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馨偷偷把满是牙印的被角塞到身后。
才转身把头贴在夏山胸口，说道：
“她既然公开说当你的干妹妹，而且已经传开了，就必须正式对待。”
“正式对待？”
有时候，夏山还真弄不明白这民国时代老婆的思路。
“是啊，干妹妹那就是一家人了。
不接她一起住的话。
别人会以为杨家在排挤她，你也不重视她。
其实没有资格当河帮的香主。”
杨馨虽然不太满意。
却很清楚这不是简单的感情问题：
“所以让她住在这里读书识字。
再每天接送她去河帮办理公务，才算是自己人的待遇。”
“好吧，她学得怎么样？先去看看再说吧。”
夏山仍然精力十足。
却发现老婆抱着被子，赖在床不肯起来。
“你走吧，我还要多睡会儿。
昨晚等了你一夜，也不知道人家多担心。”
杨馨连连挥手，把夏山赶走。
自己却看着床顶发怔。
虽然很困，却不太想睡。
其实她也想不管的，但听说了消息之后。
总觉得那个小水莲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很可怜。
如果自家夫君不是大帅的话，或许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夏山来到书房里，发现三位大小姐正忙得不可开交。
煤炉联盟的计划虽然尚未公开。
但各种集资扩建采购的准备都已经开始了。
单独哪一家都不肯放心。
反倒把决定权都交到夏山这里来了。
夏山作为打工人的水平有限，其实管不了太细的东西。
但是有了三位熟悉自家商务的大小姐协助。
只是做些大方向的分析判断，倒也不难。
小药姑娘倒是比较清闲，却和水莲妹妹一起在读书识字。
问起来的时候，也很坦诚：
“我想多帮大帅一些忙。”
“对对对，河帮里谁再敢做假账贪钱，我就杀了他。”
水莲妹妹眼神冰冷，还是那么认真。
只有夏山批完文件就无所事事，甚至感觉有点惭愧。
直到看见一份关于总督特使周先生的审问记录，才振作精神。
这下终于有点事做了：
“你们好好努力啊，我先去审问一下犯人。
等回来再一起喝茶休息一下吧。”
周先生被关在杨家的地牢里。
住着一个有床和桌椅的单人间。
房间里里面点着油灯。
空气还算流通，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恐怖。
他身很干净，还拿着一本书在读。
看去也没受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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