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咽下这口强塞进嘴里的破烂，憋着气跟北行天华争个你死我活。
“那唐子呢？”萧九恒在后面关门，想起她在淮山偶然碰见的唐子，顺口问一句。
虞辞没回答。
她在纠结。
是让唐子直接死，或者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再死？
斟酌半晌，她选择后者。
“你去找唐子，问清楚他埋炸弹的地方，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错漏，”虞辞长睫低敛，趿拉着拖鞋往房间走去，“然后把炸弹拆了，碎片送到虞家。”
萧九恒不明所以：“你准备做什么？”
她单手曲起搭在门框，肤色冷白，关节微微凸起，指上青蓝血管清晰可见，“当然是，回礼了。”
萧九恒持续懵逼。
但他不需要了解细节，按她吩咐照做就好。
“对了，”在女生即将进房间前，他突然想到件事：“警察前段时间上门调查过你，说是有人举报你杀了人，还把人家骨头做成扇子送到家里恐吓她。”
虽然没明说是谁，可以虞辞的聪明，轻而易举就能猜到。
至于萧九恒，扇子最终成型出自他的手，自然也知道。
虞辞微微往后偏头，秾丽眉眼染着懒散愉悦的笑意，“然后？”
萧九恒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摆手：“什么也没查到，走了。”
她做事从来不留痕迹，除非当着面动手，否则过去那么久，能查到才怪。
何况仇莽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想要摘掉嫌疑，直接嫁祸给他仇就行。
警局查到最后也锁定了凶手，就是曾经跟仇莽有过节的人。
找到那人时，他先是宁死不认，最后找到证据，才全盘托出一切。
从杀人到分尸再到做成人骨扇子，事无巨细全讲了。
纵然法院最后审查时觉得有疑惑，却也没找到第二个凶手。
那人被判死刑，仇莽下葬。
只有何觅提出质疑，咬死是虞辞弄死的人，还拿出她曾经拜托仇莽做事的聊天记录，也看到那张仇莽死掉的图片。
法院认为是仇家为了报复社会所为，堵住她所有疑问。
这个案子到此为止。
虞辞没关注后续动向，听到何觅在虞家大吵大闹时倒是笑出了声，清脆如银铃，又因为声响自带的微微沙哑，变得诡异。
萧九恒蹲下身抱住不知何时缩成团浑身颤抖的发财，捂住它两只耳朵，面无表情哄道：“习惯就好，看看白余，多淡定。”
始作俑者毫无所觉，弯腰两根细指捏起趴在猫咪脑袋睡觉的小金，转身进房间。
被吓到瑟瑟发抖的发财这才镇定下来。
萧九恒一巴掌拍它脑袋，吐槽：“瞧你那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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