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了一圈,曹源为置一词语,带着满心的疑惑,失败的百将跟着将带回了中军帐中。

甫一入帐,曹源即行让副将(原百将)坐下,随即开口问道:“还不知将军之姓名焉?”

“禀将军,末将姓丁名阔,字硕方!”副将站起身子,双手抱拳回应道。

“来来来,坐下坐下说!”曹源挥挥手,示意丁阔坐下,随即继续问道:“丁将军,可是沛国谯县丁氏族人?与丁夫人如何称呼焉?”

“正是丁氏族人也!然末将仅是丁族旁支,未曾认得丁夫人,若依族谱,丁夫人,当为末将叔祖辈也!”丁阔老实地回答道。

曹源点点头,态度并没有因为丁阔是旁支而有所变化,反而因为他是丁氏族之人,更加的亲近了。

原因很简单,丁家人早与曹家绑定得死死的了,即便是日后养在丁夫人膝下的曹昂战死,丁夫人发脾气和曹老板离婚,也没有阻止丁家人和曹家的亲近,而曹老板对于丁氏族人只能用一个“放纵”来概括。

比如丁斐,史料记载其人经常贪赃枉法。要知道,以曹操的脾气,最痛恨的就是这类人,欲杀之而后快,但对于丁斐,他却恨不起来,而且还经常拿他的贪财来调侃。

而丁氏族人给曹操的报答则是四个字,曰“忠心耿耿”!

曹操需要制衡颍川派系,丁家人虽然成不了主力,却勇敢地站到了第一线——辅佐曹植,对抗颍川系扶植的曹丕。

要知道,作为曾经的外戚,丁家的身份贵不可言,根本无需踏入如此污泥之中,更何况还是把宝压在一个非嫡非长的公子身上,这显然与丁氏世代书香的“人设”是不相符的。唯一的解释便是,曹操希望他们这么做!所以,他们就做了!

曹源看着眼前的丁将军,心想着:缘分,真妙不可言也!随即说道:“自家人自家人啊!某乃是曹家人,主公侄儿也!”

说着,曹源还拍了拍丁阔的肩膀以示亲近。

“曹将军已经告知过末将了!末将定以将军之命马首是瞻!”丁副将拱手承诺道。

曹源满意地点着头,说道:“如此,也不瞒着丁将军了!我与伯父,也就是主公有所约定,为此专断之权,三月之后需与之校场演武也!故需将军之鼎力相助也!”

“愿听将军吩咐!”丁阔再度应承道。

“好!”曹源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卷书帛,说道:“今夜,汝需将麾下之百人分成两部,一部三十人许,需健壮如牛者;余者归于另一部。”

丁阔有些诧异,却没有打断曹源的话语。

只见曹源继续说道:“此三十人者,自明日始,只练其气力,其余战阵变化练习均暂且搁置。余者,重点练其弓箭,辅以体力练习。”

话音毕,丁阔脸色却有些为难,他也不知道这位曹家将军一上来就搞这么大的动作啊!劝阻吧,自己刚刚说了唯命是从;不劝吧,这不是在闹吗!

强军之所以称之强军,不在于个人之勇武也,而在于进退之有序,配合之默契也,否则放下锄头的农夫的气力可并不比虎豹营的士卒小也。可虎豹营一什之卒却可将上百农夫打得满地找牙,何故?无非战阵之利也。

不习战阵之法,而求气力之盛?这不是往回去做农夫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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