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弋哭笑不得,连忙跑回去说一声就要走。

“小盛,怎么了?”其他人还没吃完,见状不解的问。

“不好意思,大家慢吃。”盛弋抱歉的笑了笑:“王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一会儿。”

许行霁不知怎的,年纪轻轻却落下一个‘老寒腿’的毛病,每逢阴天下雨,左膝盖那里肯定疼得厉害,盛弋大学时有一个家里世世代代是中医的室友,知道了许行霁这毛病之后就曾经问过室友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

室友给她弄了一些膏药,说膝盖处的阴冷疼痛用这个方子的膏药能缓解。

后来给许行霁用了几次,似乎是蛮有效果的,他也养成了天气不好就用膏药热敷的习惯。

只是那个膏药从来都是盛弋帮他热敷,这次她阴差阳错的不在,许行霁连膏药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打电话打不通,发微信没人理的情况下,他气的直接就把人拉黑了。

盛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都快把人惯成了巨婴,还很能理解许行霁此刻的心情。

本来打电话给别人对方不接就容易让人烦躁,更何况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呢——骨痛是最难忍的疼痛了。

盛弋打了车,冒着雨一路跑回去,身上都被打湿了一大片。

许行霁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喝酒,听到门口‘咔哒’一声后转过头,钻进来的女孩浑身湿漉漉的,漆黑的长发一绺一绺的黏在白皙的脖颈上,一双眼睛又无辜又抱歉的看着他。

“对不起,手机静音了没看到。”盛弋进门看到许行霁坐在客厅地上愣了下,第一反应是道歉,然后脱了鞋就去卧室给他找膏药。

从头到尾,也没问他为什么把她拉黑。

许行霁目光闪烁了下,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喉结滚动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他这老婆太乖了,乖的都有点傻了。

很快盛弋就拿着膏药出来热敷,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和一路留下的湿漉痕迹,许行霁才开口:“不急,你先去洗澡吧。”

“没事。”盛弋吸了吸鼻子:“不冷。”

“去。”许行霁皱眉:“别感冒了。”

盛弋摸不准自己现在惹到他了之后他什么时候会发火,眼见着他好像又要不开心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洗一下,反正膏药还得加热一会儿。

在洗手间哗啦哗啦的水声中,许行霁难得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太作了,然后默默地把盛弋从黑名单里拽出来。

女孩儿似乎是怕膏药加热过头,不一会儿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一头秀发收在干发帽里面高高盘起,盛弋穿着及膝的睡裙,裸露的手臂和小腿都透着热汽冲洗过的粉。

整个人都散发着香气的粉粉嫩嫩。

盛弋去加热器那里把膏药拿了出来,走到许行霁面前半跪在地毯上,小心翼翼的就要往膝盖上敷——他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的这个姿势别扭极了,搞得她也同样只能用别扭的姿势来‘伺候’他。

只是女孩不知道的是她睡裙领口稍大了一些,这个角度弯腰,领口内的春光都一览无余了。

而盛弋的身材一向很好。

比起胸,更吸引许行霁视线的反而是她修长的天鹅颈,白皙的近乎透明,能看到血管,微微偏头帮他敷药时有些贤惠的柔软。

一个人美丽与否,主要就是看脖颈肩膀,而盛弋无可挑剔。

许行霁盯着瞧了会儿,忽然弯腰咬了口。

“你,”盛弋正专心致志在他的膝盖上,完全没料到这下子的‘偷袭’,猝不及防的叫了一声,有些意外的抬头看着他:“你干嘛?”

女孩眼底怯怯的样子让人更想欺负了。

“你脖子很美。”许行霁索性把她抱过来,轻轻吮着自己刚刚咬过的位置,低沉的声线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模糊感:“我刚刚不该拉黑你。”

这算是……道歉么?

盛弋被他亲的身上发软,脑子也不太清楚的迷迷糊糊想着,直到许行霁修长的手指已经不老实的从她的睡裙下面钻进去,她才想到一件关键的事情。

“许行霁。”盛弋连忙推了推许行霁的肩膀,在男生的注视中,她感觉自己耳朵热的厉害,咬着唇不好意思地说:“家里没那个了。”

许行霁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怀里的姑娘不好意思直说的东西是安全套。

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算了。”他拍了拍盛弋的小脸,把人抱上床:“我没让女孩子吃避孕药的习惯,你先休息。”

然后他折去卫生间‘自行解决’一下。

没有让女孩吃避孕药的习惯?说得好像很熟练一样。

盛弋怔怔的趴在床上,脑子里不可避免的都是许行霁刚刚的那句话。

直到枕边的手机‘叮咚’想了下她才回神,伸手够过来看到屏幕,才发现是许行霁的手机。

盛弋摇了摇头,刚要放回去却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手指一僵,然后她又看了眼屏幕。

锁住的屏幕看不到推送的微信消息,只能看到发信人的头像,可这个头像……好像是戚夏。

明明没吃黄连啊,怎么感觉嘴巴里这么苦呢?

盛弋把许行霁的手机放回原本的位置,自己有些不死心的翻着微信通讯录想要确认——她也有戚夏的微信,就是从来没说过话,躺在通讯录里凑人头而已。

翻了半天才找到,然后盛弋就有点后悔她为什么要确认了。

她的眼神是很好的,根本没有必要二次确认来伤害自己,刚刚给许行霁发微信的人就是戚夏。

所以他们两个从上次一起吃饭被拍到,现在已经是可以互相微信聊天的关系了么?

自己和许行霁都没怎么聊过,除了必要的时候,盛弋侧身躺在床上,有些酸酸的想着,即便劝说着自己心如止水,但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一个张牙舞爪的小孩子,把醋坛子都打翻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许行霁洗漱完出来都没发现。

后者看着背对着自己侧躺着安安静静的女孩儿,问了句:“睡了?”

奇怪,八点多就睡了么?

“还没有。”盛弋没有转身,背对着回答他,声音挺平静的:“在想一个问题。”

许行霁一挑眉:“什么?”

“想你刚刚那句话。”盛弋觉得自己大概是要疯了,如果不疯,她也没勇气问出这个问题。

深呼吸一口气,盛弋坐起来,一双澄澈的双眼盯着许行霁,直白的问:“你和很多女生上过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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