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的朱无视,早上便不得不去迎接一个不速之客,东厂督主曹正淳。

看着站在内院入口处的朱无视,还未到跟前,曹正淳便开口道:“恭喜侯爷!正淳今日却是要想侯爷讨要一杯喜酒喝了!”

朱无视闻言心中奇怪,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只是拱手道:“本侯如今待罪之身,何喜可贺?倒是曹公公,本就东厂锦衣卫在手,如今又执掌本侯的护龙山庄,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要恭贺,曹公公岂不是名符其实?”

曹正淳脸上挂着笑容,捏着兰花指对着朱无视道:“正淳一介残缺之身,此身唯一的信念便是为皇上效力,不似侯爷还有红颜知己相伴!”

朱无视闻言,却是疑惑:素心失踪之事知之者甚少,曹正淳应也不会无的放失,如今他这般说,是有素心消息,还是宫中那位与素心酷似的姑娘?

朱无视如今趁机沉寂一段时间,此时自有人不想和曹正淳多加纠缠,当即道:“曹公公,不必客套了!宣旨吧!”

曹正淳笑了笑道:“神侯严重了!要是宣旨也不是由本督前来啊!嘿嘿!皇上不过时让本督带一个人、一份口谕而已!”

朱无视疑惑道:“人?口谕?难道?”

朱无视闻言有些疑惑,随后似想到什么,语气中不自觉的透露出一丝意外和惊喜。

曹正淳笑道:“正如侯爷所料,“皇上言:皇叔公忠体国,为社稷呕心沥血,以致半生未娶。今赐出云国美女一名!””

曹正淳说完话,一挥手,不多时,一个轿子抬到了朱无视面前。曹正淳笑着道:“侯爷请看吧!”

说完侧着身子做请。

朱无视也不客气,表情有惊喜、有犹豫,最后还是掀开了轿门,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无数个日夜不停思念的人,朱无视心中也不免激动起来。牵出轿中人,脸上久违的挂着笑意,拱手道:“臣谢过皇上!”

曹正淳笑道:“正淳新接管护龙山庄,诸事繁杂,便先告辞了!”

朱无视道:“曹公公慢走!”

曹正淳道:“侯爷还有何吩咐?”

朱无视拱手道:“本侯义子段天涯不知皇上旨意,冲撞了曹公公,还望你大人大量,放过天涯!”

曹正淳笑道:“本督还以为什么事呢?只是这事情也不好办啊!这段大人公然违抗皇命,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就是抗旨欺君的大罪,若是侯爷昨日告诉我,那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放了!只是今日本督奏折已经递上去了,也不知来不来得及收回啊!”

朱无视自是不相信曹正淳的这一番推脱之言,他虽被夺去了护龙山庄的主事之职,可实际掌控权仍在自己手中,曹正淳所得不过一个空壳子,朝中大小事务,想瞒过他,却是难矣!朱无视笑道:“本侯如今无官一身轻,恰巧故友来信,本侯正好一游我大明的江山美景!”

曹正淳见朱无视如此说,不由喜上眉梢,当即立刻应承朱无视,道:“侯爷放心,这是本督立即回去办!不日便可见到段大人安然回归!”

说罢向朱无视拱手告辞。

望着离去的曹正淳,朱无视脸上的微笑慢慢收敛,目光也深邃了起来。

曹正淳回到东厂,却未食言,当即便放了段天涯。

段天涯、归海一刀、上官海棠来到护龙山庄的内院。向朱无视请罪道:“天涯冲动,让义父受制于曹正淳,请义父责罚!”

朱无视道:“无妨!我的权利本已被皇上收回,如今不过是顺势而为,离开朝堂!”

上官海棠气愤道:“义父尽忠为国,皇上竟然听信那些莫须有的话,竟然夺取了护龙山庄!”

朱无视道:“这天下本是皇上的,更何况一个护龙山庄。能让我执掌,自然也能交给曹正淳!”

段天涯皱眉道:“义父,咱们难道看着曹正淳霍乱朝廷吗?”

上官海棠道:“是啊!义父!仅仅是那封罪状?就可以抹掉义父十几年的功劳?义父可是皇上的亲叔叔,难道不值得信任吗?”

沉默的归海一刀开口,一针见血的指明事情的关键:“正是皇室宗亲事情才这么严重!”

朱无视点头同意道:“一刀说的对。正是因为我是皇帝的亲叔叔才会如此!那不仅仅是一份罪状,还是一个宗室皇亲结党造反的可能!皇上不会相信任何人。对宗室的忌惮更甚。曹正淳不过一介宦官,最多不过挟天子以令诸侯,易照临之流不过能做到把持朝政,而我乃太祖子孙,却是有改朝换代只能!”

段天涯、归海一刀、上官海棠皆是沉默。

良久后,上官海棠开口道:“那咱们便看着这朝堂落入这些小人之手吗?”

朱无视道:“我自是不会看着这江山社稷落入小人之手,造成生灵涂炭。只是如今皇上对我心存疑虑,如今一进不如一退。只能静候忍让,以待时机,以不变应万变!天涯、、一刀、海棠,如今朝中之事你们切莫插手,没有我的命令守好天下第一庄,切莫轻举妄动!”

“是!义父!”三人答道。

归海一刀拱手道:“义父,如今既然朝廷之事我们插不上手,我想趁这个机会将自己的私事处理好!”

朱无视点头道:“可以!天涯、海棠你们也可以处理好自己的私事!”

二人虽是孤身一人,也不拂朱无视的好意,连忙躬身感谢。

朱无视这边安抚好自己的义子义女。东厂这边曹正淳还沉浸在手握大权的喜悦之中。

如今朝廷的三大情报系统都落入他的手中,可以说天下的事,皆在他曹正淳的眼中,朱无视倒也识趣,段天涯放了之后,便安排好了护龙山庄的交接事宜,其中也未出什么差池,也让曹正淳可以安心的等待手下的汇报。

这二人相斗十几年,今日分出来胜负,对如今朝堂却无甚影响,曹正淳现在也无心扩大势力,没有兵权在手,势力再大,也顶不过皇上的一句话,曹正淳自是深明此理,特别是朱无视失事后,初时兴奋开心,时间久了,回味其中,更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只是行事,却未有丝毫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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