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利莫瑞克

海风将方才还阳光明媚的利莫瑞克笼罩得乌云密布。

大雨将至,中心大道上除了匆忙跑过的路人外,还有手握机枪四处巡逻的女警察以及她们的警车。

一辆蓝色库里南静悄悄地停在休闲区,任凭大雨淅沥落在车窗上。

雨帘下,透过玻璃窗看到车内的景象,偌大真皮座椅上摆放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用黑砂纸包着,让原本就娇艳欲滴的花更火热。

黑色蕾丝虽然盖住了花的大半,但放置在花簇中央的鸽子蛋粉钻还是格外闪耀。

不远处的圣芳教堂响起钟声,惊醒了车中人。

他身穿裁剪熨帖的复古西装,光洁白皙的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抬眸的瞬间,浓眉下墨蓝色的眼展露无疑。

他低头看表。

已经傍晚时分,夜幕降临,他等的人还是没出现……

——

两周前.

遇到暨云州那天,是棠初刚接手这间私人育马场的第十天。

棠初依然睡到自然醒,简单吃过早午餐,徒步走在这个被牧草包围,像翡翠一样的镇上。

小镇不大,人烟稀少,高低错落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和英式老古堡纷纷掩藏在大片草林后,抬眸望去,似远又近。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小段日子了,不少农场人已经眼熟她,路过之际也会Say Hi,每每如此,棠初都会热情回以微笑。

人们喜欢跟她打招呼。

因为她长了一张人人都会喜欢的杏仁小脸,加上那双灵秀的眼眸和嘴角两侧浅浅的梨涡,笑起来时,就好像天空都跟着她晴朗了一样,总是令人心情愉悦。

棠初熟门熟路地推开被绿植缠绕的铁门,嘎吱一声响,还挺清脆。

棠初毫不在意地拍掉满手的锈迹,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心中不由地数起了日子,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二十天,应该还来得及。

牧场里几个育马师已经在忙碌,给幼马喂养,给狂躁的母马打镇定剂。

她虽然是这间马场的女主人,但没什么威信,大家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对她行注目礼。

好在,她也不在乎,反正也只是个挂名女主人。

棠初率先去了马房,工人们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而这家落败育马场中唯一价值千金的纯血赛马汉斯此时正在优哉游哉地吃着新鲜草垛。

棠初确认了汉斯四肢的健康,胃口没问题,又假模假式地摸了一把马头,对着它年了一段咒语,结束后,一旁的牧民正用奇怪的眼神瞥她。

棠初不以为然,给劲地拍了拍马头,汉斯也回应地昂了昂脑袋。

仿佛她给它注入一股洪荒之力,它上了战场就能大捷。

老马场主只给了她一个月时间,她必须在这个月内,将凋零的育马场转卖给不清楚内情的老富翁。

至于为什么是老富翁?大约是马场主以为只有老头才眼瞎心塞,会为了一个破旧育马场挥金如土。

事实上,她早就有了认准的目标。

一位从香江来的年轻富二代,热衷赛马,家境富裕,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爱马之心,会为喜爱的马豪掷千金。

当然,这位引起她的注意,还得从五天前的都柏林皇家马赛上说起。

因为时间紧急,这次她找买主用了最传统便捷的方式,驻守马会整整三天,她从“马”爸爸排名第一位看到了第一百位,才发现这位富二代虽然下注不高,但两年一直坚持买同一匹马,尽管那匹马长得跟骡子没两样。

富二代的眼光不差,那头骡子……哦不对,黑马意外赢得了一场比赛。

总之,这一人一马就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她深入做了背景调查,发现这位富二代家境还真不一般,随便买个农场、马场什么的来做投资也不是难事。

加上又是同胞,生意之事又方便,棠初便将他列为了头号目标人物。

不过——汉斯是这桩买卖的关键,也是唯一变数。

一想到这,她忍不住又扒拉了一大堆草垛给汉斯啃,眼看着它慢悠悠地吃完,这才心情大好地让驯马师牵它去草地上跑一跑。

缰绳一松开,汉斯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豪迈地甩开了身体。

棠初见它如此兴奋,心中隐约不安,想了想,还是亲自跟到了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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