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弟子转身去取宝物,广度双目圆睁道:“师傅,万万不可顺了这群泼皮无赖的心意,您只需一句话,弟子便能将他们全部拿下!”
金池长老森森笑道:“广度,你带头行凶,在道佛大醮即将来临之际重伤同门,甚至还想取我这位掌院之命,罪恶滔天,理当重惩!”
广度几乎要气炸了,指着金池长老怒骂道:“贼僧!你颠倒是非黑白,枉读佛法!今日本座定要将你绑到慧广增阿罗面前问罪!”
广度刚要上前,白眉老僧呵斥道:“住手!”
广度脸上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想不明白方丈为何会阻止他。
金池长老冷笑着取出一张金箔道:“何必劳烦广度师侄动手,老衲这便将阿罗请来,让他给评评理。”
白眉老僧惊慌道:“金池师兄,何必做到这一步,我不是已经答应借给您八宝金轮了吗。”
广度惊怒道:“师傅!”
“闭嘴!”
白眉老僧喝退广度,强忍怒意道:“金池师兄,今日之事就按你说的办,若明日你没将八宝金轮送回来,就别怪师弟翻脸无情了。”
金池长老满脸得色道:“青惠师弟尽管放心,这点信誉师兄还是有的。”
很快,之前离开的那名弟子手捧一个精致木盒走了过来,在白眉老僧的示意下,将木盒交给了金池长老。
金池长老打开扫了一眼,确认是八宝金轮无疑,这才将金箔收起,双手合十道:“多谢青惠师弟,老衲告辞了。”
观音禅院僧人纷纷起身,一个个捂着头皮向外退去。
白眉老僧没有下令,广度等人哪怕急得跳脚,也不敢阻拦,只得眼睁睁看着这群毫无佛门风度的泼皮和尚离开。
眼看金池长老就要退出人群,唐僧急忙道:“老院主,贫僧该何去何从。”
金池长老轻笑道:“唐使者没听到老衲与青惠方丈的约定吗,老衲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唐使者自然归普贤寺。至于是杀是剐,是恭是敬,就不是老衲能过问的了,祝愿使者在普贤寺过得愉快。”
唐僧面色骤变,伸手点指金池长老道:“难道老院主就不怕贫僧徒儿回来找你的麻烦吗?”
“那就等杨使者安然归来再说吧。”
金池长老大笑着走远了。
广度没心思搭理在风中凌乱的唐僧,几步跑到白眉老僧近前,急切道:“师傅,您为何放任他们离开。”
白眉老僧斜了他一眼,不悦道:“还能怎么样,当真将他们拿下?那不就更说不清了吗!”
“他们明明是自己撞伤,与我们何干,请慧广增阿罗来评理,我们又有何惧!”广度额头青筋暴露,可见他此刻内心是如何不忿。
白眉老僧冷哼道:“你当慧广增阿罗闲得很吗,就算阿罗来了,也不可能耐心听我们讲孰是孰非。”
“既然慧广增阿罗懒得处理这等琐事,那方丈为何要将八宝金轮借给他们,这岂不是助长那帮泼皮的嚣张气焰!”
“混账!为师做事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白眉老僧怒斥道。
广度身子一颤,下意识退后一步,可眼中依旧尽是不甘之色。
白眉老僧抬眼看向唐僧,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心中郁闷,语气略微和善道:“慧广增阿罗早在许多年前就颁下旨意,不准三寺在道佛大醮期间互相滋事,金池长老就是仗着这点,才敢如此肆意妄为。而且,他刚才拿出来的那张金箔是慧广增阿罗赐下的,可请动阿罗襄助观音禅院做一件事,倘若把他逼急了,说不定慧广增阿罗真会降罪普贤寺。”
广度这才明白青惠方丈刚刚那般忌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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