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曹正淳如今宫中守卫皆在他手中,凭他的武功势力,若是不想,怕是连个苍蝇都飞不进皇宫。可以说,如今的皇宫已再他手中,这朝中众人,除了手执兵符,执掌兵部,可调动天下十之的兵力的易照临,这朝中大臣难让他忌惮,便是嚣张一些,以皇上的性格如今也不会惩处于他,自是肆无忌惮。
今日曹正淳如此上心的为一众没有交集的江湖中人出头,不是为了收买人心,更不是他曹正淳心中正气凛然。而是因为此事涉及朱无视、和易照临二人。
如今曹正淳虽可说权倾朝野,手上虽有些厂卫,却无兵权,手中权利尽在皇帝一句话之中。他是个太监,做不了那至高无上的尊位,天下人也不会忍受他做那个万乘之君,他也不曾昏了头脑,只是做那一人之下,万岁之下的九千岁,对他而言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如今尚缺一样东西——兵权。他必须得到兵权,只有有了兵权,皇帝才会真正忌惮他,而不是当他是一个随手可弃的家奴。
如今天下兵权四散,九大将帅执掌一方,加上兵部尚书,天下兵权十分。而如今易照临手中所有的便是其中核心的一部分,特别是京畿重地,曹正淳若是有妄动之举,皇帝下令,以易照临的武功,不说拿下他,脱身而去调动军队,却是轻而易举。十二年前便是天下第一剑客,如今武功如何,更是神秘莫测,他曹正淳不敢确定可以对付他。更何况还有一个和他打擂二十多年的朱无视,虽离开京城,做一个闲置侯爷,曹正淳可不相信,仅仅一个女人便能让朱无视激流勇退,放弃朝政大权。虽说朱无视若是在素心要求下确实能做到这一步,只是自小入宫的曹正淳自是没办法理解这种观念。
这次江湖动乱,古三通出逃之事,更是涉及朱无视、易照临两人,加上如今传闻的归海一刀在江湖连杀三位江湖宿老,值此良机,曹正淳自是不会放弃。
傅铁成闻言,激动道:“曹正淳,你……”
“好了!”皇上开口阻止正要与曹正淳争论的傅铁成继续道:“曹公公所言极是!这些江湖中人亦是我大明百姓,如今遇上这等作恶多端的魔头,朝廷确实应该派人擒拿,以正纲纪!曹公公,此时便交予你了!”
曹正淳连忙笑着躬身行礼道:“奴才领旨!只是……”
听着曹正淳欲言又止的话,皇上皱眉道:“有什么话便说,在朕的面前还做这般姿态!”
曹正淳接着道:“奴才不敢!只是这事若只是江湖恶徒,便是江湖人士围住了东厂,奴才也不敢让皇上您劳心啊!这事还牵扯了两位朝廷重臣!”
皇帝闻言,脸色一遍,冷声道:“曹公公,污蔑朝中重臣可是大罪!”
曹正淳连忙恭敬道:“奴才不敢!自是有证据!”说罢将袖中奏折递了过去。
皇帝翻阅过后,一下砸到地上斥道:“易照临,你好大的胆子!”
易照临闻言,上前拱手道:“皇上所言,臣不明白!”
皇帝指了指地上的奏折道:“你自己看看!”
易照临心中自是明白是古三通之事,却也不慌,虽说古三通逃狱与他又些干系,却也不是大罪,最多不过一个失察之罪,如何惩戒还是看皇帝。至于江湖上风风雨雨,易照临亦有耳闻,只是古三通一直在他府上,这江湖上能吸功之法,他手上倒是有几门,却未传出去过,至于吸功大法无论古三通、朱无视捂得都挺紧。现在在江湖上还能有些许头绪的唯有魔教化功大法与苗疆圣地内的天蚕魔功了。
易照临将奏折细看一遍道:“臣在刑部任职之事虽有玩忽职守,以权谋私,前往天牢与古三通比试,却不曾私放犯人,更未将死囚带去天牢,替换古三通!倒是听闻神侯经常带一些高手放在底层与古三通搏杀,或许是漏网之鱼也不一定。”
易照临自是不会承认,将一个作恶多端的采花贼易容后丢给了古三通处理。
曹正淳道:“皇上,易大人承认罪行,这古三通失踪出逃,与他和神侯皆是有关的啊!”
见二人争执不下,又烧到朱无视身上,皇帝也是头疼,虽然他防着朱无视,但朱无视未展露谋逆之心,亦无证据的情况下,还是他的皇叔,再加上看着他长大,虽说天家无情,作为一个闲散王侯的朱无视,他这个皇帝,还是可以容得下的,再说若是朝中势力失衡,翌日未必不会仰仗他那个皇叔。当即阻止二人的话题道:“皇叔二十多年前擒拿古三通已是尽到职责,如今古三通在天牢出逃,曹正淳此事亦是你的失职,朕让你戴罪立功,将这魔头缉拿归桉!易照临,身为刑部要员,知法犯法,暂停你兵部一职,罚奉一年以示惩戒,着你在曹公公手下,协助他擒拿要犯,桉破之日方可复职。”
二人闻言皆是躬身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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