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照射下袖扣折射出耀眼的光晕,衔着袖扣的乌鸦趾高气昂地绕着同伴走了一圈,听够了赞美声才停下。
万叶言试探性地将鲛珠递了过去,可谷穗环乌鸦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扭过头去。其余三只乌鸦也打量起徐嘉莱,看来都想分一杯羹。
万叶言摸摸鼻子讪讪地问:“徐总您身上还有什么饰品吗?”
被陈辰死死按住的徐嘉莱眼中充满了滔田怒意,“要点脸好吗?我家底都要被你们掏空了!”从没遇上过这等强抢暴行的徐嘉莱终于懂得有财不外露的重要性。
“徐总别着急,我之后赔您一对一模一样的袖扣。”
“赔?哼,万叶言你别说大话了,只怕你赔不起!知道这要多少钱吗?”徐嘉莱冷笑一声,只当万叶言是在讲笑话。
万叶言只说自己是认真的,赔不赔得起以后便知。
总逮着一只羊薅也不够意思。沈芋想了想,摘下耳钉递给其中一只乌鸦,“这个可以吗?925银,勉强算亮。”
收到耳钉的乌鸦兴奋地扑棱翅膀,如果乌鸦有手的话,相信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剩余两只乌鸦那小小的黑眼珠子在陈辰和万叶言身上来回转动。
陈辰毫不犹豫地丢出一枚钥匙,说是他送披萨的电动车上的钥匙,乌鸦欣然接受,还用头蹭了蹭,看起来十分满意。
最后那只乌鸦可怜兮兮地看向万叶言,除此之外,徐嘉莱翘起嘴唇,他倒要看看万叶言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只有这个了。”万叶言抓抓头发,从裤袋里掏出一枚一元硬币。乌鸦黑溜溜的眼珠瞬间失去了光彩,但还是勉为其难含在嘴中收下了。万叶言摊开手把刚才那枚鲛珠再次展示给谷穗环乌鸦,只见谷穗环乌鸦小心翼翼地将来之不易的袖扣放到万叶言掌心中,往后退了几步。
“你这乌鸦不知好歹啊!现在是想反悔了?收了我的东西还敢给我退回来?”徐嘉莱憋着一口气,呛出了声。
另外三只乌鸦纷纷飞至半空中,就在乌鸦交错翻飞的同时,几人视线中的谷穗环乌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欧式实木写字台。一看就经过精细打磨和手工雕刻,造型古朴却典雅美观,独具匠心。
徐嘉莱啧啧赞叹,他觉得只有这样的写字台才能配得起他的身份,他努力想挣脱陈辰的束缚,上手好好摸摸。无奈陈辰像一把坚不可摧的重锁,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更别说是想挣脱了。
沈芋缓步走上前,见空中的三只乌鸦没有做出任何攻击行为,她便大着胆子走到写字桌面前。写字桌一共有三个抽屉,左右两侧各一个,中间的抽屉最宽也最大。沈芋首先拉开中间的抽屉,里面放着一瓶没有任何标签的墨水,她将墨水摆在桌上,再依次从左右两个抽屉中取出卷成筒状的泛黄图纸和一支老式单筒望远镜。
将图纸铺展开才发现是一张有些年代了的手绘星空图,万叶言偏头看向图纸说:“这图有点旧了啊,像地狱犬座和小三角座这些都是被废弃了的星座,不过也能用作参考。”万叶言满意地点点头,再拿起一旁的望远镜,单眼对准目镜看了起来。老式单筒望远镜和经典独眼海盗使用的望远镜外观相同,这种望远镜能观测到的距离有限,只能说聊胜于无。
把玩过前两项后,众人都将目光转移到平平无奇的墨水上来了。徐嘉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该不会是隐形墨水吧!用它写的字只有通过特殊途径才能看到。”
沈芋拧开盖子嗅了嗅,可以肯定这就是一瓶墨水,墨香味自盖子揭开的那一刻起已钻入每个人的鼻腔。沈芋征求大家的同意后,倒了一瓶盖的墨水,是红墨水!
电光火石间,徐嘉莱想通了。“看吧,到头来还不是把鲛珠给涂上颜色。”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过程好像不太对?没有人反驳徐嘉莱的话,连陈辰也默默地松开了他。徐嘉莱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眨眼间从万叶言手中拿过鲛珠,“拿来吧你!”
万叶言迅速低头,以为徐嘉莱顺走了袖扣,没想到袖扣还安稳地躺在自己掌中。万叶言心间突然升起一抹欣慰之感,觉得徐嘉莱也渐渐生出了团队意识。然而他哪里知道,对徐嘉莱来说,袖扣这种身外之物哪有证明自己决策判断正确来得重要。
徐嘉莱将鲛珠丢进装满红墨水的瓶盖中,光洁无瑕的鲛珠像是活物一般开始吸收红墨水,瓶盖中的水位渐渐下降,而鲛珠开始散出红色的光晕。当再也见不到一滴红墨水时,起初的鲛珠已完全变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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