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这是盘旋在五条悟脑海里的问题,明明刚才在电话里,悠仁还声嘶力竭的,表现得一副马上就要去世的样子,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不,不止是岁月静好这么简单而已,五条悟隐藏在眼罩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上前几步,然后抓起茶几上的小零食就往嘴里塞。

他刚才不间断的使用术式,虽然反转术式可以补充他的咒力,但是却不能将他被消耗的精神补满,他急需甜食来补充补充能量。

一个小蛋糕下肚,五条悟又拿了一个,一边吃一边控诉了起来:“我一个活生生的大帅哥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表现得没那么欢迎我就算了,为什么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了啊?!喂!!!别打牌了,看我!看看我啊!!!”

“对三。”月神镜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牌甩在桌子上,她是今天才在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的教导下学会打牌的,也跟他们学着将牌往桌子上扔,仿佛牌与桌子接触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越大,战斗力就越强似的。

“要不起。”虎杖悠仁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牌,从表情就能看出来拿了手烂牌。

“pass.”七海建人倒是喜怒不形于色,作为一个靠谱的成年人,就算手持一把烂牌,表情也丝毫没有失控。

月神镜左右看了看,但是另两人拿着一把牌,一脸深沉地坐着,眼神死死地钉在自己的牌上,完全不与其他人做眼神接触。

“对四。”月神镜啪地又抽出两张牌甩在了桌上。

虎杖悠仁坐立不安起来,七海建人的嘴唇微微抿紧,小指也轻轻地动了动。

五条悟看着三人完全一副沉迷打牌的样子,不满地轻哼了一声,一边往嘴里塞着甜食,一边走到月神镜的身边。

七海建人的公寓是间单身公寓,既然是单身公寓,那么里面的椅子并不算多,他和虎杖悠仁将沙发让给了在座的唯一一个女士,两人则是拉了两张硬邦邦地木质餐椅坐在一边。

跟椅子比起来,沙发足够大,月神镜的身量又小小的,缩在沙发里只占了一小块地方。

五条悟直接在月神镜身边坐了下来,人高马大的身材一下子就将本来就缩成一团的月神镜给挤到了边上,他恍若未觉,凑过去想要看月神镜的牌。

“五条老师,不能看!”虎杖悠仁比月神镜的反应更快,他马上拉住了五条悟的手,阻止了他探头过去的动作。

“嗯?为什么?”五条悟有些纳闷,但是他也看出来了,或许几人现在这种气氛,就跟这个牌局有关。

虎杖悠仁想要解释,但是眼看着月神镜手里的牌越来越少,他和七海建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又开始专心地看着自己的牌,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仿佛能够把手里的烂牌看成一手好牌似的。

月神镜一边轻松地出着一对一对的牌,她看向了给自己付工资的白毛教师,解释道:“我跟悠仁还有七海打了个赌,如果我赢了比赛,那么悠仁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我输了,那么我也必须答应他们一个条件。”

说到这里,月神镜笑了起来,与她刚才一直挂在脸上的浅笑相比,这样的笑容不够完美,却足够真实,她笑眼弯弯看着五条悟,语气非常开心:“宿傩也同意了呢。”

而两面宿傩本人此时正在虎杖悠仁的脑子里无能狂怒,他咆哮着,声音里满是气愤,与一些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恐惧。

【废物,你们两个真是废物!连别人一个从来没有玩过牌的人都打不赢,你们两个人活在世界上真是这个世界的耻辱!】

虎杖悠仁闻言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屑:“你行你上啊。”

“悠仁是在跟宿傩说话吗?”月神镜马上发现了这一点,立刻将头扭过来,笑着问道。

虽然虎杖悠仁已经知道月神镜不是来害他的,但是刚才的惊吓经历,还是让他对眼前的少女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忌惮与恐惧之情。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心理阴影了吧。

【他妈的我说了你不要跟我说话,不许暴露我!】两面宿傩在悠仁的脑子里沉默了一秒,继续无能狂怒起来。

虎杖悠仁完全不想理他,只是捧着自己的牌,一双浅金色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可爱又可怜地看着月神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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