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程非语要也没给，她长得够漂亮的吧？这都不给？眼光有多高啊？”
“拒绝这么多，他是不是不喜欢女生啊……感觉没人拿的下。”
“哎呀，帅哥有点特权怎么了？看他这张脸我容忍度都直接提高了！”
…
…
“一一，你要不要去试试？”旁边一个长卷发带美瞳的女生，小声道。
赵唯一眼睛一直在桌子上老师摆放的花瓶苹果，和画板上来回打量，分心敷衍地“嗯”了一声，“试什么？”
“就楼下来了个大帅比，现在还没人能要到联系方式，你要不要去？”长卷发女生八卦兮兮地转过身来。
“你怎么不去？”赵唯一耷拉着眼皮，正在处理阴影部分。
像是戳到女生痛处，她吃瘪地撇了下嘴，半晌，不甘心嘀咕着：“……我这不是没要到，想你长得这么好看，帮我找找面子嘛……刚刚程非语还笑话我，结果她自己也没要下来！”
“没兴趣。”
赵唯一捏着铅笔，笔触流畅移到高光部分，“要下来能帮我画画，还是能帮我写作业啊。待会教授要检查，你画好了吗？”
卷发女生悻悻地摸了下鼻子，“还没。”
然后拿起画笔，继续处理细节。
赵唯一画完最后一笔，算是完成一个阶段，她准备下楼接杯热水，回来继续细化。
拿着水杯，因为脚踝肿起，赵唯一一瘸一拐地下楼，还没到一楼客厅饮水处，就听见画室一个女生颤着嗓子紧张发问：“……可以认识一下你吗？我，我也是这个画室的……就，可以加你微信吗？”
一番话她说得磕巴又紧张，赵唯一脚步顿住，不想撞破这个尴尬场景。
刚转身，准备上楼，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
“抱歉，不太方便。”
语调平直清冷，让人很有距离感。
赵唯一眉头一挑，找了个角度，瞥了客厅一眼，
还真是阮斯然。
他居然还没走，是在这里……有事？
看清是阮斯然后，赵唯一倒是理解画室女生的话。
阮斯然这个长相，确实，有点过于出类拔萃了。
但赵唯一并不想回回撞见阮斯然拒绝女生表白的场景，刚抬步准备上楼，就听见一道抑扬顿挫，声音拐弯带嘲讽的捏着嗓子的女声，“哟，这不是赵唯一嘛，也想着要人联系方式了？”
赵唯一抬头就看见程非语那张画着妆得瑟到不行的脸。
“刚刚画室装清高给谁看呢？现在一扭头就上赶着了？”程非语语气悠悠，站到赵唯一阶梯前几格，摆足了蔑视的姿态，“还真以为没人能拒绝你？赵唯一，你有本事就去要联系方式啊。”
“……”赵唯一看了眼被程非语挡住的过道，她腿脚不便，直接转身一拐一拐地到一楼客厅。
程非语暑假喜欢的男生给赵唯一表白了，原本还算可爱的女生，突然开始给赵唯一找茬了。
赵唯一不想和她计较，但次数多了，也有点烦。
·
客厅人突然多起来，表白那个女生，慌乱地看了眼四周，直接仓皇逃到楼上。
赵唯一端着水杯，看向阮斯然。
晚上六点多，天已经黑透了，窗外雨声淅沥，客厅灯光投在他身上，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眉目昭然。
似乎不久前淋了雨，身上都是洇湿的雨点，额前漆黑的碎发湿成一片，衬得他眼睛格外的黑，还点着点初冬的寒气。
赵唯一站在客厅阶梯口，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阮斯然。”
阮斯然神情一动，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我脚疼。”她抬了下手里的水杯，说得异常理直气壮，“帮我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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