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小绵羊这么牛呢?老天爷。
袁栗烛吓了一跳,跑到跟前就看到盛弋显然是醉的厉害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怒火中烧的男生,一字一句道:“你不要老是拍我。”
“很烦。”
深夜,已经醉到半梦半醒的盛弋和袁栗烛还有那几个前来搭讪的男生,都被扣押进了警察局。
大概不会有人比她们更倒霉了,正巧碰上扫黄打非的便衣警察在酒吧里,而且还特别巧的看到他们‘斗殴’,就都被无差别的一网打尽了。
袁栗烛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被扣押进警察局,简直欲哭无泪,一路都不忘叮嘱警察别粗暴对待盛弋。
“警察哥哥,我朋友喝醉了,真的是不小心发生口角的。”袁栗烛柔声求情着:“你抓我们干什么呀?明天还得上班呢。”
“少废话。”警察凶的不行,根本不跟她搭腔:“老实待着,去警察局做笔录。”
袁栗烛无语,只好乖乖的跟着走。
不过幸亏她们还没犯什么需要戴手铐的过错,到了警察局桌子前做完笔录,她就能自己抱着盛弋看着她了。
“祖宗,瞧你惹的祸。”袁栗烛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啊。”
大半夜的,叫谁来做他们的担保人?唐谦那个工作狂出差了,她父母这半夜如果叫起来非得给老两口吓出心脏病不可,盛弋,干脆约等于没有父母。
正当她为难时,盛弋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上面闪着‘许行霁’的名字。
袁栗烛眼前一亮,立刻接了起来,老婆进警察局让老公来接,再合理不过了。
许行霁也没拒绝,表示立刻就过去,只是袁栗烛听着他电话里的声音,总感觉有些咬牙切齿的阴恻恻。
挂了电话后,袁栗烛垂眸看了眼醉的直接睡过去还在说梦话的盛弋,轻轻地打了个冷战。
宝贝,你老公看起来生气了哎。
深夜静谧庄严的警局里让人直犯困,袁栗烛在警员的眼神监督下,强迫着自己别睡过去,费力的睁着眼睛,就隐约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间走来,越来越近。
是不是许行霁到了?袁栗烛坐直了身子,立刻向门口看去——结果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
他没戴警帽,黑发有些乱,衣服也有几颗扣子没系,看起来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就是个高腿长,剑眉星目,长得倒挺帅。
袁栗烛愣了下,还没来得及好奇为什么突然有一个帅气的警察跑了进来,结果下一秒,就看到这厮居然走到盛弋面前,俯身轻轻地摇晃着她。
“盛弋?醒醒。”男生嘟囔着,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戾气:“怎么醉成这样。”
这下不光袁栗烛惊呆了,就连旁边负责看守的警员也不明所以:“于哥,你今天不是白班么?怎么过来了?”
袁栗烛更是回神过后,不客气的问:“你谁啊你?”
“我是盛弋的高中同学。”于慎思简短的回答了她一下,眼睛还是看着盛弋的:“她怎么醉成这样?她不会喝酒的。”
他今天的确是白班,只是作为组长,还是远程查看了一下今晚小组埋伏在各个酒吧当据点的任务完成进度,结果在上报的‘犯事人员’身份证里,就看到了盛弋。
于慎思愣了足足三秒钟,深刻怀疑自己是看错了。等回过神来,便立刻翻身下地换衣服,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加班’。
“操,你们他妈的抓错人了吧。”看着盛弋醉的不省人事的可怜样儿,于慎思那叫一个来气,抓着旁边的人就教训:“就她这样的能是犯事儿的?打架斗殴的?你们有病吧!”
“于哥,这真不赖我们。”被教训的小警察欲哭无泪,连忙争辩:“抓回来的几个人都说是这小姑娘先朝他们泼水,动手挑事儿的,我们…我们也不能不管啊。”
当时那场景一堆男的围着盛弋和袁栗烛两个小姑娘,还是在酒吧那样的鱼龙混杂的环境里,没准带回来还是最好的办法。
想到这点,于慎思也没那么来气了。
但看着盛弋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是不悦,他皱着长眉,直接弯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先送到我屋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有人来接……”
“不必了。”
于慎思末尾‘再说’两个字还没说完整,就被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
许行霁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声音和眼神都冷得像冰——盛弋醉的脸蛋红扑扑,人事不省,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无知无觉躺在别人怀里的模样刺眼极了。
尤其是男人,还是公主抱她的男人。
看着搂在盛弋纤细腰间的大手,再想到自己一晚上不知道打过去多少却没人接的电话,许行霁有种想把那只手砍下来然后把盛弋扔到冷水里让她清醒的冲动。
忍住周身的暴躁和戾气,许行霁走过去,准备接过盛弋带她回家。
但没想到的是,抱着她的人后退了一步。
许行霁长臂一顿,抬起眸子直视于慎思桀骜又不屑的双眼。
明晃晃挑衅的味道,许行霁冷笑一声,突然觉得指关节有些痒——在警察局里和警察动手,怎么想都是大冤种吃亏的行为,只不过人都有忍不住的时候。
许行霁:“我只说一遍,放下她。”
“许行霁。”于慎思没动,眉尖讽刺的挑起:“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是那么目中无人啊。”
许行霁皱了皱眉,这才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他刻意模糊了高中时期不少的记忆,在班级里也基本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毕业多年,竟然一个值得让他想起来的同学都没有。
现如今经过‘提醒’,许行霁才渐渐找回眼前这人是谁的记忆。
“于慎思,好久不见。”但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叫了个名字就权当打招呼了:“我来接我老婆回家,给你们警察局添麻烦了。”
挑衅回去的宣示主权。
“不麻烦。”于慎思也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回去:“帮帮老同学而已。”
“不必。”许行霁强行在于慎思的掣肘之下把人抱了回来,不屑的哼了声:“跟你不熟。”
他目光只放在盛弋身上,看着女孩儿红里透白的脸不禁皱眉,猜她喝了多少。
然而对面的于慎思听了这话后愣了下,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许行霁的神色,忽然觉得啼笑皆非。
妈的,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荒唐的事。
“许行霁,谁说我帮你了。”于慎思甚至拿出一根烟咬在唇间,隔着烟雾缭绕,他强压着揍人的冲动:“你该不会忘了,盛弋和我…不,应该说和咱们也是老同学吧?”
他就算觉得荒唐,却也没真的认为能有这样的事儿——老公居然不记得老婆是自己以前同班同学,虽然只做了一年的同班。
听着就足以让人笑掉大牙,这得有多忽视?
可从许行霁的眼神看来,于慎思知道他是真的忘了。
“操。”于慎思一下子就火了,他快步走上前揪住许行霁的衣领子,压低了声音:“你该不会真的忘了高三那年,盛弋也是三班的吧?”
这都能忘……盛弋到底是为了点什么?
执着的喜欢他,还非要嫁给这么个完全不把她放在心上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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