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杰和张和平二人喝酒的空档,一队武工队抬着三个担架匆匆赶来医院,担架上躺着三位伤员,人人都有枪伤。
其中一位满身拷打后的伤痕,看似已经昏死过去,实则呼吸平缓,并未有什么重伤。
如果张杰在此的话,他便能认出那位昏迷的伤员正是朱子明。
夕阳的余晖洒落人间,晚霞如同精心雕琢的油画一般绚丽多彩。
村民们扛着锄头,钉耙等锄地工具,三五成群结伴归来,嘴里说着一些种田趣事,一路上留下爽朗的欢笑声!
这时西厢房大门从里打开,张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出,自言自语的道:“奶奶的,这地瓜烧真不是我能适应的酒水,难受死我了。”
随即张杰从厨房里打了一盆冷水,将脸清洗了一番,冰冷刺骨的河水刺激,脑中肿胀的感觉消失了许多,长吐一口浊气,道:“今后打死也不喝地瓜烧了,喝上一回,便遭一回罪。”
张杰将冷水直接泼撒在院子角落的小葱,青翠欲滴的葱花沾着水滴,看上去甚是诱人,给人一种食欲大涨的感觉。
由于实验室那里有杨宁和赵雨二人盯着,张杰也不用夜以继日的在那里观察实验品,每天上午过去忙碌三个小时,记录一下相关的资料即可。
张杰掏出香烟点燃抽上,心想从十点吃完饭,一觉睡到现在,就算回到房间睡觉,恐怕也睡不着,干脆到医院转转,顺便值夜班。
这时医院里飘来一股股浓郁的饭菜香,特别是鱼汤的香味,随风飘散,让人忍不住口齿生津。
只见院子里炊事班众人一字排开,每个人身面摆着三四个水桶,他们拿着长勺,逐个为轻伤员们打饭,当然,也有些医护人员在此帮着重伤员打饭。
眼尖的洪班长一眼便看到了门口的张杰,举着长勺,喊道:“咦,张医生你来啦?吃了吗?没吃的话,正好弄些病号饭吃口。”
本来还未感到饿的张杰,听到洪班长的话,顿时感觉到肚子越来越饿,他揉着肚皮,开玩笑般的抱怨道:“洪班长,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你这一说,我真的感到肚子饿了。”
洪班长顿时哈哈大笑道:“那只能说小张运气好,我们炊事班的同志今天在鹿山那边发现了口湖泊,那里长期无人知晓。
同志们发现湖泊里有鱼,编织了几张渔网打了一些鱼回来,给伤员们做了一些鱼汤,补补身体。”
“若是你今天没来医院,那就只能证明你没有口福,这玩意虽然谈不上珍贵,但我们八路军那么多人分下去,基本上就没有多少了。”
旋即洪班长拿出一个大碗,打了满满一碗鱼汤,肉眼可见的鱼块顺着汤勺落入碗中,又打了一份白菜豆腐和咸菜,拿了几个窝窝头,递给张杰,道。
“张医生,你自己拿回办公室慢慢吃吧!我这里正是忙着打饭的时候,可没有功夫和继续聊天。”
“说起来,你们医生和护士忙起来,那可是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如今没什么病人,你们快趁热吃一口,别等病人上门,只能触及凉菜。”
对于洪班长的好意,张杰并未拒绝,毕竟这段时间流感高发,真要遇到什么事情,他一晚上没有时间吃饭休息,笑道:“那洪班长你们忙着,我先回办公室了。”
张杰端着饭菜回到了办公室,顺手将晚餐办公室上,转身准备拿出摆在文件柜里专用碗筷。
然而张杰却突然发现柜门边缘角落,有根头发丝自然的垂下,看上去不小心落下的发丝,顿时目光一凝。
这头发丝是他亲手做的小型机关,外人根本不得而知,就连杨宁和李牧二人都被他故意隐瞒着,一般情况下头发丝并不会断开,除非有人偷偷的打开过文件柜,要不然头发丝不会断开。
倘若只是某个同志无意间撞到了文件柜,破坏了内部的机关,他不必紧张,可要是某些势力的间谍,他就有必要保持警戒了。
想带此处,张杰走到屋外,就见几名护士聚在一起正在吃饭,其中正有梅护士长,招招手喊道:“梅护士长,来一下。”
梅芳丢下饭碗,疑惑的走来,看着面色阴沉的张杰,问道:“张医生出什么事了?”
张杰瞥眼不远处张望的护士,悄悄指着身后的办公室,道:“护士长,你可知道谁帮我打扫办公室卫生的?”
梅芳低头想了一下,道:“本来你办公室的卫生由杨医生和赵雨负责,只不过他们现在被你调到了实验室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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