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导演组告诉他们,想到选民宿那天,谢钰元曾说过可以学习做豆腐,今天的任务就改成去村里的那户人家学习制作豆腐。

同在一个村里,路也不远,两人打上伞,连同跟拍的摄制人员,一起朝做豆腐的那家走去。

已经提前联系好了,大婶已经在自家廊下等着,看到他们过来,连忙请他们进屋,喝碗热汤。

农家乐之前就向大婶家定了一个多月的豆腐,开业这几天,大婶家几乎每天都给他们送豆腐,和两人也算熟悉,谢钰元没有拘泥客气,道了声谢,接过了热汤。

大婶家的厨房很大,平时做豆腐主要就是在厨房做。

做豆腐之前,要先把黄豆泡六个小时以上,大婶已经泡好了,此时把黄豆搬到准备好的石磨边,对他们说:“其实现在我们都用豆浆机了,省时省力哩,你们节目说要用纯手工做,这就把好久不用的石磨洗干净搬出来了。”

大婶朴素地直接把导演组的要求说出来了,跟着他们过来的李导不由有点尴尬。

谢钰元失笑:“没关系,我们可以手工磨一小部分,剩下的都用豆浆机打出来。”

大婶反而迟疑了:“那能行吗?他们让吗?”

她说的“他们”显然是指导演组,谢钰元说:“能行,您放心吧。”

主要是大婶准备的黄豆太实诚了,满满一大盆,真要全部手工磨出来,时间来不及。

李导也默认了,他也没想到大婶这么实诚,泡好的黄豆也不适合久放,最好泡多少都用完。

大婶放松地笑了出来:“那就行,还以为今天要忙到好晚哩。”

大婶开始教两人用石磨磨黄豆,这个很简单,没什么特别的技巧,等她做了一会儿示范,谢钰元和傅权霄轮流上手磨了起来。

谢钰元一边磨,一边问大婶:“这个磨出来就是豆浆吧,能直接喝吗?”

大婶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能不能,直接喝有毒的,要煮熟以后才可以喝。”

谢钰元了然,他也想了起来,生黄豆是有毒的,生磨出来的豆浆也有毒,当然要煮熟。

他对傅权霄说:“以后不仅是制作豆腐,磨豆浆也可以单独作为一项活动。”

傅权霄点头,又看向李导:“今天的奖励里会包含石磨吧?”

李导汗了一下:“有的、有的。”

还好本来就有,不然岂不是又被安排了?

谢钰元想起什么,也问:“是那种单人用的小石磨吗?太大了客人不好操作。”

李导默了默:“有的……是小石磨。”

李导只能安慰自己,本来就有,没有被安排,我没有被安排。

傅权霄夸了一句:“做得不错。”

谢钰元也点头肯定:“准备得很充分。”

李导:“……”

这种被领导夸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关键是,为什么他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仿佛得到了领导夸奖的喜悦?

李导都想扶额了。

谢钰元得到回答,就不再管李导,和傅权霄轮流上手,一段时间之后,把一部分黄豆磨成了豆浆,大婶也把剩下的黄豆用专门的豆浆机都打成了豆浆。

大婶说道:“今天我们做老豆腐,豆浆不用稀释,如果要做嫩豆腐,打出来的豆浆还要加一半的开水稀释。”

谢钰元点头记下。

大婶把一部分打好的浓稠豆浆倒进了一个白色布袋子里,然后在锅台上架了块木板,开始揉压布袋,随着她的按压,白色的豆浆从布袋里渗透了出来,淌进了下面的大锅里。

大婶解释:“我们等会就用这个豆浆做豆腐,布袋里剩下的就是豆渣,豆渣可以炒着吃,不过我们一般都用豆渣喂猪喂兔子。”

大婶示范了一会儿,让到了一边,谢钰元开始上手揉压布袋,豆浆很顺利地渗透了下去。

他用力按了一会儿布袋,双手不停的揉压动作间,突然,他的余光好像瞥到了什么。

似乎有什么不大对劲。

谢钰元有些心神不宁,勉强按压了一会儿,换了傅权霄来上手,他擦干净手上沾的豆浆,连忙翻过右手的袖口一看,然后整个人都呆了一下。

他翻过另一边的左手袖口看了看,一颗装饰性的纽扣规规矩矩地呆在上面。

再看看右手袖口,没了。

没啦。

极、其、不、对、称。

谢钰元:“……!”

谢钰元看看左手袖口的纽扣,又看看右手空荡荡的袖口,然后连忙在厨房的地上到处看了起来,是不是刚才不小心掉到哪里去了?

我纽扣呢?

到处看也没找到。

谢钰元呆呆地左右看看两只极其不对称的袖口,表情凝重。

他丢了一颗纽扣。

那么大的一颗纽扣呢?刚刚还很对称地呆在袖口上的,现在怎么没啦?

傅权霄注意到他的举动,不由问道:“怎么了?”

谢钰元凝重地说:“我丢了一颗纽扣。”

傅权霄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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