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块地皮多少人都估价过了,就值这个数。”方士羽用手比划了个数字:“就算浮动也在可控范围之内,要是有人恶意抬扛都不怕赔本,那就让给冤大头呗。”
“哈哈哈。”问话那人笑起来:“想必也不会有公司那么傻,老大,这次有几家竞争啊?”
方士羽对竞争对手那当然是如数家珍,随口报了几个名字。
盛弋在听到某个关键词时愣了下,抬起头问:“行西。”
“嗯,你知道这个公司?准确来说是工作室。”方士羽疑惑地看了看盛弋。
“没,就是之前听说过。”盛弋摇了摇头,转移话题:“他们也来竞标么?”
“对,能力挺不错的一家工作室,行业内的后起之秀,最近挺打眼的。”方士羽没太在意,边翻着资料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不过目前资质一般,没法和运营成熟的大公司比,没什么竞争能力。”
到了现场,盛弋有目标性的寻找了一圈,果然在某个角落找到了俞九西——行西果然是刚刚起步阶段,竞标都得老板之一亲自来。
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俞九西转头看了过来,正好和盛弋打了个照面。
他微微瞪大了眼,显然很是诧异,而盛弋笑了笑,侧头和方士羽他们坐了下来。
方士羽说的没错,行西的资质的确不在考察之中,就算和中型企业出了同样的价格也拿不下来,最终这块地皮还是被准备齐全的他们给拿了下来。
“恭喜。”而俞九西好像也就是来打个酱油,散场后还和盛弋过来打招呼:“嫂子,原来咱是同行啊,你画的图挺棒的呢。”
“没有。”盛弋连忙摇了摇头,谦虚道:“是我和同事一起画的,他画的比较好。”
“嫂子,你就别谦虚了。”俞九西笑笑:“你名字可是排在前面的。”
那个全景图俞九西细细的看过了,画的还真不错,是小瞧这位平常看起来低调到近乎没存在感的嫂子了。
看来不只是个温柔的金丝雀啊。
俞九西又和盛弋聊了几句,待盛弋走后,玩味的给许行霁发了个信息:[猜猜我在竞标会看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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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忙活了一周才拿下来的地皮,自然是要开个庆功会庆祝一番。
上面的老板做东,让方士羽带着几个部门的人随便挑地方聚个餐,不用给他省钱,也不用给他省钱。
员工集体占老板便宜的时候那自然不会有人客气,尤其是老板本人还不在的时候,那自然每个人都是敞开了吃。
酒过三巡,就有人过来劝盛弋。
“喝一杯吧。”来人是设计部的老员工,不断劝她:“你这次也立了大功了,图画的是真不错,小盛就是平常在公司话少人低调,必须得多喝几杯。”
盛弋连忙摇头:“我不会喝酒。”
“不会?这哪能行。”周围人听了都笑了:“在职场不会喝酒不是扯淡么?必须喝。”
职场上就是有这种该死的酒桌文化,好像不喝酒就是不给领导面子,不喝酒就无法和同事沟通感情了。
盛弋是一个毕业刚刚两年,尚且还算初入职场的小绵羊,哪能反抗的过酒桌上的话术?
没得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几杯。
可她不胜酒力,仅仅三四杯啤酒下了肚,就已经开始头晕眼花感觉冒金星了。
脸颊耳朵都热的厉害,身上更是发软,盛弋完全没想到第一次喝酒后的状况来的这么猛烈,她有点后悔,尤其是旁边肥胖的男人还一个劲儿往她身上贴。
是采购部的王森,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就开始发福,顶着个大大的啤酒肚,整个人头发锃亮的油光满面。
“小盛啊,是不是第一次喝酒受不了?”王森看着脸蛋发红的盛弋,眼睛都绿了:“要不然哥送你回家吧。”
说着,手都摸上盛弋穿着米色长裤的大腿了,一大把岁数了一点脸不要。
“抱歉。”盛弋‘蹭’的一下站起来,在不少看过来的目光中捂着唇:“我去趟洗手间。”
她受不了了,恶心的想吐。
一路小跑着冲到洗手间,趴在洗手池间盛弋就忍不住的干呕,只是一桌子菜转来转去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喝下去的酒业有限,根本就吐不出来。
盛弋只好皱着眉打开水龙头,也顾不上画着的妆面了,往脸上泼了好几捧凉水。
头晕目眩的抬起头看向镜子,她却差点以为自己做噩梦了——王森竟然跟着一路进了女厕所,现在正在她后面。
“啊!”盛弋吓地惊叫了一声,连忙防御性的躲远了些:“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宝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王森笑了声,也许是酒喝太多上了头的缘故,这种公共场合他本来不应该色胆包天的,但他惦记盛弋有一段时间了,看着这小姑娘明艳无双的脸蛋,纤细的小腰……也实在是忍不住。
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年轻小姑娘看起来也没背景什么的,事后好处给够了,还愁她不跟着自己?
他是采购部经理,那可是一个肥差。
越想越兴奋,王森步步逼近向后退已经退到墙角的盛弋,舔着自己油腻的嘴唇,垂涎的恶心样都表现在脸上了:“盛弋,宝贝,哥哥想你很久了,你跟了我吧,跟了我……啊!”
话没说完,已经被盛弋曲起膝盖偷袭了命根子,在王森的疼的骂骂咧咧的叫声中,盛弋反应极快的跑进了卫生间的隔间里,‘咔哒’一声的锁上门。
刚才那下子是让王森酒醒了,可怒火更盛,他走过去,咣咣的砸门。
“出来,盛弋你他妈的给我出来!”王森边拍门边打骂,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踢老子?不要命了!滚出来!”
“贱货,你也配跟老子摆谱?你他妈出来我让你跪着舔老子的JB,老子折磨的你哭爹喊娘到时候看你去哪儿哭!”
“什么玩意儿!贱货,你给我滚出来!”
。
一声一声的,就像魔鬼。
门被拍的剧烈晃动,好像随时要断裂,随时都能被人闯进来一样。
盛弋怕的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样的野蛮人,完全不讲道理也不看地点似乎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拨电话的手都在发颤,盛弋找到许行霁的号码,一遍一遍的拨,嘈杂的骂声里她小声祈祷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接电话……求求,接电话……”
可是电话打了不知道多少遍,一直都没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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