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樱,是吗?”
“咕呵呵呵,若是以外海的习俗来称呼的话,倒也可以和所谓的武装色霸气划上等号就是了。”
说话间,明明都已经快要被大蛇使用内部破坏的武装色霸气打出“残机”来的米霍克,却没有和那些他的手下败将们一同难堪的瘫倒在地的打算。
凭借着如同百炼精钢一般的意志力,这个眼中的眸光未曾暗澹的男人再度挺直了嵴梁站了起来。
手中那柄此时对于他来说应当是越发沉重的十字大剑,也并未趁在移动的过程中有过什么晃动。
不如说,即便是在大蛇以巧劲将其击飞出去,于半空中力道最为狠辣的爆发期之时。
这个男人手中那即便是对于双手大剑而言也是过于狭长的剑柄,也未曾有过脱手的迹象。
甚至就连刀刃之上的紫黑色都是一样,虽在米霍克受伤不稳时稍有波澜,但却从未褪色的迹象。
这样的男人自然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失利,而丧失赢得战斗的欲望。
虽说是一时无法适应而被大蛇的劲力击倒在地,也是在地面上毫无准备地滚了一阵。
但是好在作为黑炭城中颇受重视的设施,即便是大蛇本人都没怎么来过几次,这座大演武场还是由那些勤勤恳恳的仆役每日亲手擦拭地干干净净,就是半点灰尘也没有留下。
是以即便米霍克在地上也待了一阵,但却也不会在那光可鉴人的柚木地板上沾染些什么。
而大蛇的攻击也多是内部受力,并且也未曾使出会伤及根本的力道,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痕迹。
如今站起来之后,除却衣物难免有些褶皱之外。
整个人的模样看起来,就和先前在一旁饮茶时一般无二。
甚至就连头发也因为大概是涂抹了头油一类东西的缘故,依旧得以保持着服帖的姿态,并未因为在地上滚了一圈而散乱不堪。
于是在大蛇聊有兴趣的目光中,这名衣着打扮无一处不讲究的剑士并没有在意自己此时的模样。
只是一面依照某种节奏开始调整他被自己一度打乱的呼吸,一面试探性地问询道:
“原来如此,是对武装色霸气更高层次的运用吗?”
大蛇闻言则是对这个剑士更有兴致,没有乘虚而入将其一鼓作气拿下,反倒是颇为缓和地说道:
“嗯?虽然并不是特别地贴切。可要是这么理解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
发觉到米霍克先生内里受损的脏器,已经随着那种大概是用作激发生命潜能的呼吸法开始好转。
而面下那些因为毛细血管破裂而造成的异样潮红,也开始随着状态的好转而缓缓褪去。
见此情景,大蛇除了感叹这名剑士确实不俗之外,也存了要成全他拖延时间打算的心思。
于是便主动地对着眼下的敌人开始解释起,所谓的“流樱”和武装色霸气之间的区别:
“若像是米霍克先生这样的剑豪,那么应当是知晓。
世人所说的霸气,一开始便是平等地存在于每个生命之中的潜在力量。”
这么说着,大蛇便向前伸出自己的双手。
随即掌心向上躺平,露出内里空无一物,其上也并无老茧的白皙掌心来。
“而霸气的种类目前被大略地分为三种,其中被用作攻防之间的直接作战的,便是能够在使用者体表形成一具无形无质的铠甲,并能够为使用者提供用于攻击的‘武装’的武装色霸气。”
大蛇轻轻地握紧自己的左手,便有着唯有见闻色霸气的使用者才能够察觉到的霸气从其体表之下迅速涌出,随即迅速地化为规整而致密的霸气网格层层叠叠地缠绕在大蛇的左手之上。
在这个过程当中,大蛇充分地展现了自己对武装色霸气的卓越支配力度。
想要做到这种程度的霸气释放及反应速度、对霸气的控制力度都不容小视。
并且以及最为重要的:就是那个将霸气反复堆叠之后,依旧能够使得本身乃是无形无质的霸气,像是实际存在的物质一样,维持其复杂形态的“独家秘籍”。
不算是恃才自傲,但是自诩对霸气有所造诣的米霍克自然是知道:
想要达成像是如今大蛇手上这般看似轻而易举的效果,必然是经历了无数用以磨砺身体及精神的艰难修行,唯有度过形同地狱一般的苦修之道,潜藏于肉体之中的霸气才会被精神所唤醒。
这期间的种种关隘,及常人绞尽脑汁也无法想象的困难之处。
也一定是被这个,面上依旧是带着一副令人作呕的浅薄笑意的男人一一跨越。
仔细凝视着对面看起来并没有打算立即出手的和之国最强剑士平直伸出的左手。
米霍克的一双鹰眼之中酝酿着的光芒,则显得越发的低沉而内敛。
浑身上下原本从不间断地从体表逸散而出的斗气,亦是随着精神上的变化而逐渐开始服帖起来。
一时间竟舍不得浪费眨眼的时间,唯有左右眼交替湿润眼球的米霍克如是想到:
‘这个男人,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而沐浴在米霍克先生毫无自觉,但亦是越发炙热的眼神之下,大蛇却并未表现地有什么异样。
只是在略略瞥了一眼自己已然变得紫黑一体的左手一眼,随即将右手举的更高一些,待到米霍克先生的注意力明显地被自己的右手吸引时,这才接着开口解释着:
“而我国自古以来所说的‘流樱’,则同样可以说是武装色霸气的一种别称。
其实就像是同样的一种东西却因为岛屿文化的不同,而在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名称一样。
我国的‘流樱’,其实和武装色霸气也同样有着相通的发现及利用发展的历史…”
正当大蛇刻意地在米霍克先生的面前作秀,试图表现自己好为人师的一面,期望以此勾起这位一直在通往更高层面剑道的道路上狂奔的剑士那么一丝半毫的兴趣之时。
原本应该在接受讲解的对象却并没有让大蛇继续掌握对话主导权的打算,而是在大蛇意想不到的地方打断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的讲话,抢先对自己的问题发起提问:
“那么,为什么你要刻意地提及这两者的不同之处?”
“咕呵呵呵,不要这么着急嘛,米霍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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