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戚夏是明媚张扬的校花富家女,许行霁是几天就换一个女朋友,‘风评很差’空有脸蛋的校草。
而盛弋是成绩名列前茅,学习很好的乖乖女。
她时常能看到戚夏追在许行霁后面,女孩子一贯是不好好穿校服的,把宽大的蓝白色外套剪短了一截绑在腰上,下身是短短的裙子,露出长长的腿和一截细白莹润的腰身。
并非不良少女的样子,反而……挺好看的。
戚夏总是跟在许行霁后面,叽叽喳喳,完全不怕周围人听到的声音:“许行霁,反正你都那么多对象了,也不差我一个吧?为什么不要我?”
少年的声音冷淡里带着玩味:“你爸和我爸认识,老子不吃窝边草。”
“那我没名没分也行。”少女气鼓鼓的:“给睡,咱俩睡一下也行。”
“呵。”许行霁轻笑了一声,声音很凉:“不好意思,我很挑的。”
盛弋是和同桌去图书馆取书,回教学楼的途中选择了这条会路过足球场的路线——其她知道许行霁经常会出现在这里。
想着,碰碰运气。
结果真的碰到了他,还从那张薄薄的嘴唇里听到十分孟浪的话。
盛弋愣住,脚下不自觉的趔趄了一下,被同桌时荔扶住,她有些纳闷:“弋弋,你怎么了?”
“没、没事。”盛弋生怕被不远处的许行霁发现她们,连忙摇了摇头,拉着时荔快步走:“就是怕迟到,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
她脚下快,心脏跳的更快,几乎都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
盛弋这时十七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又放肆的话。
睡……给睡……太过分了。
跌跌撞撞的跑回教室,时荔问她:“弋弋,你脸怎么这么红的呀?”
盛弋除了在面对许行霁的事情以外,一向都是淡定且温柔的,她用小手扇了扇风,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热的,太阳太大了。”
林澜六月份的天气很热,太阳很大,烤在身上确实火辣辣的。
但是,都没有刚刚许行霁的那句话惹火。
他说他很挑的,接下来戚夏的回答盛弋都没敢听,就连忙跑走了。
迷茫到近乎无助的喜欢他的时候,盛弋也从来没想过关于□□的任何问题,也从来没想到过多年后她会和许行霁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做到了戚夏求而不得的事情,却也不觉得开心。
甚至,还没有她当年偷偷喜欢许行霁的时候来得开心。
那个时候,盛弋一股脑想的全是她要和许行霁考上一个学校,少年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偶尔学习一下成绩也非常好。
所以她要努力追上他的步伐才行,等到了大学,或许就会有些不一样。
都说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情,是件很苦的事情,但在苦涩中偶尔也能凭借幻想捡糖吃,而现在……似乎只有刀子吃了。
也许许行霁是那种只可远观,不能靠近的人。
他的美丽带着毒。
只可惜她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而戚夏还是不明白,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追着许行霁。
甚至在知道许行霁结婚的消息后,戚夏还找过自己。
大概是看出来她和许行霁‘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戚夏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充满怜悯——一幅你真是可悲,嫁给压根不爱你的同情。
但盛弋对她的挑衅却不以为然。
的确,许行霁不爱她,但他也不爱戚夏啊,真不知道后者哪里来的底气。
可能是因为盛弋看起来太好拿捏的样子,末了,戚夏还主动要了她的微信,只是加上后她们的名字也是互相躺在列表里积灰,从来没有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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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弋漫不经心的想着,眼睛一目十行的扫完这通篇都在夸他们‘夫妻感情和睦’的新闻报道,然后慢悠悠的把手机收了起来。
中国有句古话说的是‘日子试过给自己看的,不是给外人挣面子的’,可到她和许行霁这里,是完全反过来的。
因为这新闻,盛弋早上耽搁了几分钟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做完早餐后开车去上班,差一点点就迟到了。
今天或许就是有点不顺,踩着点进了公司,还碰到前来视察的经理。
经理姓尤,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脾气尖酸刻薄,以打压员工积极性和自信心为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六十天脾性都是不顺的,见到盛弋,第一反应就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尤经理指桑骂槐的大声说:“我之前都说过年轻员工应该有点积极向上的心态,别总是踩点上班!一个个的身强力壮,就差那点时间啦。”
说完,他摇摆着他肥胖的身躯离开了。
盛弋等他走后才低眉顺眼的回了自己的位置,轻轻松了口气,心里也没什么波澜。
毕竟她知道这经理也不是冲自己,就是个天生的坏脾气罢了。
她在这公司工作了快要半年的时间,几乎就没见到尤经理开心过——五百强企业的中层,都是压力之下诞生的奇葩。
暗戳戳的腹诽了一下经理,盛弋打开电脑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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