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野会怎么惩罚他?

会很痛吗?

虞荷越想越委屈,心情酸酸涩涩,跟挤出柠檬汁那般酸楚。

夏欢野还没做什么呢,眼睛就已经雾蒙蒙的,好像要流眼泪了一样。

“装可怜也没用。”

夏欢野注视他顷刻,逼迫自己狠下心,语气很淡,“必须让你长点记性。”

也许是夏欢野从前对他太好,以至于虞荷忘记了,夏欢野能够拥有如今成就,绝非善类。

他终于体会到他人口中“手段残忍”的夏欢野了。

“不要……”

粉得怪异的侧脸埋在右手臂上,虞荷嗓音颤颤,带有可怜的哭腔:“不要动我的尾巴了……”

密密匝匝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漂亮的弧度,针织衫已有一半滑落,露出骨感而又细腻的粉肩。

夏欢野俯瞰着虞荷,那双玻璃珠似的眼珠像是被雨水清洗过,干净又湿润。

“你的尾巴?”夏欢野扯了扯,笑问,“是你的吗?”

夏欢野刚兑来不久,放在书柜夹层里,也不知道虞荷是怎么翻到的。

像这样的东西,他还有很多。

察觉到夏欢野的语气好转,虞荷误以为有转机,用软绵绵的眼神回望回去。

鼻音糯糯的语调像是撒娇:“就是我的。”

本来就是给虞荷用的,夏欢野没反驳:“嗯,你的。”

“那能不能……”

“不能。”

夏欢野刻意压低的嗓音,在黑夜中有些危险,且不近人情:“就因为是你的,我才要玩。”

虞荷几乎要站不住,踮着的脚尖哆哆嗦嗦,只能惨兮兮地往前伏,身形展开极致曲线,连带衣摆都被桌沿掀起。

夏欢野的手异常修长,薄薄的皮肉包裹节节分明的骨骼,富有侵略性的力量感。

新雪似的白争先恐后地从指缝里钻出。

虞荷的皮肤太过白皙,同时无瑕,夏欢野盯凝片刻,突然将手高高抬起,又克制地落下。

雪一样的白中突然掺杂粉色,夏欢野并未用力,然而尽管是这样的轻缓,也会引起虞荷的战栗。

果不其然,虞荷委屈地掉下眼泪,还有部分盈在眼眶。

透白细腻的脚背绷得很紧,黛青血管如釉下彩的纹饰一般,在瓷白的肌肤上巧妙蜿蜒。

虞荷第一天来到这里,就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欺负,但他运气好,都躲了过去。

没想到该来的还是要来,还是以这样严重的方式。

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但很合夏欢野心意。

夏欢野嘴角勾起,将毛茸茸的短尾放在虞荷面前。

虞荷侧脸眼睫颤颤,很不解的样子。

不久前尾巴还是毛茸茸的雪白,当下毛绒都软蔫了下来,色泽也灰扑扑的,好似刚刚被暴雨洗礼过。

——如同虞荷挂着眼泪的小脸蛋那样。

突然,虞荷反手抓住夏欢野的手臂,在上头胡乱且不起作用地抓挠,指甲在上方抠出浅色的月牙印。

夏欢野淡淡垂下眼帘,一贯轻佻的面孔如今格外平静,似正在酝酿风暴。

他主动提出,“你可以拒绝。”

虞荷刚要张口说话,手指卡入唇缝,将他即将出口的话碾成破碎,挤成不成调的呜咽。

面颊因为靠着手臂,被挤出一块压得变形的软肉。

他的舌头被男人的手指搅玩,嘴角控制不住外渗,把男人的手指涂得发润。

手指指节是怪异的粉,虞荷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

从里到外颜色渐浅,却因为夏欢野的恶意为之,像被碾得舒展开来,无法恢复原样。

尽管如此,虞荷看起来依旧是青涩稚嫩,惹人怜惜的。

那样白的手指掐住自己手臂,夏欢野嘴角微挑,漫不经心道:“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这次就当你默认同意了。”

“下次要说清楚些。”

混蛋!

明明是夏欢野不让他说话,现在反过来怪他口齿不清,没办法将话说伶俐。

夏欢野倒是先把两只手抽走呀。

俯视他的男人眼中带有不自知的痴迷。

缱绻柔和的语调,好似在唇齿间辗转无数次,最后饱满情思地溢出。

“听到了吗?”

“坏蛋……”

吃苦头的虞荷满是诉不清的委屈。

又也许是夏欢野他过于宠溺,从前事事顺他心意,与当下恶行相比较,落差感太大。

若是凌澜做这些过分的事,虞荷反而没多少感觉,因为凌澜给他的第一印象够差了,再差点也无关紧要。

被泪水弄得湿漉漉的脸蛋,侧贴在同样湿漉漉的白嫩手臂上。

“生气了?”

“坏蛋!”

虞荷气呼呼的声音起伏不定,粉润脸蛋娇嫩精致,好似被清泉洗礼过的琉璃通透。

夏欢野游刃有余的样子与虞荷紧张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偶有幼兽似的奶音飘来,只叫人心神荡漾。

夏欢野将湿漉漉的手指展示给虞荷看:“你流了很多。”

“都把我衣服弄脏了。”

夏欢野又捏着下巴让虞荷转过头,看他衣角被蹭上的明显一块深色:“你该和我道歉的。”

虞荷脸蛋一红,怔在原地支吾半天,才小小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

夏欢野不甚在意道,“我们会玩得很开心的。”

道不清的委屈劲儿又漫了上来,凌澜欺负他,夏欢野也欺负他。

都是坏男人。

随着腰间一软,虞荷从书桌滑落下来,幸亏夏欢野伸手捞回,才让他没有狼狈倒地。

只是虞荷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了。

夏欢野将虞荷抱在身上,怀中人的身体已经完全软绵了下来,好似任人宰割的羔羊。

汗水已经将虞荷的墨发浸湿。

骨骼分明的手指在灯光下泛有盈润反光,湿漉漉的指尖将泛粉的下巴抬起,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纵使眼泪已经掉落,虞荷还是极力忍耐眼眶泪水。

为什么要忍呢?

明明哭出来就好了。

平时只是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都足够让人心软,若是再掉几滴眼泪,没人舍得对他做什么的。

夏欢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注视虞荷泫然若泣的楚楚之态。

被泪水模糊的眼底满是忐忑不安,怯生生的样子,似是害怕新一轮的教训。

在新的一批眼泪掉落前,夏欢野低下头,将虞荷眼角的泪水以及下巴残余的湿漉漉,都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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