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只剩下了童若、李彦三弟子和霍千凝一行人,险滩之中北风吹拂竟多了些些萧瑟之感。

“师妹,你没事吧”童若忙走到李梓洁身旁,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李梓洁回道,扭头瞥了眼霍千凝,眼神中尽是蔑视,霍千凝见到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

李梓洁又道:“师兄真是好生威风,几招便把所有人都镇住了!”说着灿然一笑。

童若自幼跟随童渊习武,家教颇严,哪见过多少女子,现在见到李梓洁生的如此水灵,这一笑更是倾城倾国,不禁怦然心动。更何况童若如今已是孤苦伶仃,李梓洁虽和她没什么血缘,但这同门情谊,让童若心中愈发的想与她亲近。

童若微微一笑,打讪道:“师妹是不是也被镇住了?”

“那是!辽东尖枪的名号让谁听了不害怕。”

“要是吓到了师妹,那我可是千古罪人了!”

“师兄那么厉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谁再欺负我,我就说我是‘辽东尖枪’的师妹,这样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保护师妹,我义不容辞!”

李梓洁听到这话,脸颊泛红,低声道:“这可是你说得。”

两人旁若无人,似乎有说不完话题,言语之间也颇有几分暧昧之意。

童若隐约觉得有点些尴尬,便话锋一转目光扫向她身边二人道:“不知这两位是?”

李梓洁这才介绍道:“对了,我给师兄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的大师兄戎建。”

戎建和童若互相拱了拱手。

“这个啊,是我的二师兄田哲。”语气中颇有几分轻薄之意。

田哲与童若也拜了一拜。

童若心中正疑惑:“这人也姓田。”

田赞便开口道:“家父乃是田齐,田韶的族弟。大人可认识?”目光如刀死盯着童若,看他要如何作答。

童若听完神色竟是一惊,心忖道:“他是田赞堂弟!田齐这人勾结大黑山贼谋害其兄田韶不成,反死在乱军之中,若是真要追究起来他的死和我也有莫大的关系,我该如何对他解释?”

“师兄你怎么了?”见到童若在那怔住,李梓洁关切地问道。

童若也不做虚言,遂将田齐从来到绥波军到清风寨身死的来龙去脉向着众人述说了一边,众人也都是唏嘘感叹。

“田齐谋害兄长,妄图篡夺家产死有余辜,你也不用自责。”说话那人是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霍千凝。

众人心想“霍千凝的所言确实非虚,但一心维护童若不顾及田哲感受也确实偏私。”

正在大家担心田哲时。田哲冷冷地看了一眼霍千凝,牙齿紧咬住下唇道:“家父被利欲熏心才有此祸,我不怨大人。”

“田公子真是深明大义,让在下佩服!”童若说着又拜上一拜。

田哲也并没回应,只是在一旁隐忍,双拳紧紧握住,指甲嵌进掌心肉中流出殷殷鲜血,又怕被人发觉便将手背后伸进貂皮大衣里,将鲜血蹭拭干净。

众人来到坑边,看着这块天外星陨。童若心想:“李彦派他们来必然也是为了这块陨铁,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这块异宝赠给它们。”于是对着李梓洁道:“这块星陨你们就带走吧,权当是我的心意。”

李梓洁听言急忙摆手道:“我们若是收了,难免给别人留下话柄,说我们与你串通一气,还是师兄拿去吧。”

童若心想李梓洁小小年纪竟然能如此识大体,心中自是又增加了几分好感。

童若正欲再言,却被霍千凝的声音打断:“人家都不要了,还让什么啊!”说着对手下挥挥手,道:“把异宝抬到童公子马上去。”

十几汉子听到命令,皆跃身入坑,抬起陨铁,安放在童若骏马上。

童若只得作罢,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众人已乘着良驹踏上归途。

一路上走得甚是悠哉,五匹骏马并列而行,十几白虹教众骑马在其后尾随。

行了不远,童若和李家弟子三人只觉得心里老大不舒服,心里也都清楚原因,身后跟了一队人并且和自己还不是一个道上的人论是谁心中也会觉得不自在。

童若等人谁都没有点明,只顾在一旁兀自玩笑,权当霍千凝等人为空气,只盼着他们能识趣自行离开。

霍千凝只是默然,在一旁跟着始终不离。李梓洁又瞥了一眼霍千凝,只觉得这女子妖娆妩媚,自己虽是女子竟也有了丝丝动心,暗忖:“这妖女这般的妩媚妖娆,我尚且如此,男的更难免动心,若是等自己与童大哥分别,两人孤男寡女,那岂不是……”

想到这不由得心乱如麻,便向着霍千凝道:“霍教主你这是要跟到何时?”

霍千凝本就一直委曲求全,心中郁闷不知为何自己要做到如此,见到李梓洁发难,便朗声道:“我跟着相公又没跟你,你怎的管那么多闲事!”

霍千凝慌乱之中竟叫出“相公”二字,登时的面红耳赤,从她当着群雄的面答应要嫁给童若开始,便一心认定他便是自己的意中人,虽是慌乱中叫出,却也是不假思索,心中早有考量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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