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兴安宫离开后,姜安宴去到御书房接见了几名官员,随后才回到明德殿,分别找来探子与魏影去调查俞远的生平。

不过俞远到目前来看都算老实,他没急着要结果,给他们充足的期限,让他们尽可能调查得详尽。

于是直至五日后,探子和魏影才分别呈报上来一沓厚厚的册子,看得姜安宴眼皮一跳。

探子和魏影都是实在人,说要详细就真的详细到在京城中所有能查到的动向,囊括俞远生平二十五年的动态,光这一份都不知比当初俞逸明的厚多少。

姜安宴在魏影离开后,随手先翻开探子呈报上来的那一册,只看一眼就失了兴致。

他对俞远本身就没兴趣,调查他不过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打算搞什么事情,但是看一整遍俞远的生平……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耐心了。

姜安宴将两沓册子往旁边一撂,端起茶水来喝了两口。

他尚未开始批阅奏折,这时候的茶没有兑药水,入口只有浓茶独特的苦涩口感自舌尖蔓延,让他忽然就很想吃点俞逸明做的糕点。

姜安宴素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正要喊来禄禧去找俞逸明时,禄禧反而先进来通报,说是俞逸明来了。

他眉梢轻挑,止住起身的动作,吩咐他放人进来。

没多会儿,俞逸明便从门口走进来,同平日般温驯行礼:“臣见过陛下。”

姜安宴微扬下巴:“爱妃免礼。孤正想着喊那个谁去找爱妃呢,没想到倒是爱妃自己先来了。”

俞逸明闻言笑道:“那大抵是陛下与臣心有灵犀罢。”

姜安宴没应他,又听他继续说:“臣观今日天气晴好,陛下前阵不是说想去御花园坐坐么,不如就今日吧?桃花酥臣已经在准备了,小鱼正守在膳房里呢,等陛下过去差不多也好了。”

听他说完,姜安宴勉强从一个小旮旯里翻出点御花园一事的印象,当即表示应允,随俞逸明一道去御花园。

起身前他将桌上那两沓厚厚的册子拿起来,打算带着一起去。

俞逸明见状,随口问:“这是什么?此前臣似乎并未见陛下看过?”

姜安宴没瞒他,回答:“爱妃那个便宜兄长的生平,孤这几日找魏影去查的。”

“原来如此。”俞逸明嘴角噙着抹笑,“陛下对臣的这位兄长可真关注呢,陛下调查臣的内容都不及兄长这般详尽。”

姜安宴:“?”

姜安宴:“这是什么值得攀比的事情吗?”

姜安宴会把调查俞远的事情告诉俞逸明,就是猜到俞逸明也清楚他调查他的事情,但没想到俞逸明在意的点那么诡异。

俞逸明笑意不变:“臣只是想让陛下对臣的了解,能比对旁人更多,有什么不对么?”

姜安宴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位病美人爱妃多少是真的有点病在身。

——字面意义上的。

他并未往“对不对”这个坑里跳,把话题拉回来:“行了,正巧孤看着这两摞东西就烦,便由爱妃拿去看罢,看完再把有用的东西跟孤汇报一下。”

俞逸明脸上的笑总算真心实意了点,接过姜安宴手中的那两沓厚厚的册子。

姜安宴本就没耐性看这个,乐得轻松,喊了禄禧备轿,一道往御花园去。

自从有了俞逸明做的糕点,姜安宴有一阵子未到御花园来了,今日难得再来一趟,一下轿子就是扑面的花香。

姜安宴几乎没在心情良好的情况下来过御花园,难得有兴致细细地打量一圈,就见御花园内早有无数初春盛放的花丛争奇斗艳,冬日时光秃秃的枝条也抽出几点嫩绿,点缀上几分清新。

温和朝阳落在御花园中,映照出鸟语花香的和谐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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