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推移一些,就在今天上午,户部张侍郎挠了挠大腿,看着今日的公文,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兵部侍郎的儿子昨晚被吓死了?真是让人笑掉大门牙。”

那何侍郎是二皇子党的人,何张侍郎这些人完全就是死对头,死了一个何鸿煊,何家断了后,张侍郎自然拍手称好。

“哎呀,喜事喜事。”

张侍郎挠了一会痒痒,然后在旁边的水盆里洗了洗手,丝丝血迹在水中扩散开来。

多亏了那味状元郎的《房中术》,张侍郎最近可是威风凛凛,一夜连贯四五处窑子都不成问题,而且神采奕奕。

这让一向疲软的张侍郎找回了男人雄风,身体倍儿爽。

只不过,最近身体上总感觉有些小恙,比如自己的大腿那就长了些疙瘩。

这还得感谢那位状元郎啊。

那天陈舟送来的延年益寿丹张侍郎也专门请人分析过了,的确都是稀有药材制成,而且的确能延长寿命。

这几日张侍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吃人嘴短,人家状元郎拿了这么多好东西给自己,自己不多出点就说不过去了。

到了库房,张侍郎打开了陈舟那日送的几箱贪戒银,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张侍郎就心花怒放。

只不过今日怎么莫名觉得,今日的银子似乎特别有吸引力?张侍郎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便是贪戒银的副作用,能让人心神不宁,到最后如果还是沉静于银子之中,人便会厄运不断,毫无食其他欲望,身体渐渐消瘦,最后碰着银子绝食而亡。

这收缴来的银子,终究还是要拿出一些上贡给上头的。

挑挑拣拣的,最后犹豫再三,张侍郎还是拿出了五千两银子。

随后,他又打开了陈舟送给他的那盒延年益寿丹,盯了一会,最后还是肉疼的拿出两颗,放进另一只精美的匣子里。

别人送了三颗,我留一颗,不过分吧?

至于《房中术》,嗯……就别送出去了,自己用着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去。

准备好了贺礼,张侍郎屁颠屁颠来到了户部尚书的府邸。

户部尚书徐宜此时还穿着大红官袍,刚刚下班回家泡脚,身边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浙江巡抚,另一个是浙江织造局总管太监。

“毁堤淹田的事情后续怎么说?”徐宜坐在正位上,很是悠闲的喝着茶。

这种事情虽然重大,影响也很大,但在交通和通讯不发达的时代,凭借着太子党权倾朝野的势力,想遮掩下去还是比较容易的,徐宜也并不是特别担心。

“都安排妥当了,只说是端午讯,加上大雨导致河道决堤。”

浙江巡抚笑了笑,“进贡给太子爷的银两也都已经准备妥当。”

“河道总管,几个县的县令,连同知府也已经全部砍头,死无对证,尚书大人尽管放心。”

“就是不知道太子爷那边,允许我们这么做么?”织造局总管太监却是有些担忧。

“这个你们可尽管放心,就是捅到皇上那边了,也没有大碍。”

徐宜笑道,“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爷,目的都是改稻为桑,增加国库收入,只要结果能达成,过程他们不会过问。”

至于死了多少人,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无关紧要。只要改稻为桑能完成,一美遮百丑,到时国库充实了,朝廷也就不会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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