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姜虽眉目清冷,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可看着妻子的眼神却是道不尽的温柔细腻。

“裴总一贯沉默寡言,除了我之外大概没什么人能受得了她,而我又任性时常会耍个小脾气,大概也只有她能包容得了我。”

容显的眼中轻漾着几分笑意,半是揶揄半是认真般淡淡说道:“如果再给我们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此刻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人还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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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裴姜不知怎的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酒,一个不小心就喝多了。

但好在以她的性格与修养,就算是喝醉了也不会有太出格的举动。

酒会结束的时候,裴姜的身体早就已经不听使唤了,容显扶着她一路走出来,还没到车子旁边就开始累得大声呼喊:“大朵,快过来帮我一下!”

司机大朵忙从驾驶座下来,一边搀扶着裴姜的另一只胳膊,一边惊讶道:“裴总怎么醉成这样?”

容显苦笑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毕竟裴姜以前喝酒都很有节制的,可这一晚上在自己不停劝诫下,对方还是喝得几乎不省人事。

待到二人好不容易把裴姜扶到车子后座上,她好像恢复了几许意识,抱着容显就不撒手,还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喃喃道:“显显......你刚才......到底还是吃我的醋了对不对......”

容显没有心情回答这个问题,她闻着满车的酒气,略有怒意地用手指戳了戳对方:“早就叫你少喝点儿,看你臭的!”

那裴姜一贯成熟稳重,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冷面女总裁,可如今喝醉了酒,举止行为却像是个幼稚的小孩子,再也没有以往高冷的样子。

她听容显这么数落她,不止没道歉认错,反而嘿嘿嘿地笑了几声,恶作剧般故意用脸在容显肩头蹭了又蹭。

蹭了一会儿便抬头瞧了瞧对方的反应,大概是觉得容显对她爱答不理也没什么意思,又折腾了片刻,这才嘟嘟囔囔筋疲力尽地闭了眼睛去休息。

容显低头看着倚在她肩膀上,这会儿已经完全消停下来的裴姜,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驾驶座上的大朵很好地发挥了她优秀司机的能力,平时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愣是让她缩短了十分钟。

别墅大门一开,听了动静赶过来的沈依凝,几乎和大朵说出的话一模一样:“裴总怎么醉成这样?”

容显简单敷衍了几句,和她一起将裴姜搬到二楼卧室的床上躺好。

沈依凝在旁边看着自家总裁醉醺醺的样子,以及在旁边忙前忙后的夫人,一时间不禁疑惑万分,心想难不成两个人又吵架了?还是说裴总采纳了自己那条让夫人吃醋的主意,结果反而弄巧成拙了?

并未在酒会现场的她一瞬间在脑海里闪过了万种可能性。

大概是由于上楼造成的颠簸,先前还迷糊睡着的裴姜悠悠转醒,开口的第一句话依旧还是那一个音两个字:“显显......”

“来了。”刚把被子抱过来的容显一瞧裴姜醒了,忙把先前准备好的一杯热水递到她嘴边:“把这个喝了。”

裴姜半倚在床头,目光惫懒,乖乖地任由容显将那杯热水喂给她喝下。

沈依凝瞧着这两个人之间的行为和氛围,觉得一切未必是像自己方才所想的那么消极,说不定两个人的关系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至于裴总喝那么多酒,也未必是因为生气难过,毕竟一个人特别高兴的时候也有可能会多喝。

于是作为一个颇有眼力劲儿的管家,继续留在这里实在是不懂事。

沈依凝悄悄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把卧室的吊灯关上,换成了床头那盏能聚拢光线,制造浪漫暧昧气氛的小台灯。

柔和朦胧的灯光下,容显拉着裴姜微微坐起,让她的头正面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开始扒扯起她的西服来。

毕竟如果睡觉的话,穿着衣服总归是不太舒服,裴姜如今喝醉了酒,让她自己把衣服脱下来当然也不太可能。

裴姜意识本就不太清晰,这会儿倚在容显的肩膀上,赫然闻见对方身上传来的幽幽香气,惹得她一阵心荡神迷。

又瞧容显正在费力脱着自己的西服,还以为小娇妻这么主动是想和自己亲热,于是顺势将头埋在对方脖颈间亲了亲,双手也不安分地抚上了对方的身子。

容显今天穿的是高定礼服,外面的图案都是手工缝制的,纹路立体手感细腻,摸上去就像是在抚摸一件华丽的浮雕艺术品。

裴姜双目迷离,浑身滚烫,又忍不住动来动去,身上的衣服更是费了半天劲都脱不下来,容显一生气,抬手就拍了一下对方脑门,皱眉佯怒道:“都醉成这样了,脑子里还光想着做那种事。”

她自觉拍脑门的这一下并没用什么力气,但是裴姜仿佛瞬间被打懵了一般,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半眯着眼瞧着容显,口中还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什么。

容显轻叹了口气,趁着裴姜安静消停的这会儿工夫赶紧将她的西服和西裤脱了下来。

“显显......”

此时的裴姜意识更加模糊不清,她只看到对方如白玉冰藕般嫩滑的双臂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忍不住伸手抓过来一只,细密狂热的碎吻霎时就落了容显的手腕、手背、以及掌心之上。

“显显......我只爱你一个人......”

“除了你以外......我从来......没有别的女人......”

“我其实......#¥%*@#%&@¥......”

“......”

到了最后,容显已经听不出裴姜说的是什么,她的声音就这样萦萦绕绕影影绰绰,由疾到缓由强至弱,直到完全化为了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裴姜不省人事沉沉睡过去的样子,像一只倦了的茸鸟依偎在巢穴,一头蓬松的棕色卷发慵懒地松散着,精美绝伦的面庞半压在枕头中间,竟勾勒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颓靡破碎的美。

容显笑了笑,俯身在裴姜的唇角轻轻啄了一下,柔声道:“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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