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斯然多看了一眼,他们跑的方向,是实验楼。
沉默一瞬,他看向梁星岂,“实验楼那边怎么了?”
梁星岂一脸茫然,“啊?什么实验楼怎么了?”
旁边有女生听到他的问题,兴奋又羞涩地插话道:“具体发什么不知道,好像有人从楼梯摔了。”
阮斯然脚步一顿,望向那个女生,“哪个班的?”
女生被这清冷一眼,望得又惊又喜,“……不知道。反正今天实验楼上课就那几个班……有,有什么问题吗?”
阮斯然没再说话,垂眼思索一瞬,裁判的口哨声就吹响了。
见阮斯然上场,女生想着既然他好奇,就帮忙打听看看,指不准这是一个和阮斯然认识的机会。
拿着手机问了几个小姐妹,很快消息传来,女生小声念了遍,“我们班赵唯一,下楼被人不小心撞到,直接摔下去——”
“哎呀,草哥你没事吧?”男生惊慌地叫了下,“怎么会摔着呢?”说着冲撞倒阮斯然的人,骂骂咧咧,“你们今天撞人多少次了?脏不脏啊?”
“你说什么你?”另一个男生也不满起来,“我正常抢球接触,他倒了怪我?”
“呵,你们这一场犯规多少次你们心里清楚?”男生也急眼了。
“裁判都没判,你瞎逼逼什么呢?”
…
…
阮斯然从地上起来,一堆人围过来,问他怎么样。他侧身着地,手腕和胳膊直接受力。
“帮我打完吧。”阮斯然拍了下梁星岂的肩膀,自己打了一个换人的手势,直接下场。
“诶,我——”梁星岂一脸懵逼,看着阮斯然直接下场跑开了匆忙背影,有些无语。
刚刚自己是说想和他打球,但不是替他顶场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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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斯然到实验楼的时候,有学生在临近下课点陆陆续续下楼。
他喘着粗气,顺着楼梯,脚步急乱地往上楼,直到在三楼看到一堆血迹,整个人瞬间定住,头脑有刹那的空白。
直到有下楼路过的女生,小声又害羞地问他,“你没事吧?”
阮斯然才恍然抬眼,静默片刻,才问,“你知道,这个受伤的女生,现在在哪吗?”
一开口,嗓音都带着轻微的哑。
“……听老师说,好像送医务室了。”女生答道。
“谢谢。”
几乎不能她说完,阮斯然转身就下楼,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连背影都透着一股仓皇失措。
跑到医务室,阮斯然还没有站稳,就看到床铺和垃圾桶里一堆沾着血迹的棉签纱布。
但除了医务老师外,空无一人。
“老师,那个受伤的同学呢?”阮斯然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沉,感官都迟钝起来。
“哦,那小同学啊。她脚伤得实在严重,稍微有包扎一下,就送医院去了。怎么了?”医务老师,以为他是班长来了解情况的,又多少一句:“你直接帮她请假吧,她估计得养一阵了。”
阮斯然下意识地又扣了那块烫伤的地方,“送哪家医院了?”
“市中医院吧。”医务老师注意他手背流血,皱眉关切道:“诶,你手怎么伤了?你这手腕是不是也肿了?”
医务老师往前走两步,注意到他左手的擦伤,“给你包扎一下吧?”
“谢谢,不用了。”阮斯然摇摇头,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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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梁星岂和阮斯然大吹特吹,自己在最后几分钟怎么力挽狂澜,力压江和西,赢下比赛。
听得前排徐海波直接嘘了他一脸,“得了吧,你一分没进,得亏草哥之前拿分多,不至于被反超,你还好意思吹!”
“你懂什么!不是我最后那个盖帽!就要输了!反正我是关键人物!”他切了一声,又看向阮斯然,“对了草哥,你下课之后去哪了啊,你旷课两节老班居然都不说你,啧啧啧。”
徐海波转身望着阮斯然,“草哥,你是不是病啦,状态看起来挺差的。”
阮斯然抿了下唇,“没事,可能今天打球累的。”
“对诶,你从摔伤开始,脸色都一直发白,不行就去医务室看看吧?“梁星岂打量着他,“实在不行,你就多喝热水!”
“……梁星岂你滚吧。”徐海波无语。
“你懂个屁,热水包治百病!”
…
…
晚自习结束回宿舍,阮斯然一进门,江和西就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里,吊儿郎当道,“哟,我们纪委大人回来了。”
阮斯然看都没看他一眼。
“听说阮纪委今天旷课了呢?”江和西继续阴阳怪气。
阮斯然表情很淡,一脸冷意,他把书包随手一扔,发出一声闷响,眼尾扫了他一眼,“想说什么?”
江和西慢慢起身,站到阮斯然面前,收了笑意,“你对赵唯一,是不是有点过于上心了?”
阮斯然比他高半个头,垂眼,毫无情绪地看着他,声音又淡又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不是和你说,我喜欢赵唯一?”江和西这一天积攒的火气,慢慢蹿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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