
陆长歌搬出一叠厚重的书纸,逐一在他面前摊开。
“这是我总结的,过去十届军政考题中,出现过的各类试题。我以其要点分类,整理出以下二十余部分。你只要悉数背出,保证今年的题目也不会超出这个范围。”
这厚厚的一沓卷子,已经不比余庆之这辈子读过的书少了。
“这么多题,你是怎么”余庆之瞪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我过目不忘啊!”
陆长歌平静的插着腰,背背考题,再摘抄整理下来,这有什么难的。
比起这些,还是教余庆之读书更难些。陆长歌自认即便是武圣在世,也很难给这个榆木脑袋上开道口子。
非常时期,当行非常手段。纵使他有通天彻地之能耐,也无法在短短几天里给余庆之补上十几年欠下的债。
倒不如,兵行险招。
“庆之啊,我记得你的梦想是禁军对吧。”
余庆之呆愣愣的点点头,眼神中露出一丝渴望。
他对从军的渴望,大约要追溯到许多年前,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年幼的他在偷偷从家中溜走,当时平京道宫流行巡回展览。
常将道宫中老师及学生发明的物件,拉到大街上,供百姓参观评价。余庆之那天看见的,是足足十丈高的水车,不需人力驱使,循环往复的自己运转着。
小个的他,为了看的更清楚些,偷偷的钻过警戒线,爬到了水车脚下。
然而出乎意料的意外发生了水车突然零件脱落,十丈高的车轮轰然砸落。
漆黑的阴影,在余庆之头顶上空越来越大。
直到一位白甲将军的出现,他单手托举着数万斤重的车轮,低头看着余庆之微笑说道:“小孩儿,快些回家去吧,别让你爹娘担心。”
年幼的余庆之,呆呆的望着那道伟岸的身影,鼻涕不合时宜的留下下来。
啪!
脑袋的剧痛,打断了余庆之的幻想。摆在他面前的,是通往禁军之路的重重书山险阻。
陆长歌一挥手,将书山上的半截书籍撇去。
“既然是禁军,那么断案就无需学了。”
困难少了一半,余庆之连腰杆都直了,满怀期待的等着陆长歌接下来的动作。
陆长歌叹了口气,戒尺敲打着他的后背。
“你皮糙肉厚,让你做个统帅怕是这辈子都难,但是作为冲锋陷阵的将军嘛倒也算合格。”
但将军也好,统帅也罢,考上禁军都是第一步。好在大夏的科举制度,只要你能高中进士,哪怕仅仅是忝居榜末,只要禁军上官看中,都是被录取的希望。
说的直白些,就是要投其所好。
“我会尽量在军政、兵法两考中替你压题,可保你混个乙上的成绩。这样哪怕断案差些,也应该能勉强通过初试。但你在初试申论和殿前问策时,需得用些手段”
“什么手段?”这话勾的人心里痒痒的,连埋头答题的李东泽都不禁竖起耳朵侧听。
“多说说你忠君报国的指向,什么国家大事、军政方略你通通可以不懂。只需表明一句,陛下旌旗所指,便是你余庆之抛头颅洒热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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