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系统不断播报:【来自秦砚声望值+1.】

【来自应红盛的声望值+1.】

【来自陈雨的声望值+1.】

“你先回去,我还要家访。”

芦闻笙没上车。

秦砚考虑片刻,“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你再去家访。”

也行,她现在真的饿了,“那走吧。”

秦砚带她去一家私房菜馆。老板娘先见到秦砚下车了,热情招呼,“小秦,又带许小姐来吃饭啦?”

秦砚脸上一阵尴尬,不知道芦闻笙什么感受,会不会生气?

他和许白茶只是朋友,他知道许白茶喜欢他,但他对她并没有意,只是单纯朋友,还当年她的恩情。

老板娘尴尬地笑了下,“哎呀,外面像要下雨,快进来。”

芦闻笙又不是原身,她对秦砚经常带许白茶来吃饭这件事,没有任何感受,只等饭吃。

刚才用脑太活跃了,人真的有些饿了。

“老板,快点上菜哦,好饿。”

“好的好的,先给你们上两个上快点的菜。”老板娘应声。

秦砚说,“牛肉羹有现成的,先上两碗来。”

芦闻笙补充,“要葱花要香菜。”

秦砚从不吃香菜,这段时间跟着她吃习惯了,“两碗都要。”

老板娘诧异了下,秦砚以前不吃香菜,笑着应承,“好,马上端来。”

老板娘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芦闻笙一眼,说句国色天香也不为过。不过秦砚也并未真的出轨,她看得真,每次都是许姑娘对秦砚情真意切,秦砚并不领情。

她还想着,以后秦砚和许姑娘肯定会走到一起的,今晚见到芦闻笙,才觉得不一定。而且,秦砚明显对自己妻子更上心。

两碗红汤牛肉羹端上来,里面有西红柿、牛肉粒、豆腐,熬得稠稠的。

芦闻笙吹了口气,送入口中,很滑很嫩,味道确实好,这家私房菜可以经常来吃。

秦砚也慢慢地用勺子舀。出于人道主义,芦闻笙叮嘱了下,“你小心烫。”

“嗯。”秦砚嘴角扬起笑容。

被她在乎一点的感觉,真的很好。这一周以来,他明显能感受到芦闻笙的抗拒,她和之前很不一样,她开始逃离婚姻,做自己了。

他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眼,她聪慧,面对敌人时杀伐果断,又很可爱有小性子,与众不同。

如果他能亲眼看到她的样子就好了,是不是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有点点婴儿肥,很娇气。

如果能看见?他被自己忽然生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自他失明后,度过一段心理黑暗期,不再抗拒自己是个瞎子,同时也不认为眼疾能对他造成多大影响。

如果眼睛能看得清会怎样这个问题,他很久没再思考过。

芦闻笙喝完半碗,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菜也上了,蒜蓉粉丝虾,炸带鱼等等。

芦闻笙夹了一些放他碗里,“虾,小牛肉,爱不爱吃?不爱吃我也给你夹了。”

“好,我都吃完。”

系统:【来自秦砚的声望值+1】

芦闻笙渐渐认为,秦砚除了感情一团糟之外,也算得上一个很好的人。比较单纯,对他好一点,他就也会对你好。

他用餐仪态很好,即使眼睛瞎了,也没有弄到下巴或者身上。一定练习过很多遍。

他们用过餐,秦砚的秘书来结账。

司机先送芦闻笙去家访。

车子往城中心深入,到了一个小巷子就开不进去了。

司机说:“这里还住着人吗?太太,外面漆黑的,还下雨了。”

司机从后备箱拿出一把雨伞,“太太,我送您一段路吧。”

司机是新来的,不知品性如何。秦砚忽然说,“我和闻笙一块去。”

谁去都一样,芦闻笙和秦砚共用一把伞,走进小巷子。

拐了几个玩,人声才鼎沸起来。

城中村别有洞天,一条街熙熙攘攘。

芦闻笙后悔让秦砚来了,一会儿不小心被撞到,又是一桩难事。于是挽着他的袖子抓得紧。

秦砚面颊翻红。

旁边有一个男孩,在雨中顶着书包跑,肩膀湿透。

“小朋友。”

小男孩停下来,迷惑地抬头望芦闻笙。

“你是不是要去前面的居民楼?可以在我们伞底下走一段路。”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主要他穿了一件新衣服,明天要穿给同学们看的,不能淋湿了,于是钻到芦闻笙伞下。他也不用担心被拐,这条街都是熟人。

小孩自然地背上书包,钻到芦闻笙和秦砚中间,一只手拉着芦闻笙的,一只手拉着叔叔的。

他个子矮,没发现秦砚眼睛有问题。两只小手一摇一摇的。

走了一段路,小男孩说,“姐姐我到啦,谢谢姐姐,谢谢叔叔。”

然后跑进一家中药铺子里。

芦闻笙也到了,跟秦砚说,“要不你在这家药店等等,我先上去,大概半个小时就下来。”

她要去看看邓念钺,还有她妈妈。

和小男孩的爷爷说了声,安顿好秦砚后,她就走了。

秦砚坐在竹马扎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小男孩好奇,“咦,叔叔你看不见吗?”

秦砚回他,“嗯,以前受过灼伤。”

男孩爷爷抽着黄烟,走过来,掰开秦砚的眼睛,检查一番。

秦砚一开始觉得冒犯,却发现这人力气奇大,他动惮不得,而且也不能再伤到眼睛。

“刚才那个姑娘,是你什么人?”

“是我妻子。”

“可惜了,配你这种人。”老人说。

“你。”秦砚怒道。

“别动,你妻子是个好人,未来功德无量。你的眼睛,我可以帮你治。”

秦砚听过太多次可以治疗的话,他早就不信了,但忽然听人说芦闻笙是好人,功德无量,神叨叨的话……

他都没有同意,这老头直接强迫治疗,往他身上扎针,然后用奇怪的东西熏他眼睛。

老头摁住他的脖子,“十日来我这一次,四个疗程即可恢复。”

他被熏得眼泪汪汪,老头还警告他不能动,动了眼睛更废。

好似又有一人进来,带着哭腔,“徐医生,我家孩子撅了,快救救他。”

秦砚脖子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大概是这个徐医生去治病了。

一两分钟,孩子发出嘹亮的哭声。

那人哭道,“好了,谢谢徐医生,谢谢徐医生。”

秦砚暗忖:难道这老人是真医生?真正身怀绝技者大隐隐于市,也未可知。今天若非他顺从内心,跟着闻笙,也不会有这一番奇遇。

他问小孩儿现在几点了,小孩声音脆:“八点啦叔叔。”

看来已经快50分钟,闻笙还没下来找他,是遇到麻烦了吗?秦砚不由涌出担心的情绪,坐不住了,他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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