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萧瑟,车内暖光朦胧暧昧。
霍衍立体的眉眼在狭小的车内更显幽邃,漆黑的眸子像隐在群山之中神秘的湖水。
尤穗惊讶地看着他:“您怎么知道?”
花粉过敏这件事,她从不和人主动提起,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
霍衍是怎么知道的呢?
声带的运动让嗓子中的堵塞感更加明显。
她吞咽着口水想要缓解,但是却无济于事。
霍衍从旁边拿了瓶矿泉水,捏着瓶盖的手指顿住,微微蜷缩了一下。
然后才递给她:“刚才你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花粉过敏?”
尤穗愣愣地点头,她表现得真的很明显吗?
明明那个时候程以牧就没看出来。
大学的时候学校组织去隔壁城市旅游,程以牧不知从哪找了一束花直接塞进她的怀里,说是给她一个惊喜。
她当时吓得直接把花给扔了出去,连退了三步。
即便是这样还是过敏了,她连忙跑回寝室吃了药。
之后程以牧问她当时是不是心情不好。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是她没直说,程以牧没看出来也很正常。
但是现在她心里生出一个疑惑。
真的正常吗?
霍衍看她呆呆的样子,眉心微蹙,“药带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尤穗回过神,摇摇头,“出来得太着急,忘带了。”
看着霍衍的表情,她连忙解释:“不过没事,只要不是直接吸入花粉,不会太严重的,不用…”
担心我的。
注意到霍衍眉心蹙得更紧,她又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双手捧起矿泉水小口喝着。
冰凉的矿泉水让嗓子舒服了一些。
肯定是嫌她太麻烦了吧。
她就是担心给别人添麻烦才总是随身携带过敏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头顶传来霍衍看似淡淡地声音,“男朋友送的?”
尤穗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抿唇没有回答。
霍衍看着尤穗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了的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没再说什么重新发动车子。
尤穗捏着安全带的手微微用力,感觉车子有些颠簸,像是提了车速。
她努力忍耐着不适,感觉嗓子中的棉花变得更大,严严实实地堵在嗓子里,让她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霍衍余光看到尤穗频频摸着喉咙,呼吸的起伏也越来越大。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思索片刻,空闲的那只手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高速上的其他车辆平稳地向前开着,突然从后视镜中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飞驰而过。
几个开着跑车的年轻人被吓到,被激起了奇怪的胜负欲也加快了速度。
“卧槽谁啊这是,赛车呢?”
“啊…迈巴赫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尤穗感觉车内的空气越发稀薄,脑子也渐渐的不清醒了。
恍惚中她突然想到,程以牧为什么会给她送花呢,他明明知道她花粉过敏的。
难道是他太忙就让路哥帮忙选礼物?
这么想也可以解释了,毕竟路文轩不知道她过敏,而鲜花也确实是送女孩子礼物的最好选择。
如果是程以牧亲自选礼物,肯定不会送她花的。
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眼前猛地一黑。
就在意识消失的瞬间,她仿佛听到一道急切的呼喊声。
-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尤穗白皙的小脸泛着不健康的白。
她的睫毛轻颤,慢慢睁开眼睛,苍白的屋顶和消毒水的味道不难猜出她所在的位置。
嗓子处的过敏反应已经消失,但是大脑还有些没有清醒过来。
她坐起身看着周围,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病床旁边是沙发,门口处应该是独立的卫生间,看上去应该是高级vip病房。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她好像是窒息晕倒了。
她有些低落,看来她还是给别人添了麻烦。
所以是霍衍送她来的医院?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护士看她醒着上前检查了一下基础数据,“尤小姐你醒啦?数据都正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尤穗点点头,“没事了,我昨晚是过敏窒息晕倒了吗?”
医生是一位中年女性,她皱着眉说道:“既然知道自己过敏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幸亏送来得及时。”
尤穗也有些摸不到头脑:“我确实花粉过敏,但是昨天只是看到花,并没有直接吸入花粉,按理说不会这么严重的。”
听到她的话,医生也陷入深思,“你回忆一下还接触过什么?可能是你没注意。”
尤穗回忆了半晌,眼睛突然睁大,“我收到了一张卡片,但是卡片不是放在花上的,我就没在意。”
为了避免再次过敏,护士帮她把卡片从包包中拿了出来。
看到卡片,护士瞬间了然:“就是因为这张卡片。”
尤穗不解。
护士解释道:“这家花店还蛮有名的,她家都是用鲜花磨成粉然后混上金粉压在卡片上。”
医生也接过卡片看了看,“确实不容易发现,你这过敏反应很严重,以后一定要千万小心。”
“先留院观察一天,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说完医生走出病房,尤穗连忙叫住跟在后面要离开的护士。
护士有些奇怪,“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尤穗犹豫了一下,隐晦地问道:“我昨天是怎么来的医院啊?”
听到她这个问题,护士突然激动起来,凑到尤穗身边,“你忘了?是你男朋友提前叫了救护车,我们在高速口把你接过来的。”
尤穗愣住,也没来得及纠正护士误把霍衍当成她男朋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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