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时一口气没理顺,气的想把脑回路不正常的他们两个轰出去,闭上眼睛深呼吸三次。

看在他们两个是孩子的份上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反正这种话他们两个议论议论就是了,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就随他们去吧。

傍晚沈豫竹批完折子吩咐人发回内阁,虽然是新年休朝,但是朝廷依然需要正常运转,相应的事务都需要沈豫竹的批示。

谢元时在他旁边闲坐着,一直到他批完奏折让人送走,谢元时还有些发呆。

沈豫竹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想什么事情这么入神?”

谢元时下意识的就跟他说了自己在想什么,“崔姑娘和花……”

说到一半又停住,他怎么还在想这个,这么不合逻辑的事情,听夏裴和顾冬藏一通胡说,连他也被带进沟里去了。

“没什么。”谢元时捏了捏眉心。

沈豫竹捏着他的耳朵轻轻扯了扯,“你坐这里想了一下午的姑娘,还想了不止一个?”

谢元时:“……我不是。”

虽然他是在想崔姑娘和花六姑娘的事情,但并不是那种想!

沈豫竹幽幽道:“你刚刚都说出来了。”

谢元时无奈:“我只是在想事情。”

“哦?什么事情?”

谢元时便同他说了上午顾冬藏和夏裴的对话,“你说这是真的吗?崔姑娘真的……是顾冬藏胡乱猜的吧?”

沈豫竹没有立后的心思,也没有刻意去关注过这些八卦,虽然他画谢元时也存了自己的私心,但显然不是所有画人像的都是对对方有心思。

崔姑娘被关祠堂这件事情他有所耳闻,当时他找宋阁老为他介绍画师,宋阁老向他推荐了崔姑娘,被他拒绝了。

宋阁老临走的时候向他讨了个恩赦,就是关于崔姑娘的,说她失手打碎了先帝御赐崔家的瓷瓶,那段日子被崔大人罚了禁闭。

沈豫竹念及她只是失手,谈不上什么大不敬,所以大手一挥给了这个恩赦。

沈豫竹原原本本向谢元时转述了宋阁老当时的话,谢元时稍稍心安。

就说嘛……怎么可能像顾冬藏说的那么离谱。

恐怕崔姑娘也没想到,只因为画了一幅画,有人连她和花六姑娘的回门都想到了。

“不过花家竟然让花三姑娘和孟小将军定亲了,确实令人惊讶。花老爷子对晚辈宽容,不至于不顾花三姑娘的意愿就作主定亲。”

沈豫竹都这么说了,所以……

“所以这门亲事大概是花三姑娘点头的。”沈豫竹道。

这么一说,谢元时就好奇了起来,这两人的关系,上京城中只要稍微关心八卦的人都了解,他们俩最后竟然也能走到一起。

“不知道他们的婚事会不会顺利。”

沈豫竹笑了笑,也觉得十分有意思:“有的人关系看上去水深火热,私下里浓情蜜意也说不定。”

“不说他们了。”沈豫竹活动了下批奏折批久了酸痛的肩膀,谢元时顺手帮他捏了捏,沈豫竹捉住他的手:“不用,我没事。”

“你娘从江南派了个厨娘过来,据说最擅长江南的各式糕点,早上顾冬藏来了,门房还没跟你说吧?这会糕点应该出锅了,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刚出门,迎面寒风,谢元时鼻子不舒服打了个喷嚏,沈豫竹把他身后的帽兜扣在了头上:“当心些,别着凉了。”

与此同时,夏裴揪着谢九的衣角蹲在角落里吐槽。

“崔姑娘百花宴上才过去一个多月,崔花两家婚事都准备上了,皇上那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还有主子,皇上画的他都裱起来挂在书房了,他就一点不觉得有问题吗?”

虽然皇上不让说给主子知道,但是今天自己和顾冬藏三句话不离画画,好歹也往那个方向想一想啊!

夏裴蹲在墙角像个抑郁的小蘑菇,心有不甘的对着眼前的地面指指点点:“别人家脱了衣服都滚床上,他们两个脱了衣服给腰伤上药。别人家好兄弟还能一张床上躺躺呢,他们两个睡一个房间竟然还要打地铺!”

打地铺!谁能想象?!那天铺在地上的被子让夏裴实在印象深刻。

他长叹一声,无语望天:“有些人整天看上去亲亲热热的,背地里比手足情谊还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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