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丘,火车站。

两人乘坐了两天的火车终于抵挡了安丘,一路上的张杰不止一次后悔乘坐火车,空间狭小,空气不流通不说,车厢简直堪比菜场一般热闹。

两天时间,张杰就小眯了一会儿,生怕一觉醒来,身上的财物被人洗劫一空。

张杰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小草,二人顺着人流出了火车站,找了一辆黄包车,在车座上一坐,淡然的道:“鼎香楼。”

“好勒。”黄包车夫拉着车,顺着大街一路小跑着。

十分钟后,黄包车抵达了鼎香楼,不远处正是鬼子宪兵司令部,几名鬼子守在关卡前,警戒着街头。

“老板,鼎香楼到了。”黄包车夫缓缓在鼎香楼前停下脚步,将车把放在地上,用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张杰瞥了一眼斑驳的匾额,充满了岁月的痕迹,龙飞凤舞刻着“鼎香楼”。

只见大堂内坐了几个人正吃着饭,两名店小二正在热情的招呼着客人!

“小草到地方了,下车。”张杰牵着小草的手,走下了黄包车,而黄包车夫提着行李紧跟着后面。

饭馆内一个东倒西歪走出,“扑通”一声跪在张觉面前,“咚”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张杰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愣在了原地,打量着面前如同“”车祸现场”的人脸,心道,这不是安丘那位“人才”侦缉队队长贾贵吗?以糊涂闻名于天下。

旋即张杰故意打趣道:“朋友,这也不是什么过年过节,不用给我行这般大的礼。”

说着,张杰一脸肉疼的表情,从兜里摸出一毛钱丢在贾贵身前,道:“算了,看在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还是赏你一点吧!”

听着硬币掉地的声音,贾贵瞬间清醒过来,顺着声音爬过去,将钱捡起,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毛钱,吐糟道:“艹,就是一毛钱,我还以为是大洋呢!”

说罢,贾贵把一毛钱揣进兜里,他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回过头对着大堂内的众人,怒气冲冲的道:“他奶奶的,哪个混蛋故意绊的老子:跟我到侦缉队走一趟。”

蔡水根一脸讨好的表情走来,道:“贾队长,你说笑了,我们谁敢跟给你下绊子啊?刚才你自己没有站稳,不小心摔倒的。”

贾贵闻言挠着后脑勺,看看大堂内低声嘲笑的客人,又瞧瞧门槛,气恼的道:“不行,你们店门前的地砖磕到了我额头。”

“如果你们鼎香楼不赔钱给我,那就让孙有福和我到侦缉队走一趟。”

面对贾贵的无理要求,蔡水根眼底划过一丝冷色和怒气,若非他的任务要长期潜伏于鼎香楼,又担心牵连到孙有富等人。

哪怕贾贵隔三差五的贡献情报,他有种弄死贾贵的想法,强忍着怒火,挤出满脸笑容,道:“贾队长,贾队长,您消消气,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贾贵指着额头的鼓包,嚷嚷道:“这什么意外,你看看我脑袋上的大包,要是不想法补补,岂不是会破坏了我的形象。”

蔡水根看着贾贵的脸,心中一阵歪腻,就贾贵的那副嘴脸,不用急促破坏,晚上出门就能扮鬼,有了鼓包还能看一点。

蔡水根心里清楚,今天不破财,休想打发这泡臭狗屎,他从兜里掏出几张准备票,塞进贾贵手里,道:“贾队长,你看这行了吧?”

贾贵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的准备票,笑嘻嘻的揣进兜里,拍着蔡水根的肩膀,道:“行,我贾贵今天看在你蔡水根的面子,放孙有福那小子一把。下次,他可着就不会这般走运了。”

话毕,贾贵捂着脑袋转身便要离开,就见张杰三人堵在门口,不耐烦的道:“起开,不要挡路,没看到我贾队长要离开嘛!”

刚走了几步,贾贵又退了回来,打量着张杰一眼,手里的折扇“啪”声打开,道:“小子有良民证吗?”

这次上级给他安排的身份,是一名东瀛刚刚来龙国的鬼子医生,而他本身就懂日语,再有着搜索引擎辅助,搜索鬼子官员的情报,说不定能借鸡生蛋。

旋即张杰突然发现可以坑一下贾贵,取出一张印着樱花的鬼子证件,在贾贵眼前晃了一下,神秘的笑道:“贾队长,有些事难得糊涂,不要胡乱的盘查,那可会死人的。”

贾贵见此赶忙捂着嘴巴,飞一般的逃跑,一边跑,一边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着贾贵一副落荒而逃的姿势,蔡水根不由的笑了出来,紧急着他得目光转移到张杰身上。

就见他面带微笑,一袭青色长衫,戴着绅士帽,手腕戴着银色的手表,提着藤木行李箱,看上去和过路商客一般。

“客官里面,请。”

旋即蔡水根上前一步接过黄包车夫行李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余光注意到箱子有个小小的“卍”标示,心中一紧,莫非他就是上级要接应的人。

看着大堂内的几张桌子都有人,张杰眉头一挑,问道:“有包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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